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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是说咱们脚下这块地,叫……旋转椭球体?它还会自己转。”晨曦初照,草叶还挂着露珠,村外山坡上,郭盼盼和李平背着竹篓,提着镰刀割草,小姑娘剁了剁脚下的土地。
郭盼盼帮着村里的陈寡妇割草料,李平晨练见到干脆跟着她一起忙,小姑娘一边忙乎着割草,一边想着李平昨晚教学的知识。
明末清初时期,随着欧洲传教士来到中国并带来了西方的天文学和地理知识,逐渐传开,如明末传教士利玛窦带来的《坤舆万国全图》是中国人第一次接触到以全球视角绘制的世界地图,这使得当时的学者开始认识到地球是一个球形的星球,而非传统认知中的“天圆地方”结构。
然而清朝时期虽然通过西方传教士有所传播,但接受和理解这种观点的人还是非常有限。
直到晚清,随着中国对外开放和更多科学知识的引入,关于地球自转的概念才在知识阶层中逐渐普及。
由于清朝末期的社会动荡和封闭政策,西方科学知识的传播速度较慢,因此大多数普通民众仍然没有明确的地球自转概念。
昨晚连同郭盼盼,还有矿场上九个伙伴,李平带他们“睁眼看世界”讲述了地球,五大洋七大洲,地球的公转自转,月球一些较为宏观的知识面,还有普及了诸多国家。
关于脚下这块地是圆的,还在转,那为什么我们还能站上面?这些是他们最大的疑惑,李平讲课期间不许他们提问,而是自己先想。
郭盼盼夜里辗转难眠,想了一宿,还是想不出来,忍到现在终于忍不住,仗着特权向李平发问。
“既然它在转,那我们为什么不会感觉到晕?还有地是圆,人为什么没掉下去?”
这问题李平也有点犯困,对于一个完全没有经典物理学概念的乡下丫头来说,解释起来还真有点难。
“我知道啦!因为,我们人也在动,所以不会晕,只要我们闲下来或者躺下时,就会晕,我们想睡觉就是被转晕了。”
李平顿时无语,这什么思维逻辑,他本想用更恰当易懂的方式解释说,因为地球太大了,就像你走在一座山上,山是弯曲的,但你不会感觉自己在走弯道,因为山太大了。
可这样的方式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提出问题,让他们自己想才是最好,常常思考对脑有益,这样才能打开理性思维的大门。
郭盼盼自圆其说嘻嬉笑着,好像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娇躯在草地上自顾自地转开。
娇小的身躯和那古灵精怪的跳跃性思维,似乎融为一体,让李平心中涌上一份悸动。
“李平你还是人?她才十二岁呀!”
李平猛地警觉醒悟,赶紧将那份悸动的心强压下去,摇了摇头。
心神恍惚间,却见那倩影陡然地一偏斜,好像踩到石子了,一下子扑倒草堆上,更可怕的是,手里锋利的镰刀也跟着倒了下去。
李平瞳孔一缩,冲了上去,查看伤势,好在人无大碍,只是脚趾头被镰刀给割破了。
“让你皮!”
他一边低骂一边蹲下身来,郭盼盼蹙着美眉,仍在嬉笑着,还朝着李平吐了吐粉嫩香舌。
之前华郎中来查看他伤势时,留了些金疮药,李平把她抱回了家,将她放在榻上,找到金疮药,蹲下身子掀开裹布。
恰恰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落在郭盼盼小脚丫上,刹那间让李平一阵恍惚。
郭盼盼玉足白嫩如雪,足弓光滑如缎,肌理细嫩没有瑕疵,足心微带软红。
脚往往是女人很敏感的部位,被李平这样把握着,那蜷缩起来的趾头如珍珠串呈,细嫩的淡青色脉络蔓延至小腿,肌肤仿佛吹弹可破。
“冷静!冷静。”
妄自己以前鄙视控足的变态,现在才明白,那是没遇到一双漂亮的脚,难道现在自己有了足控的迹象了?
