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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茗音?”江云点头,因太冷又填件衣。
“万家一把火烧尽孔家时,是崔将军亲自救的,”他翻着书架,拿个本子递过去:“那时孔茗音已有意识,自然会对万家关注。”
“他难道不想报仇?”
寂静无声。
好吧。
他的性格,确实不像是想复仇的主。
本子上记录的都是些繁琐旧事,翻两下便觉失去兴致。
“替本王与侧王妃向大理寺卿问好。”
江云的眼中闪过诧异,看看沈惜词,开口行礼。
“一定。”
沈惜词的手有意无意被宋辞的袖碰到,微凉的触感让她回神。
她抬头看向宋辞,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还未思考,便听句——
“告辞。”
等座上马车,宋辞才问出心中疑惑。
“本王听闻你与崔翰相熟?”
她还在想江云刚刚递过来的眼神,听到后只是轻轻点头。
见沈惜词不知在思量何事,他拿起旁的茶水递去,极其别扭的开口。
“沈惜词,你能帮本王约崔将军入京吗?”
她顿然回神,快速摇摇头。
他那点不好意思被压下去,随即疑惑涌上心头,递个让沈惜词的解释的眼神。
“将军对世间冷暖失望,并非惜词一句话便可呼风唤雨。”
“那……”
“舞先生不一样!只要崔将军不死,他便不会善罢甘休。”
那种执念是舞廉一生的痛和逃不掉的绝望之境。
若非有这种执念,沈惜词还真不一定能将舞廉请出山。
“……行吧。”
宋辞脑中转几圈,意识到沈惜词说的不假,便继续开口。
“既然无法请崔翰出山,那便找他义子吧。”
沈惜词也不疑惑,沉默将手中那堆状纸看完后抬头。
“这些事情过于繁琐,妾身帮王爷记下便可,”她拿出刚刚的本子:“本上的事都是太子殿下的事,简洁明了,王爷自己看吧。”
宋辞一眼看穿,再次撇她眼,笑出声。
沈惜词津津乐道一个个字看过去,津津乐道。
比话本子上写的还要精彩几分。
“王爷要去哪里?”
马夫在岔路口询问,宋辞回过神。
看向沈惜词那爱不释手的眼神,他继续笑,拉开帘子。
“回府吧。”
马车在青石路上缓缓行驶,沈惜词仍沉浸在那些状纸的故事中,心中波澜起伏。宋辞则望着窗外,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沈惜词。”他突然开口,声音打破了车厢内的宁静。
“嗯?”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好奇,手中捧着的状纸还剩下许多。
“你可知我为何能在这乱世之中,安然无恙?”宋辞的眼中闪过一丝深邃,很显然产生了逗人的想法。
沈惜词摇了摇头,心中却充满了期待。
宋辞微微一笑,缓缓道出:“因为本王有你。”
沈惜词一愣,随即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尽瞎说。
她没想到宋辞会如此直白地来一下子,更明想到会表达对她的依赖和信任。
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更加坚定了要助他一臂之力的决心。
没关系。
时间还很长。
*
天清澈的不挂一丝云彩,雪洋洋洒洒一粒粒肆意横行,几粒雪就这般,飘到了京城相府。
而相府的院中,除去白茫茫一片外,雪上摩肩接踵,一跪便跪了整个院。
丞相又发脾气了。
此月的第十三次。
几日前,夫人因多说几句与丞相大吵一架,抹着泪朝京郊去,一去便是整个星期。
这下好了,府上下人日日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离丞相十万米开外就要绕道走,生怕冲撞后的吃不了兜着走。
今日就因茶水太烫的缘由,整个府上的下人全部跟着遭殃在寒风刺骨的大雪天跪在地。
膝盖都冻红,有人甚至冻得趴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无人管,也没人敢管。
现在就祈求老天爷能派个天使下凡,救救自个的命。
就这么等来等去的,倒真听见一声音从门外传出。
众人皆松口气——
救命稻草来了。
孔茗音从门外进来,整个人的表情十分难看。
根本无处落脚。
在看到那群人的递来的求助眼神时,孔茗音心下一塌,默默叹气。
“等着,绕道。”
“多谢孔大人,多谢孔大人!”
大众被冻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又不敢起身,只能慢慢挤在一起,才勉强为孔大人开了一条小路。
他叹气,进门,见丞相正在闭目养神,先行行礼。
“丞相。”
“茗音。”
季清厉睁眼,见到孩子的那刻,将手中握着的那把刀扔出去。
在他的耳边呼啸而过,季清厉却动都不敢动。
“宋辞是如何回京?”
“胜仗而归。”
“我再问你一遍。”
他的声线几乎是压的孔茗音喘不过气。
“宋辞究竟是如何回京的?”
“……”
他不敢说。
也不能说。
丞相。”
孔茗音的声音带着颤抖,双眼再次紧紧地闭着,仿佛这样就能逃避那尖锐的质问。
季清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愤怒,他紧紧盯着孔茗音,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答案。
他一步步逼近,直到他们的距离只有一寸之隔。
季清厉声音几乎是尖锐,近乎是尖锐入耳的音色。
“告诉我,宋辞究竟是如何回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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