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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停车场,胡正国走到他们的旁边,打断了他们的说话。“我和叶冠安去把车开过来,你们在这边等一下。”
“嗯,好!”
或许是为了让前来佛寺礼佛的民众停车方便,这个停车场的范围比起一般停车场大上一倍,而胡正国和叶冠安的车停在停车场的深处。
蔡新堂、林靖萱、王美惠和王大维他们四个人就在停车场出口处等着胡正国和叶冠安把车开过来。
这时一辆汽车快速地朝蔡新堂他们这个方向急驶过来!
蔡新堂他们四人等在停车场出口处时,并没有多余交谈;王大维本来就和王美惠及林靖萱不熟,而林靖萱今天一整天都刻意地躲避着蔡新堂,连王美惠都感觉到林靖萱和蔡新堂之间怪异地气氛,但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四人各自低着头、滑着手机,注意力都放在手机屏幕上,并没有注意周围的状况。
第一个注意到那辆汽车的人是蔡新堂,他看到那辆车子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而且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急忙地大喊着:“小心!那辆汽车朝我们这边冲过来!”
蔡新堂喊完的同时,伸手拉着离他最近的林靖萱向一旁闪避,而王美惠则是机警的往旁边闪躲。
他们三人能够顺利的避开这台车辆的撞击,似乎是因为这辆失控的汽车,主要是针对王大维而来,车子笔直地撞上了王大维。
“砰——!”的一声,轰然巨响,失控的汽车连同着王大维,撞上了停车场的围墙。
迎面撞击而来的车辆,尤其又是在高速行驶下,这种撞击得力道何其之大,听到王大维惨了一声,他的下半身卡在车子的正前方,他的上半身伏在引擎盖上。
“发生了什么事?”这时胡正国和叶冠安正好把车开过来,听到了巨大的撞击声,连忙下车查看。
受到惊吓的王美惠伸出颤抖的手,指着连同着王大维撞上围墙的那辆车,结巴地说:“王、王大、王大维他‧‧被、被那辆失控的‧‧车撞了‧‧!”
车子和围墙几乎是零距离的紧贴着,刚刚车子行驶轨迹上拖着鲜红的血迹,看起来好不吓人;
王大维整个上半身不动也不动地趴在引擎盖上,他的下半身在猛力地撞击下,早就被撞稀巴烂,下半身的尸块四散,散落在车子的周围,看到这样的惨况,任谁也知道,王大维已经没命了。
“是哪个混蛋这样乱开车!”叶冠安愤怒地怒吼着,一付凶神恶煞地样子快步地走向驾驶座。
在叶冠安走向驾驶座的同时,胡正国拿起了手机打电话报警。
“你们两个还好吧?”蔡新堂正安慰着脸色吓到发白的王美惠和林靖萱。
她们两人互相依偎在一起,身子不停地发抖着;看到自己同学这样的惨状,两人惊吓过度,讲不出话来。
“诶——,这、这、这‧‧‧!”叶冠安突然大喊,一个踉跄,往后跌坐在地上,脸上尽是惊恐的表情。
这一下引起了胡正国和蔡新堂的注意,两人立即跑到叶冠安的旁边,问着叶冠安说:“怎么了,你是看到什么了?”
叶冠安手指着驾驶座,断断续续地说:“车、车子上‧‧上头‧‧没有、没有‧‧没有人呀‧‧!”
