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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张少娶到这么漂亮一个老婆!”

    “哈哈哈,还没过门呢,今天只是订婚、订婚!”

    “是我我嘴笨,我自罚一杯!”

    一座豪华的三层大洋房中,一道孤独纤细的身影端坐在床边。

    窗外天色已黑,但仍旧是灯火通明,繁杂的聊天声、划拳声通过窗缝挤进来。

    令她本就低落的心情添上烦躁的情绪。

    女子的双手紧紧勾连,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银牙轻咬着娇嫩的红唇。

    要不还是逃走算了?

    因为她知道,说是订婚,但张二狗今晚上是一定会拿走她的初夜,张二狗就是一个十足的混球!

    垂涎她的身体都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会等到结婚的那天?如果可以用她的身体换粮,让家里吃饱她也愿意。

    可张二狗不这么想,但凡是他玩过的女人,是不可能放走的,宁愿养在家里守活寡,也不能出去见光。

    张二狗的大老婆和二老婆就是前车之鉴。

    诶......

    女子轻轻地叹出一口气,她渐渐放松了手指。

    逃走了,那家里就真吃不上饭了,哥他尝试打猎打不到后,就只能逼她嫁给张二狗,那还不如现在这样体面一些,自己主动嫁给张二狗。

    毕竟她哥也是一个浑蛋,整天游手好闲,不做正事,甚至半个月前还对宋知青做了那种事,宋知情那么好的人,可惜了,于此两兄妹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

    如果不是他,爸也不会冒险进山打猎,那位漂亮的姐姐也不会成为全村的笑柄。

    唐彩站起身,走到窗户旁拉起窗帘,希望这样能让窗外那些肮脏的声音、想法能离她远一些,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依旧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她眼帘低垂,轻轻转过头,长长的睫毛随之微微颤抖,当她抬起眼眸,凝视着镜中的自己时,心中哀叹着:有时候好看也是罪。

    镜中的女子拥有一张精致的脸庞,皮肤如瓷器般细腻光滑,透着淡淡的光泽,她的眉毛弯弯如新月,下边是一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睛,睫毛长而浓密,轻轻颤动时,如同蝴蝶翅膀掠过心湖,激起一圈圈涟漪。

    她抬起双手用十根手指用力地划过脸庞,如果可以,她想做一个丑女,这样她就可以自由地选择她想要的生活。

    而不是在这,成为兑换粮食的商品。

    无所谓了,就算不嫁给张二狗,以后唐安需要娶老婆时也会把她给嫁了,换成唐安的彩礼。

    这个时代的女孩就是这种命,她也认命了。

    不知不觉,镜子中的女孩已经泪如雨下了。

    嘭。

    门被大力地推开,撞进来了一个莫约30岁的男子。

    虽然是大冬天,但男子却光着上身,醉眼朦胧,脖子上的大金链在灯光下闪烁,啤酒肚微凸,胡子拉碴,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

    唐彩连忙背过身,用手背不断擦拭着脸上的眼泪。

    她不能让张二狗看到他这副模样,否则会让他认为嫁给他不开心。

    张二狗喜怒无常的,万一不开心少给家里粮食,就不好了。

    所以她只能被迫讨好张二狗。

    张二狗摇晃着慢慢走到唐彩身后,从身后拦腰抱住。

    “小美人,你怎么了?”

    唐彩强忍着鼻中不断传来的酒味和这个男人身上传来的汗臭味,强行撑起笑容道:“没事呢,我想我哥到家没。”

    “你哥?他那个胆小鬼说不定连猎山都没进去呢!哈哈哈。”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张哥,你能不能放开我,有点热......”

    “热就把衣服脱了!我们开始吧。”说完张二狗猴急得低下头,向唐彩的脖子上舔舔而去,跨部还在不停地扭动着。

    “张哥,客人还在下面等着呢,我怕我叫得太大声,你的女人被别人听去了,你不吃醋嘛,等人走了,让我服侍你好吗。”唐彩强忍着恶心,说出了她此生最不要脸的话。

    “有人听才刺激嘛!来!”

    张二狗不吃这套,双手抓住唐彩的双肩强行把她转了过来,猴急的就要伸手去脱唐彩的衣服。

    唐彩完全没料到视女人为禁脔的张二狗居然不在意,就连她身上穿着的棉袄都被张二狗扯掉了几个纽扣。

    “张......张爷不要嘛!”

    “怎么你不愿意?”

    张二狗是停了下来,但他那阴沉到可怕的眼神看得唐彩双腿发软。

    她想起了传闻中张二狗可是杀过人的......

    “愿......愿意。”

    “自己脱!”

    泪花在唐彩眼眶浮现,在张二狗的威逼下,颤抖着伸出双手,缓缓地脱下了棉袄。

    ......

    “诶,王大,你说唐安他真打得到猎物吗?”一个中年男子向着同桌正在猛扒饭的王大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王大在扒饭间隔抽空回答了一句。

    “昨天唐安不是还去你家拿过箭头嘛?”

    “你......你不要乱说!”王大连忙丢下手中碗筷,伸长手捂住了该男子的嘴,小心地偷偷瞄了眼同桌的另一个男子。

    这个男人叫狗蛋,和武二一样是张二狗的跟班小弟,因为名字中同样带有个狗字,为确保别人叫错他和张二狗,抢了大哥的位置,所以他自称小狗哥。

    被王大捂住的男子脸色闪过一丝不悦,扒拉下王大的手后道:“怎么了,有什么说什么,我们小狗哥这么英明神武、心胸宽广,哪会计较你卖东西给唐安?”

