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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宋温旎被抱到床上,她整个人被他困在床褥之间,他似乎压抑了很久,吻着她唇时,带着微微的颤抖,一点点索取,一点点感受着她的温度,一寸寸扣入她手指,与她十指相扣。宋温旎有些恍惚。
头昏沉沉的。
大概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高度数酒,那股醉意冲上心头,让她晕乎乎的没有什么力气,可她心绪却格外清晰,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一件件全部压在身上,快让她喘不过气。
急需一个发泄口。
而现在,似乎就是那个发泄的时候。
她渐渐的没了动作,任凭男人为所欲为,时隔多年再进行这种事,她有些陌生,心跳慢慢加速。
可贺司樾并没有弄疼她半分。
格外怜惜的亲吻她的下巴,锁骨,眼瞳深黑的只有她一个人,嗓音沙哑又隐忍:“一一,别紧张。”
宋温旎偏头,咬着唇。
直到,他俯身慢慢描绘她唇形,撬开唇齿让她不受控发出难耐声音。
她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很多烦恼。
整个人轻松不少。
她眯了眯眼,看着头顶晃的重影的吊灯。
心中在想,原来,她对他也还是有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
宋温旎手脚疲软的动弹不得,整个人香汗淋漓,发丝都黏在脸颊上,光滑肩头泛着薄薄的潮红,她瞥了一眼床头柜的闹钟,凌晨快四点了。
常年不开荤的男人,是不知疲倦的。
“去洗澡。”贺司樾起身,在她肩头吻了吻,这才将她抱起来直奔浴室,宋温旎彻底动弹不了,任凭男人伺候,给她洗澡,擦身,很显然,他对她没有半点抵抗力,在浴室再次起了反应。
可宋温旎绝情的拒绝。
她不想把自己这老骨头折腾散架。
贺司樾自然不会强求她,将她抱回床上。
大概亲近关系会让人无意识表现眷恋,宋温旎整个人窝在男人怀里,才感觉有了踏实感,她闭着眼,没看贺司樾,声音轻而冷静:“你现在这个节骨眼要跟我在一起,老夫人那边,你交代不了。”
她只是陈述事实。
提前提醒一下贺司樾这个现实问题。
她自然不可能认为妈妈是会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可老夫人已经给定了罪,把妈妈当做杀人犯,把她当做仇人,自然不会同意贺司樾跟她来往。
大概,她也是有一身叛骨,老夫人越是那么说妈妈,她就越想要反抗。
对此。
贺司樾搂紧她肩膀,一下又一下轻摸她发丝,脸上神色淡如霜,“我是一个思想独立的个体,想做的事从不会被外界影响半分,那些都是上一辈的恩怨,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祸不及你我。”
贺司樾态度她并不意外。
她向来知道的,他并不是被人拿捏的男人。
他对自己人生规划清晰到近乎刻板地步,他是一个永远对自己所作所为负责的男人。
宋温旎不再说话。
既然贺司樾不在乎,那她更加不会用这种事让自己陷入不快。
她太累了,后面便慢慢睡了过去。
贺司樾敛眸,看着女人安静的睡颜,长指小心翼翼地一寸寸轻抚她眼睛、鼻子、嘴唇、下巴、反反复复,似乎在不停地确认着,他心爱的女人真真实实就在身边,不是他那些年一次又一次的梦境与幻想。
许久。
他才轻轻俯身,在她额角落下一吻。
声音又低又温柔:“谢谢你。”
谢谢你,健康又鲜活的存在在世间。
“还有。”他敛眸,用了很低的嗓音,一字一句:“我爱你,一一。”
-
宋温旎醒来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她爬起来简单洗漱一下便下了楼。
昨天那个叫她太太的佣人张姐笑盈盈跑过来:“太太您醒了,厨房一直炖着燕窝羹呢,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再单独做。”
张姐满脸笑意。
小夫妻就是黏糊,今天他们过来收拾做饭时候,贺总特意交代,不要吵到太太休息,让她什么时候睡醒什么时候给她准备吃的。
说着,张姐打趣:“太太这红光满面,气色真是太好了,看来感情生活是真的好啊!”
张姐说话直来直往。
宋温旎都难免不适应地轻咳一声。
“贺司樾呢?”
“在这儿。”
低沉的嗓音传来。
宋温旎偏头看去,这才看到男人正坐在客厅里插花,他修剪佛洛依德玫瑰的花刺,得空抬眸看她:“要一起吗?”
宋温旎走过去,“你不去公司?”
他这种大忙人,一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应酬工作,现在竟然就这么闲情雅致坐在家插花?
贺司樾今天没穿正装,穿着一件简单的黑T,他肩宽窄腰,穿着隐隐可见肌肉线条,清冷又性感。
“想陪你。”他看着她,“免得你觉得我,提上裤子不认人。”
宋温旎:“……我可没那么说。”
贺司樾极淡的勾勾唇,也不装了:“是我怕你不打算对我负责,所以提前刷一下好感。”
宋温旎:“……”
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开窍的男人果然如狼似虎。
她干脆不理会,转身去吃燕窝羹。
张姐手艺好,她多吃了半碗。
“温故和七喜呢?”她侧目问了句。
“在后花园玩儿。”
宋温旎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今天也不是周末,竟然没送两个孩子去读书?
刚想问什么。
门口传来声音。
“贺总,小姐和傅先生来了。”陈妈在门口招呼了一声。
宋温旎这才抬头看了过去。
贺暮慈跟在傅沉身后,女人几次抬头看身边男人,眼里神色复杂又失落,藏都藏不住。
有种压抑的忧愁萦绕着。
氛围很怪。
傅沉则是神情寡淡,看到宋温旎在这里时候还多看她一眼。
自从傅沉和何冰掰了,宋温旎觉得跟他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了。
贺暮慈看到宋温旎时候都一愣,大概是觉得别扭,攥了攥包包,愣是没开口说话。
曾经她做了不少糊涂事,仗着家里宠,说话也不过脑子,如今成熟一些再回头看,她也难免觉得面上无光。
贺司樾看到傅沉,“暮慈怎么也过来了?”
贺暮慈抿抿唇,有些不知该怎么说。
难不成说,傅沉跟她说来见自己哥哥,但是她最近太疑神疑鬼死活不信,担心他外面是不是会有人,傅沉公司新来个年轻实习生对傅沉爱慕之情摆在明面,对方年轻漂亮,傅沉又跟她貌合神离,她成天担惊受怕,所以死缠烂打要跟着看究竟怎么个情况。
没想到真是来见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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