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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许是家宴正式开始之后才到的老宅。他黑色的长大衣里是同色系的西装,领带束得规规整整,领结卡在冷峭的喉结下端,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眉目深邃,看起来斯文冷漠。
他扫视一圈,目光落在角落里的赵柏潼时,不动声色的停顿两秒,而后转向迎面朝他走过来的人。
方知许把手里的礼物盒递给孟棠,“里面是我在云城买的礼物,一份给你,一份给母亲。”
众目睽睽之下撒狗粮,俊男靓女毫不费力就吸引全场目光,纷纷夸赞他们天造地设。
孟棠踮脚差点吻到方知许的脸,被他挡了一下。
赵柏潼抬头时,正好看见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心尖被刺了一下,她急忙躲开视线,不去看他们。
这一顿饭吃得格外漫长,赵柏潼毕竟不是主角,顶多算是陪衬,是方家展示慈善一视同仁的商品,她不好先离席,借故去二楼的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腰猝不及防的被一股强力一捞,她吓得刚想大叫,口鼻被身后的人捂住,直到把她拖进一间没开灯的房间。
“别叫。”男人放开她。
赵柏潼听清男人声音的同时,也看清楚那张脸。
“你不自在什么?”夜色笼罩着漆白的家具,窗外的光影剪切出他俊朗的轮廓,他垂眸注视着赵柏潼,她脸型小,居高临下的角度,只要她一抬眸就是一种楚楚动人的姿态。
他刚刚一直在陪着孟棠秀恩爱,什么时候看到她不自在的?
赵柏潼心像被什么慢慢磨着碾碾,“没不自在。”
“你全身哪里都软,就是嘴硬。”他眼神直白的盯着她,轻笑一声,“想我了吗?”
他刚刚的举动已经让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听他这样说更是慌张不已,恨不得去捂他的嘴,面对她不知道怎么去回答的问题,她选择沉默以对。
他料到她不会回答,粗粝指腹抚上她柔软的唇瓣慢慢摩挲,眼神越发赤裸,冷沉木的香气缓缓逼近。
赵柏潼在他的揉搓下,鬼使神差的闭上了眼睛。
“知许,你在里面吗?”
方夫人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赵柏潼蓦地睁开眼睛,本能的推开他。
方知许却纹丝不动,在她唇上浅啄了一下,扯了扯板正的领带结,伴随着金属打火机的摩擦声,他平静对外面的人说:“在,抽根烟。”
“你打开门,我跟你说点事。”
赵柏潼听见方夫人要进来,害怕又无措,她抓住方知许笔挺的衬衣袖口,一双可怜又无辜的眼睛带着乞怜冲他摇头。
他薄唇半沟,凑近她耳畔,故意逗她,“怕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外面是他的母亲他的未婚妻,是上流圈的名流贵客,她满身是嘴都解释不清。自古,男人犯错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女人呢?
赵柏潼越推搡他,他越是不动,下一秒,掐住她细腰吻住了她。
与其说吻,不如说咬,很凶很猛,铺天盖地如海浪一般淹没着她。
赵柏潼快要窒息了,口中被烟草和普洱茶的气息填满,她压低声音从齿缝间嘣出几个字,“你别疯了……”
“知许?我进来了。”方夫人手摁上门把,正要拿钥匙开门。
方知许放开她,整理了一下衬衫,先打开门,“母亲。”
他淡漠如常。
赵柏潼蜷缩在门后的黑暗角落里,看着楼道橘色灯柱打在那张克制又镇定的脸上,一双墨色深眸一丝波澜都没有。
“干什么呢,抽个烟还要锁门,又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方夫人说着要进屋,方知许挡了一下,“屋里都是烟,呛到您,有事外面说。”
方夫人没想太多,她找方知许确实是有急事,“今晚你父亲要回来,你准备一下,今晚不要走了。”
方知许把烟放在离方夫人远的那一侧,吸了一口就掐灭,“怎么突然要回来?”
方夫人先问:“这次去云城,见你父亲没?”
方知许说:“没有。”
回答不出方夫人所料,父子不和,这些年她就像夹在两个人之间的烙铁,父子俩冷得跟两陀冰似的,她变成烙铁也捂不化,夹在中间干着急。
“现在云城那边散播谣言,说你父亲有今时今位全靠我娘家在云城的生意支持,张氏的买卖每年上缴上亿的税额,你父亲在云城管理张氏几个龙头企业三十年了,除了工资,没多拿过一分钱。现在云城省政大换血,新来的同僚有眼红嫉妒的,暗里筹划往你父亲身上泼脏水。”
“任何人贪污公款,拉帮结派,他都不会。眼看着没几年功成身退,再弄个晚节不保,你父亲发了好大的脾气,借身体不适,要回南城休养几日。”
“你父亲交待任务了,慈善的事情要继续做,不然我每几年大肆搞一场家宴把那些贫寒学子拉过来做什么,还不是在为你父亲为张家树立亲民仁厚的门面。”
方知许听后没太多表情,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没听,最后淡淡一句:“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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