    “那不是卖的。”

    “好了,我不会惩罚你的,毕竟唐安他也打不到猎物,哈哈哈!”狗蛋摆了摆手嘲笑着。

    狗蛋很享受被众人吹捧的感觉,这让他体会到了只有老大才能享受的待遇,也就不在意王大提供的帮助了。

    “行了吧?有小狗哥的话,你可以说说了吧?”

    王大面色犹豫,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眼狗蛋后才缓缓道:“我也感觉打不到猎物,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和以往有些不同,说不定还真打得到......”

    “哈哈哈!”

    “哈哈哈!王大你是被小狗哥吓傻了吧!你怎么会说出唐安打得到猎物这种话呢?”

    “唐安他说不定连弓都拉不开,更别提瞄准了!”

    “王大你脑子是秀逗了?”

    嘭!

    一名男子在桌旁猛地用拳头砸向桌面,力度之大使得碗筷瞬间弹起,在空中短暂停顿后,才纷纷坠落,发出一阵清脆的撞击声。

    “不许笑话我爹!”说完这名男子站了起来,那高达2米的身高搭配200多斤的身材,整个人像一堵铜墙一般,挡下所有的灯光,把众人笼罩在他那高大的阴影下。

    桌上的众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王大家的傻儿子也太壮实了。

    “王小坐下!吃你的饭,不许对小狗哥无礼!”

    王大训斥着儿子坐下后,才搓着手对面容有些呆滞的狗蛋赔罪着:“小狗哥不要介意,王小他从小脑子就不好使,就只会吃饭,分不清太多东西,不知道小狗哥您这是在夸我呢。”

    众人心中一顿吐槽:你儿子长这么大一只,你给他起名王小?你也喜欢玩反差?

    “没......没事。”狗蛋不留痕迹地擦了擦额前的冷汗道。

    桌面上的气氛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有人接着开口道:“所以你们觉得唐安打得到猎物嘛?毕竟他爹这么厉害。”

    话题是接着聊了,但话中是绝对不敢再提王大,众人对此已经在心中已经画上了一条红线。

    “我觉得不行吧?说到底,弓那么重,拉开都已经很困难了,更别提瞄准了。”

    “但他爸却很厉害啊,100磅的弓说拉就拉,拿着那把弓,不管什么老虎、野猪、熊都打到过。”

    “开玩笑呢你,他爹牛他就牛吗?我那个这么小,我儿子的为什么这么大?这种东西没有必然联系的。”

    什么回事也就你心中不清楚了,众人对视一眼,这个观念在大家心中达成了共识。

    “话又说回来了,唐安是不会打猎,但估计有这方面的天赋,估计一两只野兔是可以打到。”

    “你放屁,就算是能打到野兔,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1月!李老头用枪的都不敢进去,唐安进去了绝对活不出来,而且今天还下雪了,怎么可能走得出来嘛。”

    此番话得到了桌上绝大部分人的认可,1月份的猎山,对人类来说是一个绝对禁忌的地方。

    “诶,可怜的唐爸就这样死了,当年看他表演四箭连射多精彩啊!”

    “对对对!他简直不像人,4只箭2秒就射完了,而且还能在巴掌大的靶子上摆成一个矩形,太强了!”

    “他的箭术是祖上传了好几代才传下来的,可惜了,以后看不到了,他这招叫什么来着?”

    “4箭列阵吧?这招是用来展现技巧的,没有实际意义,我爸我爷都见过,是他们唐家用来告诉别人,他们家不好惹的。”

    经过提醒后,众人都想起了唐家箭术的恐怖程度。

    “诶!狗哥你怎么这么快啊!是不是不行啊?”狗蛋看到了不远处一脸郁闷,从屋中走到院子中的张二狗,他的身后还跟着衣衫不整、低着头的唐彩。

    听到自己被取笑,张二狗眯了眯眼,让本就阴沉的脸添上了几分狠戾。

    狗蛋发觉气氛不对,连忙站起身慌忙摆着手解释道:“狗哥,我开玩笑呢,别当真,别当真!”

    张二狗步伐急促地走向狗蛋,顺手还从隔壁桌拿起了一个酒瓶,抓着瓶子就朝狗蛋的脑袋砸下。

    但却被狗蛋灵活地躲过,嘴中还不断重复着:“狗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看在我给你当牛做马的份上饶我一次好吧。”

    “你还躲?”张二狗用酒瓶指着狗蛋沉声道。

    狗蛋心中一凉,咬着牙弯腰低下头。

    啪啦!

    声响过后,张二狗手中的酒瓶只剩下了一个瓶嘴,狗蛋的头上流满了鲜红的血迹。

    “谢狗哥惩罚!”狗蛋还维持着鞠躬的姿势不敢起身。

    “你的意思是不想给我当牛做马?”

    “不!为狗哥服务我荣幸!”

    “对嘛,这才是好兄弟,擦擦吧,流了这么多血,可把我这个做大哥的心疼坏了。”

    张二狗扶起了鞠着躬的狗蛋,递过一块干净的毛巾。

    就在狗蛋伸出双手要接过毛巾时,张二狗忽然把毛巾一扬,撒向空中,放声大笑着:“给老子跪着捡,下次说话注意点,小心老子割了你的舌头,你只是我的狗,懂么?”

    白色的毛巾在空中飘扬着,就像狗蛋的尊严一般,没有重量。

    这时一道细影带着风声飞了过来,穿透空中飘扬的毛巾,飞向众人身后。

    回头一看,毛巾被钉在了房梁上,随后又是咻咻咻的三声。

    4只箭,整整齐齐地钉在房梁上,形成一个巴掌大的矩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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