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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重也不拒绝笑脸人,只管放开了吃喝。杜刚也拿了杯子,陪着他喝酒。
这娘们酒量不错,两人差不多喝光了一坛酒。
袁重觉得她是个社交高手,只谈当地的风土人情,名胜风景,却绝口不提双方之前的事情。
两人竟也相谈甚欢,不时发出愉快的笑声。
喝了近半个时辰,杜刚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袁公子,那柄宝刀呢?不会是让你给扔了吧?”
“让我给藏起来了,怕你追着我要刀,哈哈...”
“既然公子喜欢,哪里有要回来的道理,只是担心如此宝物,可别遗失了。”
“嗯嗯,果然好刀,锋利得紧。”
“此刀可大有来历呢,公子要不要听听?”
“不要,还是说点别的吧。”
“唉!”杜刚叹了口气。
“袁公子,您这是要去哪里?”
“四处游玩,没有目的地。”
“不回步云山了?”
袁重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杜刚试探着问道:“我只是好奇,杜波门聘请的两位大师,是不是已经跟您碰过面了?”
袁重点头。
“他们都失踪了,不知是不是被您给...”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袁重摸摸鼻子。
“也不全是吧,我也不确定。”
这样的回答,让杜刚更是摸不着头脑,心里又增加了袁重的神秘感。
两人又喝了几杯。
杜刚再次试探道:“袁公子,我猜您本就不是步云山的人,可对?”
袁重笑着点头道:“跟你一样,谈得挺愉快,就跟他们一起玩了些时日。”
杜刚松了口气。
“这我就放心了,不然我杜波门可永无天日了。”
“你别想把矿山拿回来,我已经整治的很科学了,也算是老子的一番心血。”
杜刚尴尬地笑道:“我哪敢想矿山的事,就是觉得不能让步云山压一头。”
“你们两家差不多的性质,我并不在乎谁压谁,只是矿山不管在谁手里,都必须善待矿工。”
“矿产有您在,我不敢想,只是步云山...”
袁重摆手道:“步云山跟老子没关系,你们打你们的。”
想了想又道:“不过里面有我两个朋友,老五和十三。”
杜刚爽朗地一笑:“您放心,这俩人,只要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他们一根汗毛。”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你可以去找找第二个大师,或许还在。”
杜刚听闻此言,立刻站了起来,冲着袁重躬身施礼。
“多谢袁公子,只要您在缅国遇到任何事,都可以提我杜刚的名字,可保无虞。”
袁重笑了笑没有接话。
杜刚马上就反应过来,苦笑道:“您看看我这脑子,以公子的能耐,怎么会有事呢。”
袁重摆摆手:“好了,去忙你的吧。”
杜刚又往前凑了凑,低声问道:“公子,可否让我陪您转转?”
“一派之掌门,有多少事得干,就不麻烦你了。”
“这门派在您眼里算个啥,就让我陪您转转吧,缅国这边可是没我不熟悉的地方。”
不等袁重说话,接着挑了挑眉毛道:“各种美景,各种美食,还有各种美人...”
说着自己就先咯咯咯地乐起来。
袁重被她逗得笑起来:“我发现在缅国,你就算美人了。”
杜刚立刻羞涩地垂下头,双手玩弄着披风上的飘带。
“我...我也可以啊,如果公子看得过眼...”
袁重连忙举起酒杯:“来来来,咱喝酒,老子喜欢你这性格,做个兄弟不错。”
杜刚也举起酒杯,与他一碰。
“就知道您只是说说而已,我也知道自己这身子骨,壮得跟男人有一拼了。”
“嗯嗯,比我还壮实呢。”
杜刚白了袁重一眼:“我是靠体力吃饭,您是靠脑子,差着档次呢。”
“你这脑子也行了,吞并矿山的计划就搞得不错嘛。”
“快别提矿山了,如果没有您,可不就拿下了嘛。”
“我坏了你的好事,不恨我?”
“我倒是想恨呢,恨不得您收了我。”
这一顿酒从午时喝到晚上,两人十分尽兴,出酒肆的时候,都是勾肩搭背,嘴里还哼着小曲。
杜刚是真的刚,身上的肌肉都比袁重结实坚硬得多。
街道上已经没有了行人,昏黄的灯光,映照在青石板上。
两人晃晃荡荡地往前,不知归处。
袁重自从被师父扔下界来,性子便有所转变。
啥都无所谓了,有家不能回,大部分能耐都被封印起来,只能过普通人的生活。
恐怕这也是师父的意思,让他在普通生活中感悟经文的要义。
参悟经书也有些时日了,一点头绪也没有。
所以,袁重便放开了心思,随波逐流,随遇而安了。
两人路过一个花团锦簇的门楼。
门楼里站了两个花枝招展的姑娘,见袁重两人晃晃荡荡地走过来,显然是酒吃多了。
便上前招揽。
叽叽嘎嘎地说了半天,袁重一句也没听懂。
杜刚却听得明白,揽着袁重的腰,一转向,往门楼里走去。
袁重虽然听不懂说话,却也知道,这是一家青楼。
但是无所谓啊,去哪儿不是生活呢,这才是释放人性本质的地方。
两人被一个姑娘迎进大门,立刻又有两个姑娘迎了上来。
一脸媚笑,身子都贴到了袁重的怀里。
进到大厅里,灯光十分明亮,满屋的脂粉气息。
几个姑娘嚷嚷着开始抢夺袁重和杜刚。
杜刚呵斥了几句。
马上就有一个中年妇人窜了出来,姑娘们不认识杜刚,可老鸨认识啊。
这个连官府都不敢招惹的猛人,怎么会来青楼?
不理老鸨的笑脸,杜刚问袁重:“哥,咱听听头牌的曲子?然后再...”
袁重猛点头:“听曲子,听曲子。”
老鸨可是见多识广的人,也会说大夏语。
听到他们说话,立刻喊起来。
两人被让进一个花厅里,一边是铺了竹席外加棉垫,一边是用红色栏杆围起来的小舞台。
袁重和杜刚坐在棉垫上,身前立刻按排了矮几。
酒菜陆续端上来。
耳朵里一声磬响,一个女子袅袅娜娜地走上舞台。
朦胧中,袁重抬眼看去。
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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