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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听雪此刻也有点恼怒了,但不敢表露太多,“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客户有保密协议,不是你问什么我都能说的。”秦崇冷哂,“是个客户你都要跟人约会,是吗?”
女人微蹙着眉心,仰头与他对视,愠怒的声音里憋着一层委屈,“行行行,就算我跟客户约会又如何?你来者不拒,我跟你学的,耳濡目染不行吗?”
情绪波动搅乱了她眼中的沉静,眼中泛起水雾,眼波澹澹,正红的唇色被她自己抿掉了一些,露出原本的裸粉,将她的完美假象全都敲碎。
秦崇眉尾一挑。
梁听雪在他面前就该这样。
生气,委屈,难过,都可以,总归不能是平静。
他也是在梁听雪身上才发现,自己有着这一面偏执又恶劣的本性。
总想欺负她,想看失控,看她哭。
尤其想到刚刚她对别的男人烟视媚行那一幕,此刻只想把她揉碎在掌心里。
他进一步桎梏她的空间,将她完全圈在气息范围内。
“就这么欲求不满。”
“我老公天天在陪别人,我找人发泄一些,有什么问题……你……”
秦崇手指轻轻一挑,她的西装外套就滑落下来,莹润的肩头顿时暴露在空气中,在梁听雪还没反应过来时,秦崇俯身咬住她的肩窝,梁听雪忍不住颤抖,激灵,“秦崇想干嘛……这里是……”
秦崇手指勾掉她的内衬肩带,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这里是哪?梁听雪?要不你呼救试试?”
意识到秦崇要在这一面透明的办公室里动真格的时候,梁听雪慌了,赶紧求饶。
“秦崇,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你别乱来……我错了,是我胡言乱语……”
她肩削立挺,背脊纤薄,加上眼中的慌乱,好一副楚楚可怜。
但这里是他的地盘。她往哪躲?
梁听雪被她拽到玻璃窗前,她整个人不可遏制地发抖,耳边是秦崇的炽热,“现在怕丢脸了?刚才不是硬气得很吗?”
秦崇没动真格,只是在她脖颈处留下了一片吻痕。
后来看梁听雪都快哭了,秦崇才好心告诉她,这间办公室从外面往里看,什么都看不见。
但这不妨碍她整个人凌乱又狼狈,就像是真的做了点什么似的。
“回家去。乖。你不该招那个人。”
秦崇蹲下来,放软的语气像是在哄她似的。
梁听雪已经顾不上什么尊严面子了,挡开他伸过来的手,自顾自整理,冷淡地应他,“我不会跟他有任何工作之外的纠缠。”
Lukas的单子不只是这一周的现场翻译。还有很多笔译工作,是他们今年最大的客户。
她不可能因为秦崇的一句话放弃,何况她本来也不允许工作被人随意干涉。
秦崇眼光变冷,“你有脸这副模样去会议室,你就去。”
她的耐心快被耗光了,一刻都不想多待,兀自出了秦崇的办公室,刚出门没两步,就看到了在外面一脸看戏的Lukas。
梁听雪闷头快步从他身侧经过,还是避免不了一句调侃。
“看来秦崇对你,真的很有兴趣啊。”Lukas意味深长。
梁听雪站定了瞪他,“先生,如果你请我当翻译不是单纯出于商务交涉的目的,是有其他所图,那我现在就终止与您的合作!”
“行。”Lukas隐约笑了声,淡淡摆手,“以后跟方洲集团的会议我不叫你,行了吗?”
梁听雪没再说什么,抬脚离开,径自去了化妆室。Lukas这个人,总让她感觉透着股邪气,她打定了主意,这单生意结束后不再接他的单。
梁听雪的身影从跟前远去,Lukas脚尖一挪,转眸,对上身后黑凛凛的视线。
他没所谓地笑了笑,朝着秦崇摊了摊手。
……
一整周的时间,Lukas信守承诺,确实没有让她再沾手任何与方洲集团的洽谈,但其他工作也不少,连周末都没得休息,一直到最后一天还忙到将近12点。
第二天,梁听雪还是起得很早。
在一丝浮光跑进了她的房间时,她就起床了,给自己化了一个很美的妆。
换上优雅的黑白山茶花套装裙。
她对镜左右转了转,“生日快乐,梁听雪。”
她扯唇,朝自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换装完毕后,她郑重其事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绒布盒子,打开,小心取下红绳手链,戴到自己的左手腕。
这是粱母逝世前挑好的。
她给梁听雪算过命,说她26岁这一年有劫数,让她务必要在这一整年,将红绳一刻不离地带在身上。
梁听雪并没有多相信命数这些东西。
但这是粱母留给她最后的念想了,她完成得很珍重。
红绳子很精致,梁听雪能想得到母亲挑选时的用心和遗憾。
她想到粱母在时日无多时,瞒着大家给所有人准备礼物的心情,眼泪就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她有好多话想跟妈妈说。
想像以前一样在她面前肆无忌惮撒娇倾诉,可是都已经不可能了。
“哭什么?”
一道熟稔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梁听雪一愣,抬头,从镜子里看到倚在门框上的秦崇,视线相撞的瞬间,她垂眸,匆匆将红绳子掩入袖子里,擦干眼泪。
“没什么。”
屋外的秦崇只是恰好路过,就看见了梁听雪对镜垂泪这一幕。
看起来伤心得很,他的步子突然就顿住了。他喉结轻滚了滚,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想起上一回在办公室欺负她,后来她勉强遮了自己脖子上的吻痕,还是去了会议室。
只是后半场像个机器人一样,机械地翻译着,眼神很暗淡,完全失了光彩。
是他欺负狠了?
这一周,梁听雪好像都在躲他。
现在也是,绕着他走似的,在经过他时最大程度地保持距离。看着她躲闪的模样,心里莫名就有了怒气。可是门就这么宽,她还能躲到哪。
秦崇在她走身侧遛过去的瞬间拽住了她的手腕。
“什么事?”她抬眸看他,刚哭过的眸子晶莹润泽,像洗过的黑葡萄一样明澈,有一瞬间心头亮起一丝希冀。
他会记得她生日?
秦崇喉结轻滚,“我其实没逼你离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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