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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长风激动之下,下意识喊了过去的称呼。毕竟,以前他跟随司空璟去大将军府的时候,都是这么喊的。
“管二小姐何时学过医术?她真的能救你吗?”
管裳可听不得质疑,挑眉看过来,问:“我看起来这么不可靠吗?放心吧,有我在,只要他不作就不会死!”
司空璟:“……”
尽管在服丧期,温家母子脸上还是不可抑制地露出了一丝喜悦之色。
温大夫人噙着泪,道:“殿下有救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她双手合十:“菩萨保佑!”
管裳乐了,道:“嗯,的确有不少人把我叫做观音的。”
她把“罗刹”两字去掉!
温家母子:“……”
尴尬!
司空璟:“……”
真能蹬鼻子上脸!
管裳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道:“时间紧迫,你们长话短说,赶紧回去吧。”
她是一点儿也不想听别人的事,也不想掺和五皇子的复出大业。
但,她实在见不得司空璟那副死了爹……哦不,死了大舅的消沉模样,还不如死了爹呢!
哦,也不对。司空璟他爹真的死了的话,太子登基,司空璟怕就活不成了。管家想回来,只怕更难!
总之,她一时心软把司空璟带来,还得被迫在这里听他们谈话。
好在,司空璟不是一个啰嗦的人,寥寥数语把事情大概说来下,便打算告辞了。
他一说走,管裳立即道:“走走走,马不停蹄地走!”
开玩笑,她既然不想帮五皇子复出,没打算掺和争储之斗,当然不能跟温家人联系过密。
温家母子相送,可管裳头也没回,让司空璟先上马车后,她跟着跳上马车。
黑红的衣影一闪而过,便见不着人了。
冯朝给二人行了个礼,骑马先行踏上归程。
看着马车远去,温大夫人抓住儿子的手,道:“以前我也见过管家二小姐好几次,跟如今判若两人。物是人非后,她倒是越来越有管大将军的气度风仪了。”
“是。”温长风眼睛还有些红,颔首道:“管氏一族,当真是满门奇人!”
父亲辞世他本是哀恸的,但今日得了振奋人心的消息,他难免激动一些:“母亲,殿下他……父亲黄泉路上得知,想来也能安息了!”
须知,他父亲在临死的时候最放不下的心事,便是五皇子!
温大夫人按住他的手,赶忙左右看了一眼,细声道:“不可乱了阵脚。”
顿了顿,她又说了句:“管二小姐虽当家了,如今毕竟根基薄弱,你托人多看顾着点淮安侯府。”
知道司空璟在管裳那里养病解毒,他们自当全力相助。
温长风意会她的意思,却有些忧虑:“她不像是想跟我们沾上关系的样子。”
尽管殿下在她那儿住着,但能看出来,她没把五皇子放在心上。
温大夫人微微摇了摇头,道:“她想不想,是她的事。落难见人心,她自己尚且未站稳,却能走这一趟为你父亲上香,为此她必定付出不小的代价。我们焉能眼睁睁袖手旁观?”
按说,以管裳目前的处境,不该去沾跟五皇子有任何关系的人,但她跑了这一趟,还把五殿下送来与他们一见,就是大恩了。
更何况,她能救五皇子!
“说的是。”温长风思忖片刻,温顺地道:“母亲放心,儿子省得。”
这几日她太高调了,淮安侯府主权更迭的事,瞒不过其他人,盯着她的眼睛一定很多。
在这节骨眼,她却来了。
这份心意,温家是该承情的。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
管裳压根没在怕的!
譬如此时,她的马车被阻拦在官道上,她满脸都是无所吊谓!
这一片山道崎岖,官道也狭窄。
两辆马车迎面勉强可以通行,但对方的马车实在是太豪华,做得比寻常马车要宽敞不少。
这不,把管裳的马车堵上了!
对方倒是挺客气:“对面的是哪家贵人,我家主子着急赶路,还请后退相让!”
上了马车后,司空璟的情绪有些低落,面纱摘了后便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被拦,他又把面纱戴上了,透过车帘看出去,略有诧异地低语:“三皇子府的穗子!”
管裳挑眉:“哦?”
她吩咐:“冯朝,去打个照面吧。”
有冯朝在,冯晚自是不会吭声。
冯朝已经上前,抱拳与对方见礼:“贵人,我家主子这厢有礼了!”
马车内,锁秋皱着眉头问:“小姐,咱们是不是要退后,让路?”
按身份高低,也该他们退。
按他们如今的处境,更是最好别跟皇子杠上。
管裳看了一眼司空璟,见他眸色有些冷,便问:“你想让?”
“你决定。”司空璟声音很淡。
管裳笑了声:“上道。”
司空璟:“难道我说的,你会听?”
管裳:“看我心情!”
她从车帘看出去,看到对方那阵仗,突然恶趣味就来了:“不退。他们只需要往后走一点点,让我们先过去,就多省事儿了。我们退至少要走一里路,我为什么要退?”
锁秋小声哔哔:“人家是三皇子呀。”
管裳脱口而出:“我一个光脚的,怕个毛穿鞋的!”
司空璟:“……”
锁秋:“……”
总觉得这个“毛”,不是什么好东西!
管裳倾身,推开了车门,高声道:“对面的是哪家贵人,我着急前行,还请后退相让!”
竟是把对方的话扔了回去,还给对方!
对方一行侍从的脸色,瞬间变了,带刀侍卫一个个都把手按在了刀柄上!
冯朝扶额,低声提醒:“主子,你好歹看看对方的人马,是我们的五倍。”
三皇子身边必定不少高手,一对多打起来,他们兄弟俩很费劲。
而且,车上还有位五皇子,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管裳怕吗?
开玩笑,她的字典就没有怕这个字!
她跳下了马车,往前走去:“你们的马车往山壁贴一贴,我车小,擦着过去应该没多大问题。如果有问题,那一定是你们的车夫赶车技术不行!”
冯朝突然不想说话了。
主子想要干,那就干吧!
司空璟透过车门的缝隙看着,无奈扯唇笑了笑。
男女大防深重,过去他与这位管师妹接触不多,不太熟。
没想到这才接触几天光景,他竟对她各路骚操作毫无意外之感了!
她管裳若什么时候安分了,那事情就大条了。
轻狂嚣张,才是她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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