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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宁望着那抹清澈的目光,微微一笑,“不必了。”与许安雅同坐,她恶心的食不下咽。
沈长宁起身,毫不留恋转身就走,却被许老夫人叫住。
“长宁!你这是去哪啊?”
沈长宁头也不回,“既然没有我的席位,那我只能回府了。”
“嫂嫂!”许安雅与许老夫人相视点头,她连忙提着裙摆追上前,挽着沈长宁的手臂。
“嫂嫂,这么多宾客都在呢,总不好下了母亲的颜面吧?”
许安雅声音轻柔,撒娇的摇了摇沈长宁,“我的好嫂嫂,你就跟我坐在一起吧?等散了席,我带你去选些饰品。”
“嫂嫂也知道母亲有诰命加身,昨儿宫里送来了好些珍宝呢。”
沈长宁打量着她,不动声色抽回自己的手。
官大一级压死人,竟然拿许老夫人的诰命压她。
她有些不耐的探向门口,明明说好了让顾玄奕拿圣旨来帮她,却迟迟不见踪影。
真是,让人烦躁啊。
“嫂嫂?”许安雅唤了句,期待的望向沈长宁。
与她同席,才好有机会下手。
沈长宁轻笑一声,“许小姐,别叫的这般亲密;毕竟你的嫂嫂,或许另有其人。”
“长宁!”许老夫人不悦,高声唤她,“不就是忘了给你安排席位吗?怎的如此斤斤计较!堂堂沈家嫡女何时这般小家子气了?”
她得意一笑;上次沈长宁一言不合就将许家翻了天,总算是让她报复回来了!
既然嫁入许家,就得知道谁才是这府里的女主人!
沈长宁望着那张小人得志的老脸,有些无奈叹息一声,“倒也无妨,老夫人记性不好忘了便忘了,索性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我不理解,明明有更好的法子,怎么许小姐还要追着我与我同席呢?”
她笑着看向许安雅,果然看到她眼底划过的一抹惊讶。
许安雅轻轻蹙眉,“嫂嫂这是何意?”
沈长宁不语,只是抬手示意,“抬上来吧。”
画月和映心相视一笑,连忙招呼着侍卫抬上来了一张更大更精致的桌子;金丝楠木雕刻的摆桌,菜肴也是精心布置的,比许家桌上的菜,简直好了百倍不止。
侍卫极有眼力见,直接将桌子摆在了许老夫人一侧,又恭敬的摆上琉璃玉樽和一坛御赐的贡酒。
“你!”许老夫人瞬间瞪大双目,惊愕的看向沈长宁。
“长宁!你这是何意!”
沈长宁无辜眨眼,“毕竟身为皇后娘娘的侄女,前任女相,总不好坐在末席。”
“老夫人定然也是这样想的吧?”
她笑着,往酒樽中添了一杯酒。
许老夫人哑口无言;看着那张比她自己还大的桌子和精致可口的菜肴,气的牙痒。
明明她才是主位,沈长宁这样一闹,反而彰显不出她的高贵了!
“这!这可是今年特供的葡萄酿?”一直看戏的贵女们察觉到了异常,甚至都不顾许老夫人气的铁青的脸色,惊讶询问。
“听说这葡萄在他国也是少之又少,酒更是难以淬取,贡品不过九坛,没想到沈小姐竟有!”
沈长宁莞尔,“是陛下送给姑母的,她知我爱饮葡萄酿,特意留给了我。”
“今日正好众姐妹都在,便一起承了皇后娘娘恩赐,一同品鉴吧。”
映心画月连忙捧起酒壶,为在场的贵女们都添了一杯葡萄酿。
除了许老夫人和许安雅。
“嫂嫂…”许安雅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沈长宁堵住。
“我记得,许小姐好像不爱吃葡萄,便不分给你了。”沈长宁红唇轻扬,又看向开口欲言的许老夫人。
“老夫人年事已高,不宜饮酒,便也不必分了。”
映心画月恭敬称是,脸边挂着难以压抑的笑意。
还真是不出小姐所料,这许家老夫人,惯会为难人。若不是小姐早有准备,今日还真就有口难言了。
“沈小姐!这葡萄酿果然非同凡品!”方才还看戏的贵女,此刻连忙吹捧沈长宁。
“皇后娘娘待您真好,要我说啊,比起公主们也不遑多让!”
沈长宁礼貌一笑,“毕竟我也代表了沈家的脸面,姑母自然要为我撑腰。”
“否则被人欺负了,那可如何是好。”
她意有所指,在场贵女们心底也如明镜一般,此刻却纷纷低头。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受了沈长宁的好处,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毕竟,沈长宁身后可是皇后娘娘,谁敢跟如今大权在握的沈皇后作对呢?
这场宴席,格外冷寂。
只有沈长宁吃的悠闲自在,看着许氏母女铁青的脸色,她胃口大好。
“小姐,都安排妥当了。”
映心轻声在沈长宁耳畔低语。
沈长宁了然,悄无声息退出宴席。
她今日,可给许家准备了份礼物呢。
她可迫不及待想证明自己火药的威力了,没准儿还能顺藤摸瓜,将那穿越女揪出来。
“小姐,靖王殿下方才派人传信,已经得圣旨往这边来了。”
画月开心说着,“新衣服也已经送到您的房间了,小姐也算苦尽甘来了!”
这身白衣服纯粹是为了气许家,受封时自然要穿的喜气,否则若是被有心人曲解,怕对沈家不好。
沈长宁轻轻点头,忍着恶心,再次回到了从前的房间。
她环顾着四周如梦魇一般的府邸,今日过后,便不会再见了!
画月和映心相视一笑,默契退出屋子,替沈长宁守着门。
屋里暖融融的,还供着炭火,焚着香料。沈长宁晃了晃头,或许是葡萄酿饮的多了,竟有些头晕。
她换上了素日里最喜的红衣;只是起身的瞬间,眼前一阵发黑,双腿似踏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画月,映心…”
沈长宁微微扯了扯领口,只觉这屋子里越来越热,让她体内莫名躁动不宁。
她猛的看向炉中焚的香料,拂袖将香炉打翻!踉跄着扶着墙向屋外走。
“画月!映心!”她拼尽力气呼喊,只是却气若游丝,还掺杂着一抹媚态。
“长宁。”一双微凉的手,轻轻从身后将沈长宁抱住。
“放肆!”沈长宁想挣脱,只是周身却仿佛卸了力道一般,无力的倒在身后之人的怀里。
可那双眸子却充斥着血丝,狰狞可怖,暗藏着刻骨的怒气和杀意。
“沈长宁,你装什么清高,嗯?”许淮江一改往日儒雅的风度,猛的掰着沈长宁的肩膀,将她面朝自己。
原本风光霁月温文尔雅的君子,此刻笑容诡异,眼底一片狰狞,让人心底一颤。
“沈长宁!你不就是气我半年来从未碰过你吗?我今日满足你,同你全了周公之礼!你可满意啊?”
“滚!”沈长宁低吼一声,抬手扇在许淮江脸上;只是因力道不足,软绵绵的,连个巴掌印没留下。
许淮江倒也不恼,握着沈长宁的手,在鼻尖轻嗅,“长宁,这点夫妻间的情趣,你倒是学的不错啊…”
他猛的将沈长宁抱起,走向身后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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