蔡新堂和胡正国朝着车子看了过去,发现驾驶座上正如叶冠安所讲的一样,空无一人,而且车子的车身、车窗玻璃上,布满了灰尘,看来这辆车应该许久没有人开过的样子;
而车子外头上的灰尘,溅上了鲜血,凝结成一团团的血块,黏着在车身上,看起来更加的恐怖。
蔡新堂和胡正国,对望了一下,瞬间觉得毛骨悚然,一辆看似很久没人开过的车子,竟然自己动了起来,而且还撞死了人,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实在很难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蔡新堂顺着车身往前看了过去,只见王大维的上半身伏在车头的引擎盖上,但是更加令他发毛的是,王大维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
照理来说,在强力的撞击下,他生前的最后表情应该是疼痛、痛苦的表情,但是他却不是这种表情,取代的是一抺诡异的微笑,和林思庭跳楼死亡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蔡新堂心头一惊,心想:“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林靖萱和王美惠互相搀扶着走了过来,她们想来暸解一下状况,顺便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地方;但是蔡新堂看到她们走了过来,连忙出声地的阻止她们。
“你们先别过来‧‧!”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听到林靖萱惊声尖叫了一声后,林靖萱脸色发白,双腿发软的蹲了下去,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手臂,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因为她到了王大维的表情,竟和前些日子所看到林思庭的表情一模一样。
蔡新堂冲了过去,蹲在林靖萱的面前,刻意地挡住了林靖萱的视线,不让她再次看到那个恐怖的画面;
因为人类的特性里,在看到恐怖地画面后,有时候会下意识地一直往那边看,蔡新堂为了不让林靖萱加深对这个画面的印象,所以挡住了林靖萱往王大维那边的视线。
“别怕!别怕!有我在。”蔡新堂柔声地安慰着林靖萱。
林靖萱面对着温柔地蔡新堂,现在的她,极需要她信任的人给她安全感;林靖萱直接地靠向蔡新堂的怀里,颤抖的身子,不停地啜泣着。
蔡新堂抚摸着林靖萱的秀发,柔声地安慰着她,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哭泣,眼泪沾湿了他的上衣。
现场围观的群众愈来愈多,不一会儿的功夫,警察赶到了现场,拉起了封锁线,这时佛寺方的行政人员也走了出来,协助警察处理这场“诡异”事故。
他们五个人,因为这场事故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需要做更进一步的厘清,所以他们被请到警局制作详细的笔录。
王美惠、胡正国和叶冠安他们三人在制作完笔录后,先后离开了警局;蔡新堂和林靖萱在做完最后的笔录后,一道走出了警局。
“你还好吧?”蔡新堂在警局门口外,温柔地关心着林靖萱。
林靖萱大概是因为受到那个恐怖又诡异的画面影响,一直处于惊恐的情绪当中。
“‧‧‧嗯‧‧。”
“我送你回去好了!”
蔡新堂准备拦出租车时,林靖萱拉住了他的衣袖。
“怎么了啊?”
“我‧‧我不想回去‧‧一个人会‧‧怕‧‧。”林靖萱心有余悸的看着蔡新堂。
“你要不要先去暂住亲戚朋友那儿,等你心情平复后再回家?”蔡新堂提议着。
林靖萱摇了摇头说:“我没有亲戚‧‧‧。”
蔡新堂想起了林靖萱她的父母破产后就自杀了,加上又有巨额的负债,或许那些亲戚早就不相往来了。
“那朋友呢‧‧?”
林靖萱并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蔡新堂。
蔡新堂想到了王美惠,于是他拿起了手机,拨了通电话给王美惠,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听;
他原本打算让林靖萱去住王美惠家,但是王美惠或许也还在惊恐中,她并没有接电话,所以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怎么办呢!王美惠没接电话‧‧还是‧‧你要不要去住饭店?”蔡新堂说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提议。
林靖萱又摇了摇头说:“一个人‧‧会怕!”
蔡新堂忽然觉得自己很蠢,叫林靖萱自己一个人去住饭店,跟叫她一个人回家不是一样的吗?
林靖萱的问题是在于不想一个人独自待在一个空间里,而不是家里有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蔡新堂拍着自己的额头,努力地想着有什么样的好方法。
正在绞尽脑汁想办法时,林靖萱拉了拉蔡新堂的衣角,用手指了指蔡新堂。
蔡新堂看着林靖萱,思索着她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突然间,蔡新堂恍然大悟地说:“你该不会是想来住我家吧?!”