再次压抑心中的想法,李平开始给郭盼盼清理伤口上药。
嬉笑着的郭盼盼下一秒就感觉足心被手指触碰,修长紧致的小腿忍不住一缩,接着便看见李平那痛苦的表情。
“哥!你怎么了?”
她哪里知道,这是李平在压抑自己的心绪,所以才呈现出痛苦的表情。
“我……没事。”
郭盼盼身子一颤,紧咬着嘴唇,脚丫子往回缩了回去,李平诧异抬头看去,见小姑娘耷拉着脸色。
“怎么?”
李平语气还没坳过来,显得很生硬,吓得郭盼盼身肩一抖,双手抱着膝盖,把小脑袋埋了下去。
“哥……你嫌弃我这脚么?”
郭盼盼声音细如蚊,抬头嘟囔着,小脸儿上还带着些许忧伤,泪花也在眼角转了起来。
“我回去就让娘给我缠脚,以前我怕疼,娘才没给我缠,是我的脚太丑了……”
缠足?
“不许!”
李平陡然起身,恼怒地吼了一声。
郭盼盼被这一嗓子给吓得身子猛地往后一缩,小脸儿上尽是惊恐。
“咳嗯!我的意思是,裹脚是件坏习俗,总之你以后不要再有裹脚的念头,明白么?”
李平平复自己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和些,同时将脸上的怒意隐藏起来。
“坏习俗?可爹娘都说,女孩子不裹脚,以后嫁不出去,女孩子就应该是小脚,而不是大脚,不然看起来就会很丑,大家都会笑话。”
郭盼盼偷瞄着李平脸色,此刻不太明白平哥哥的心思。
什么狗屁观念。
李平心中暗骂一句,这缠足的封建陋习居然如此深入骨髓,就连平民百姓的农村妇女都觉得女孩子就要缠足。
“现在就想着嫁人啦?盼盼想嫁给谁?”
小姑娘几乎是下意识地回道:“那得爹娘说了算,但我想一直跟在平哥哥身边。”
“那干嘛,不直接嫁给你平哥哥?”
李平认真带着些许开玩笑地说着。
郭盼盼眨了眨眼,认真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行!要嫁哥的人是大姐,不是我。”
“可是平哥哥想娶的人是你呢?”
小姑娘又是摇了摇头:“不行,我怎么能跟大姐抢她的人。”
接着她想到了方法,嬉笑着:“不过,我可以给平哥哥当丫鬟,这样即可以娶了大姐也能给我讲故事了。”
李平笑了笑,给郭盼盼贴好金疮药,再缠上纱布,他刮了刮小丫头的鼻子。
“既然要当我丫鬟,那可说好了,没我的允许不准缠足,即便是郭叔还是韦婶让你缠,都不准,知道没?”
郭盼盼随口哦了一声,不明白为什么李平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语气变得很是肃厉。
既然是哥的吩咐,照做就是了。
收拾好东西,李平背着郭盼盼和两筐草料朝着村子的陈寡妇家走去。
陈寡妇不到三十岁,因早年的积欠赋税和钱粮家里的田地早卖给了戚老爷,目前就以饲养家畜维持生计。
有个儿子叫陈牛,十一岁,在永清镇蒙学读书,早早地去教室当值日生,所以郭盼盼才会来帮着割草料。
“托小平哥的福,不用交钱粮,历年的积欠赋税也都免了,今年应该能养出几头肥猪,到时候婶给你卸条猪腿,你可别不好意思收哈。”
正收拾牲畜圈的陈寡妇,赶忙接过二人的背来的草料,热情地唠叨着。
“婶婶送,那我肯定收!”
李平笑着点头,心里却纳闷着,没了饲料,光靠这割来的野草野菜真能养出肥猪?
正发愣时,韦合良气喘吁吁地出现,看样子好像在村里找了一圈,额头全是汗珠,见了李平赶忙喊了一句。
“王婆子来了……说是戚老爷嘱咐她来,还说……还说……”
他气没喘上,却听得李平一阵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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