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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不在乎贺暮慈怎么想。他最近也挺头疼,贺暮慈草木皆兵,经常闹腾,他也心神俱疲。
便对贺司樾说,“什么案子?我看看。”
贺司樾说有个案子需要他帮忙,明明贺司樾自己有国内顶尖法务团队,还找他来看,应该不是普通的案件。
贺司樾瞥了一眼宋温旎。
这才招招手,“跟我来。”
两个男人进了书房。
客厅顿时只剩下宋温旎和贺暮慈。
一种尴尬的氛围蔓延。
贺暮慈表情变幻,快把包包抠破皮,深呼吸好几个来回,才脸色难看地对宋温旎开了口:“你……当初是怎么回事?”
死而复生这种事,给谁都难免惊诧。
宋温旎放下汤匙,神色不变:“你好像不是会想跟我闲聊的性格。”
贺暮慈抿唇。
她性格确实变了很多,千娇万宠的大小姐总归被现实磋磨。
宋温旎也懒得跟贺暮慈虚与委蛇,起身打算去看两个孩子。
“等等!”
贺暮慈猛地抬头看着她,张了张嘴,“对不起。”
听到这句。
宋温旎顿了下,有些意外地看着对方。
贺暮慈说出来后,表情轻松了不少:“我为曾经我口无遮拦、不辨是非的错误,向你正式道歉,我不奢求你原谅,我知道做错事无可挽回,可我不会不认,我希望,你能跟我哥……好好的。”
“他比所有人想象中,都更加爱你。”
宋温旎是惊讶的。
贺暮慈这样娇纵的大小姐,竟然成熟了。
“知道了。”宋温旎点点头,没给准确回复,是接受了她的道歉,还是知道了她所说的贺司樾爱她的事。
贺暮慈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宋温旎顿了顿,又回过头看着低着头有些失落和恍惚的女孩,难得多说了句:“爱一个人没有错,错的是撞了南墙还不回头的偏执执念,世上确实只有一个他,可你也是独一无二的你,爱人先爱己。”
说完。
她转身往后花园而去。
言尽于此。
她也是受过婚姻磋磨的,怎么会看不出,贺暮慈不幸福。
错误的关系,及时止损才好。
贺暮慈目光闪了闪,怔怔地看着宋温旎离去的背影走神。
-
书房。
贺司樾把一份诉讼放在傅沉面前,“宋温旎公司出了事,被卷进诈骗案,要面临四千多万赔偿,还有官司,你这方面比较专业,交给你看看。”
傅沉闻言眼底终于有了波动。
宋温旎的公司,不也是何冰公司。
他几乎立马皱起眉头拿起来翻看:“你不是有最好的法务团队,为什么叫我来?”
贺司樾眸子微眯。
现在这个节骨眼。
老太太对宋温旎意见很大,不允许他帮宋温旎解决,动用贺氏集团法务部难免惊动老太太,他不想在事情没有解决前打草惊蛇。
“我对你放心。”他没多解释。
傅沉皱着眉看案子情况,越看脸色越不好。
他没想到何冰遇到了这么大的问题。
这些事对于他们来说小麻烦,可对于刚刚起步的何冰和宋温旎来说就是灭顶之灾,不容小觑。
何冰性格看着大大咧咧,实际上最容易往心里揣事儿。
她是不是……很无助?
良久。
傅沉忽然攥紧纸张,没多说什么,转身就快步往外走。
贺司樾看着他背影,没阻拦。
有些情绪不停地压,只会触底反弹的更严重。
比如,傅沉的心。
傅沉快步出来,路过贺暮慈时候,贺暮慈刚刚回神,下意识抬手想要抓住他的手腕:“傅沉,我……”
傅沉躲开了她的触碰,一句话没说的离开。
让贺暮慈的话生生噎在喉咙。
她看着男人背影许久,终究忍不住自嘲地苦笑起来。
强扭的瓜,确实吃在嘴里又苦又涩。
-
何冰坐在楼下公园,看着手机发了会儿呆。
她刚刚去买了几瓶可乐,坐这儿给宫宴打了几个电话,对方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忽然就联系不上了,中间短暂的打通过,对方没有接。
她揉了揉头发,心情坠入谷底。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什么让她不受控地发慌。
坐了好久,小腿都开始发麻,她才准备起身。
面前多了一双鞋,往上是笔直的小腿,不用再往上看,她都一眼认出这是谁,她缓缓抬起头。
对上了男人深黑的瞳眸。
他似乎是快步跑过来的,发丝微微随风凌乱些许,看着她的目光又沉又担忧。
“傅律师,您怎么来了?”她口吻淡淡的。
听着这距离感的称呼,傅沉不可抑制的胸口剧痛,他抿唇,好一会儿才发声:“怎么不跟我说?你遇到难题的事。”
何冰笑了笑,“你都知道了啊。”
她耸耸肩,“不劳费心,请傅律师打官司,那可是三百万起,我可没那么多钱支付。”
傅沉皱了皱眉。
听着她云淡风轻的话,却觉得针在扎般。
“你要跟我算的这么清?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收费?”
何冰站起身,“我们不是早就两清了,作为合格的前任都应该在对方世界彻底销声匿迹,我们互相就别动不动在对方生活里诈尸了,我找你,你老婆不得跟你闹?”
说着,她笑了笑,挺释然的:“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她已经放下了。
体面点挺好的。
可她的言行举止,却让傅沉心猛的攥紧,一种慢慢失去的慌乱席卷,好像,她已经开始放下他那种淡然,让他无法冷静。
一时没忍住,抓住了何冰的手:“我不想听你的谢谢。”
何冰低头,看了看被握紧的手,挣了下没挣脱。
而不远处。
一辆车停下。
车内。
男人戴着墨镜朝着这边看了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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