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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军训结束后,去餐厅吃饭的时候,这两个队的人手里都自备饮品,初羽本来还给温梨也带了矿泉水。结果这人说自己不爱喝没有味道的矿泉水,还是选择喝可乐。
“我在你走了之后,和旁边几个女生打听了一下沈濯的事。”温梨坐在初羽的桌子对面,嘴里面塞了食物,脸颊鼓鼓地说道。
“什么呀?”初羽也好奇,沈濯这人在京大怎么感觉有点太神秘了,像江既白,一入学就很高调。
“感觉大家都不太熟悉沈濯,可能是因为也不是同一届的,加上他看着实在不好相处。”温梨这人性子是很莽的,但看见沈濯那冷淡的表情也还是打怵。
“就听人说他之前经常夜不归宿,后来就从学校宿舍里面搬出去了。”温梨继续说道,“加上他那张脸实在招蜂引蝶,就有很多女生想要追他。”
“所以前几年就有人说他私生活不行,因为夜不归宿,还经常在酒吧出没,但是四年过去了,沈濯还是没听说和谁谈过恋爱,这种流言也就不攻而破了。”
“主要之前谁能想到做男模呢是吧,确实新兴行业啊。”
初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私生活还好吧,明明就是有洁癖,房间住得特别干净。”
“不过我本来想打听一下他的家庭情况什么的,但是好像没人知道,他太神秘了。”温梨也稀奇,这么有名的人怎么会一点传闻也没有。
如果光看沈濯平时的吃穿用住,温梨一个对奢侈品了如指掌的人也说不出什么,他太多东西都是没有牌子。
不是没有名牌,而是衣服上就没有牌子这个标识。
刚说完,初羽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了一眼那个电话号码,直接挂断。
“谁电话啊?江既白?挂这么快?”
“诈骗电话。”初羽一边收拾餐盘,语气无奈,“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天天好几个骚扰电话,什么销售贷款全都有,感觉被重点标注了。”
…
军训进行了几天,每天上午会累一点,下午休息就会更多,到了晚上基本就是开会,或者是拉练唱歌。
在初羽已经看了第三个男生上去跳街舞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眼皮都沉重了,有这时间为什么不能放她回去睡觉。
她真的对这种坐在草坪上喂蚊子的事情没什么兴趣。
“这个有点小帅!”温梨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还扒拉着初羽让她跟着看。
“还行吧。”初羽点头。
“这么不感兴趣?”温梨觉得她最近活得像个卡皮巴拉,情绪稳定且做事慢吞吞。
初羽悄悄玩着手机,最近沈濯都不搭理她了。
她已经有一种危机感,感觉说不定哪天会被删掉,但是自己最近确实没什么时间过去骚扰他。
“我现在是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
温梨凑过去看她的手机,一脸不信,“那沈濯呢?”
初羽噎住,“都说了心中无男人,对他那是身体上的渴望,再说了,现在不还是碰不到沈公主吗。”
矜贵得不得了,最近每天从学校回去,两人各自回房间倒头就睡,明显都是被军训折磨得不轻。
沈濯最近都没时间做甜点了,好想念。
“什么渴望?”
初羽和温梨被吓到,回头看见站在她俩身后的盛焰,吊儿郎当地提着几杯奶茶,给她俩一人递了一杯。
“关你屁事。”温梨翻了个白眼,两人每天在家里装得相亲相爱,从家门一出来就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没问你。”盛焰直接坐在她们两个中间挤了进来,“渴望什么啊?怎么好像听到我们沈公主的名字了。”
“谁想的沈公主啊?太聪明形象了。”温梨憋着笑。
盛焰很是自豪地挺起胸膛,“当然是我了,你不觉得沈濯每天穿得干干净净,一脸傲娇做小蛋糕的样子,特别像公主吗?还和公主一样爱生气。”
“所以渴望什么?”他追问道。
初羽和温梨对视一眼,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盛焰这个大嘴巴知道,初羽连忙解释道,“渴望沈公主,不是,沈教官给我们的奶茶。”
她话音刚落,头顶就响起一道冷淡的声音,大晚上的,听着还挺渗人。
“想得美。”
初羽有些绝望地闭眼,都不用抬头她就知道是沈濯,她怀疑沈濯身上绑定了“被人说坏话就出现”的系统。
“你坐这!”盛焰看见他来,特别热情地往温梨那边挤了挤,在自己身边腾出个位置给他。
毫不意外地收获了温梨一个白眼。
初羽:...这么会找地方。
“刚才谁叫的公主?”沈濯一坐下来就开始兴师问罪,他实在是太显眼,不少人的目光都往这边看过来。
初羽缩了下自己身体,往他身后藏了藏。
她和温梨两个人手指都不约而同地指向盛焰,“他叫的。”
盛焰也很心虚,他最近被管制消费,好多时候还得靠着沈濯时不时接济一下,连忙把奶茶递到他面前。
“全家桶,你喜欢的小料全加,全糖,求放过。”
沈濯接过奶茶,也没说什么,旁边三个人都觉得自己逃过一劫。
“这家不好喝。”他喝了一口后,突然开口。
盛焰翻了个白眼,还说自己不是公主,简直就是公主中的公主,逗着沈濯。
“谁说这奶茶不好喝啊,可太好喝了。”
初羽其实也觉得这家一般,主要是最近经常蹭沈濯的甜品,所以奶茶就由她包揽。
因为沈濯事多所以都是他挑得喝哪家,都把她的嘴喝刁钻了。
她看着身边的人,只见过男生坐两边,还是第一次看见两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大男生挤在两个女生中间,她和温梨现在就像牛郎和织女。
沈濯和盛焰就是中间的银河。
初羽向着温梨的方向看过去,却看见温梨对着她眨眼睛,她把手放在盛焰的手臂上像是在暗示她。
她顿时就明白温梨什么意思,都这么挤了,身体触碰总是难免的,她不经意间把上半身靠近了些。
宛如大夏天挨着冰块一样,丝丝冷气瞬间安抚了心底的燥热,初羽舒服得眯眼,沈濯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更是清新凝神。
“你碰我干嘛?”盛焰一惊一乍地出声。
初羽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以为是沈濯在说她呢。
“你以为我想,是你挤进来的好不好。”温梨也不让步,“再说了,晚上降温,挨得近暖和不行?”
盛焰戳了下沈濯,眼神清澈且愚蠢,“你把外套脱下来给她。”
“你怎么不脱?”沈濯皱眉。
盛焰还很理直气壮,“因为我也冷。”
“她是冷,你这多半是体虚。”沈濯淡淡看他一眼,眼神转向另一边的人。
迷彩帽子抱在怀里,整个人缩成一团,还抱着自己膝盖,小脸就那么埋在膝盖里面,只露出一双微微阖着的眼睛,感觉困得都已经睡着了。
他轻轻扬眉,操场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她却好像和众人隔开一个圈子,安静恬淡地小憩。
齐下颌的短发柔软,被晚风吹动,盖着小半张脸,时不时眼睫轻颤,睫毛浓密纤长,脸颊被膝盖摁着软肉,很像偷懒的小动物。
沈濯侧过头感受看一下,却没察觉到那似微弱的风动。
居然,不是风动。
夏夜的蝉鸣聒噪,扰得人心神俱乱。
“沈濯!沈教官!”旁边有个烦人的声音忽地响起,惊扰他思绪,“沈濯!沈濯!我支持沈教官上去表演节目!唱歌跳舞!”
初羽也被惊到,睁开眼睛茫然地四处扫视,直到倏地对上沈濯的视线,她缓慢眨了几下眼睛,“在叫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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