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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飞雁关内，文宪一拳砸在了桌面上。
就在刚才，出去执行夜袭任务的队伍回来了，惨败而归。
文宪没有想到，秦军居然早有准备，成功将他们反杀了。
如今栈道没有毁掉，反而自己这边损兵折将。
“可恶，秦军的主将还真是个棘手的对手啊。”文宪开始感到头疼了。
“听说秦军的主将名叫李飞，乃是大秦的前将军，只是以前从未听说过此人有什么战绩，只是知道其曾经在秦国太子身边待过。”一旁的副将说道。
“秦太子的亲信啊。”文宪点头，“看来这一次秦国攻打我们蜀国，恐怕是存了立威立功的心思，那位大将军宇文忠不也是秦太子的人么。”
“将军，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文宪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抬头毅然道：“集结兵力，我们再来一次夜袭！”
“啊？”一众将领感到难以置信。
他们刚刚才夜袭过一次，已经失败了，怎么文宪还要夜袭，这不是头铁么？
文宪见大家不解，便解释：“我们方才的行动虽已失败，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秦军刚刚胜了我军，必然会放松懈怠，以为我军今夜不会再发动袭击，这个时候只要我们再集结人手，发动突袭，定有斩获！”
“这........”将领们面面相觑，虽然觉得有些风险，但似乎又有些道理。
毕竟，兵者诡道也。
谁说夜里只能发动一次突袭呢？一次失败之后，就必须潜身缩首吗？
对于一般的将领而言，或许确实如此，但文宪明显胆子很大，所以才会想到短时间内要杀个回马枪。
不多时，新的突袭队伍集合完毕。
这一次，为了鼓舞士气，文宪亲自带队执行突袭任务。
距离上一次袭击，时间过去不足半个时辰。
秦军刚打扫完战场，准备回去，谁知道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大喊——
“敌袭！蜀军又来了！”
哈？什么？
打扫完的秦军有些难以置信，转过身一看，果然看到山路上端，一支蜀军正朝这边冲来。
秦军有些懵，谁都没想到，蜀军居然去而复返，杀个回马枪。
不过秦军毕竟战斗素质很高，反应过来之后，立马便进入了战斗状态。
栈道上的弓弩手立马张开弓弦，开始对来袭的蜀军进行射击。
山路上的秦军则立马拿好盾牌，架起长矛，迎接蜀军的到来。
呜呜呜——
悠扬的号角声，再次在夜色中响起。
李飞刚从山上下来，就听到了号角声，那一瞬间，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马反应过来。
“不好！敌军二次突袭！”
周围的将领听到李飞的话，也回过神来，“将军，现在怎么办？”
“带队回去！快！”
“诺！”
蜀军的二次突袭出乎了秦军的意料，反过来，秦军的反应速度也让文宪感到吃惊。
若是一般的军队，面对突然反杀，大概率会惊慌失措，最后溃不成军。
但秦军的应对不可谓不神速，虽然也有些惊惶，但第一时间能马上组织起抵抗力量，也可见不一般。
“杀！”
双方一碰面，文宪率先提刀冲出，一场血战瞬间展开。
山路上，夜色中，鲜血飞洒。
秦军和蜀军在狭窄的山路上奋力拼杀，尸体滚落，兵戈铿锵之声刺耳，声声不绝，激烈如火。
可是就算秦军奋力抵抗，却也被杀的逐渐后退。
“放火！放火！”
文宪冲着身后的士兵喊道，一个个燃火的罐子从头上飞过，砸在了山体两侧的栈道上。
瞬间，火起。
栈道上的秦军立马开始救火，幸好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李飞在栈道上放置了可以灭火的东西。
只是，蜀军投掷过来的火罐数量不少，想要一时间全部扑灭很难。
“撤！”
文宪本来还想继续前进，但是他已经望见山下长长的火把正在往上而来，知道秦军的援兵就快到了。
秦军的救援速度，以及反应，让文宪再次吃惊。
虽然没能彻底摧毁那些栈道，但此行的任务也不算失败，再不走的话，可能就得跟秦军在这山路上来一场战斗了。
等李飞带着队伍冲上山来时，文宪已经带着人退走了。
看着被大火烧毁的一部分栈道，李飞心中倒也不气，只是目光灼灼的望着飞雁关方向。
今夜，其实才算是秦军和蜀军的第一次正面交锋。
只此一战，双方都对彼此有了一个清晰的了解。
文宪这边的蜀军，知道了秦军的战斗力和素质非常高，一般的方法肯定是无法打败秦军的，秦军不愧为虎狼之师，名不虚传。
说实话，文宪并不想遇到这样的军队和对手，因为这会让他很头疼。
而李飞这边，则是对飞雁关守将的行兵方法以及作风有了个清晰的了解。
蜀军战斗力不弱，但秦军并不畏惧，比战场厮杀，秦军还真没怂过谁，只要主将不孬的话。
飞雁关的守将，是个胆子很大的人，明明占据着地利，却敢主动出击，而且一夜之间搞了两次袭击，非一般人。
对付这样的敌人，李飞觉得自己恐怕得多费一些脑子。
“硬骨头啊。”李飞看着满体的尸体，按剑望月。
身边的副将问道：“将军，我们要不要追上去？”
李飞看了副将一眼，“你要跟人家蜀军比爬山？等你跑上去，人家都进关了。”
“呃........”副将看了看山路尽头，已经看不见蜀军的身影了，“这些鼠辈跑的怎么这么快？”
“行了，别惦记报仇了，赶紧清点伤亡损失，以后防守还要在严备一些。”
“诺！”
副将离开后，李飞站在原地，左右观察四周的情况。
突然，他看到了那些着火的木头，似乎发现了什么，凝视了良久。
“火、火、火，好一场火啊。”
李飞蓦然一笑，抬起手在空中来回挥了挥，感受着夜里的凉风。
最后，他再次望向了山上的飞雁关，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彩。
“来而不往非礼也，此关我李飞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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