“嗯‧‧可以吗?”
“这、这不太好吧‧‧孤男寡女‧‧这样好像不太好吧!”蔡新堂一脸为难地说着。
“不行吗‧‧?”林靖萱露出哀求的眼神,看着蔡新堂。
蔡新堂实在是敌不过这样的眼神,勉为其难地说:“那‧‧好吧!”
听到蔡新堂答应了,林靖萱原本惊恐紧绷的表情,登时缓和了不少。
之后他们两个人搭上了出租车前往林靖萱的住处。
到了林靖萱住处的附近后,蔡新堂的路口等着,林靖萱独自回去拿一些换洗的衣物和日常用品,她不想让蔡新堂知道她住处的正确位置。
不一会儿的功夫,林靖萱提着一袋行李袋出现在蔡新堂的面前,蔡新堂礼貌性的接过了行李袋后,带着林靖萱回到了自己的家。
回到家之后,他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林靖萱,而自己则是拿着一张折迭床到书房去,打算自己今晚就睡在书房里。
洗完了澡,走出了浴室,蔡新堂打算看看林靖萱的状况如何,毕竟她今天因为王大维的事情,受到了太大的惊吓。
“林靖萱、林靖‧‧萱!”
蔡新堂发现林靖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心想着:“她今天真的是累坏了!”
他并不打算叫醒林靖萱,想让她好好地休息,于是他回到了房里,拿出了一件薄被子盖在林靖萱的身上,之后将客厅的灯关上,自己则是回到了书房休息。
这一晚蔡新堂睡得并不安稳,或许是这个床睡得不习惯,他整晚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不知道睡了多久,蔡新堂觉得自己的身子好轻,好像漂浮在半空中的感觉,他睁开眼睛一看,他吓坏了,他发现自己正身处在深山里,而自己真的飘在半空中。
他旋即冷静下来,他判断自己应该是在睡梦当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会这么真实,意识会这么清楚;
他看了看四周,觉得这周围的景色相当地熟悉,似曾相识地感觉。
“呀——!”突然一声女子凄厉地尖叫声响遍整个山谷,这个凄厉地尖叫声勾起来了蔡新堂的记忆。
“这、这是毕业旅行时发生的事!”
漂浮在半空中的蔡新堂往下一看,发现一名老师带着一群学生正在山里的道路上行走,但是因为刚才的一个尖叫声,全部的人都停了下来。
“那些学生是高中时期的『我们』!”这下蔡新堂更加确定自己是在睡梦中,而且这个梦是让他回到高中毕业旅行的时候。
“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呢?为什么明明是在睡梦中但是感官却还是这么清晰?仿佛就是身历其境一样!”蔡新堂心里犯着嘀咕。
他还在纳闷疑惑整件事情的时候,『我们』又开始往前行走,蔡新堂急忙地跟了上去。
蔡新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个梦,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要跟着『我们』,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发展。
跟在『我们』后头的蔡新堂,看着『我们』夜游的过程,和他当年的记忆一模一样,但他发现了一件事,他和『我们』之间一定要保持一段距离以上,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靠近『我们』,只要他一想要靠近,就有一堵无形的墙挡在他的面前,等着他和『我们』拉开了一定距离后,这堵无形的墙才会消失。
很快地,蔡新堂和『我们』来到了“灵签阁”前,一样是由张志庆抽出了一支签,之后的发展就和记忆一样,直到班导师将签诗揉成了一团丢到地上,带着『我们』回到饭店。
就在这个时候,蔡新堂看到一个人刻意放慢的脚步,之后迅速的跑回“灵签阁”那台机器前,弯下腰捡起了被班导师揉成纸团的签诗,捡起来后随即放入了口袋里。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去捡回那张签诗?”蔡新堂的心里出现了大大的问号。
由于蔡新堂和“那个人”之间有段距离,加上“那个人”的脸似乎有被某种物质屏蔽住,导致蔡新堂看不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个人”绝对自己班上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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