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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从后面一人踹了一脚。两人才尴尬地挠着头,闪到一旁,不敢看袁重。
张大富鼻子里嗯了一声。
斜着眼睛看袁重。
袁重只得和蒯三再次拱手道:“草民袁青,蒯三参见各位大人。”
这次张大富笑道:“好说好说,叫你们来是因为案子需要,好好干,案子破了,本大人重重有赏。”
吕毛毛兴奋地大声道:“谢大人。”
起身站到一旁。
袁重摆手道:“都坐,说说案情吧。”
张大富立刻咳嗽两声,瞪着眼睛道:“我,大夏天承司从四品司监,张大富。”
夏末差点忍不住喷了,赶紧转身去找地方坐下。
袁重也尴尬地摸着鼻子。
“哦,对对,张大人您说话。”
说完等张大富说案情。
可大家都站在大厅里,气氛有些诡异。
只有天成和夏末坐在角落里也不说话。
张大富扫了一眼,大声道:“都坐下说吧。”
他当先大刺刺地坐到了首位。
见袁重还站着,老庄和朱小青也不敢坐,只站在那里搓手。
蒯三立刻说道:“两位大人不坐,草民哪里敢坐。”
老庄也醒悟过来,“哦哦,坐坐,都坐。”
说着拉了朱小青一把,两人找地方坐下。
大厅很宽敞,椅子也很多。
袁重和蒯三吕毛毛坐到了一起。
见大家都坐下了,张大富开口说道:“现在阳州驻军参将姬斐,未经许可,私自派驻军进入阳州府城,实行军管,形同谋反,大家说说,该如何处置此事?”
厅内诸人都沉默无语。
吕毛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说话又不敢。
袁重想了一下,转头问毛毛:“毛毛,你们刑捕房里的捕快,还有没有干净点的?”
吕毛毛皱眉想了片刻,迟疑道:“恐怕只有两个新来的小捕快了。”
袁重又扭头看张大富。
“邓知府什么状况?”
夏末接话道:“邓知府已经被软禁在家中,不得出门。”
“这还真是要反啊。”
袁重不由得直咂摸牙花子。
琢磨了一会儿,袁重对天成道:“晚上你想办法,让我见见邓知府。”
天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张大富顿时瞪大了眼睛嚷嚷着:“天成,怎么我说个话,你就推三阻四的?他说就行?”
吕毛毛则惊讶地看着他,这么大的官,说话怎么如此...幼稚。
蒯三更是疑惑地看着大厅里的人,再转头看看袁重。
以他的聪明才智,早就看出了诡异之处。
袁重凑近蒯三道:“三,你去找齐门主,就说需要些人手,朝廷必不会让他吃亏。”
说着用手指点了在座的几位大官。
蒯三明白,他这是替朝廷办事,站在大义的一方。
也不犹豫,立刻起身出去办事了。
然后袁重又对吕毛毛说:“毛毛,你去联络那两个捕快,到这里听差。”
吕毛毛可没蒯三聪明,她疑惑地扭头看张大富。
张大富连忙挥手道:“他说得很有道理,你马上去办吧。”
吕毛毛这才起身拱手称是,转身出了大厅。
见再无别人,袁重看着张大富说道:“就你这货也敢来这么偏远的地方搞事情?”
张大富裂着嘴笑道:“哥,你可想死我了,这都去哪发财了呀?”
老庄和朱小青连忙起身,快步走到袁重近前,
双膝跪地,一个头磕了下去。
“袁司正,好久不见了,一向可好。”
“你们起来说话。”
两人起身,站在一旁。
袁重看着老庄:“你这家伙,皱纹又多了几条,怎么着,子嗣问题解决了没?”
老庄见问,眉开眼笑地回道:“司正大人关怀,有顺已经有了个小儿子,嘿嘿。”
张大富不屑地说:“这老家伙娶了两房妾了,再生不出儿子,老子就给他切了工具。”
夏末喝道:“好歹也是个官了,说得如此粗俗。”
袁重没理她的呵斥,笑着问:“大富,你呢,成家了没?”
张大富摸着脑袋嘿嘿笑着。
夏末替他说道:“这家伙已经娶了兵部侍郎之女为妻,宝贵着呢。”
袁重点头,忽然问夏末:“你呢,怎么样了?”
夏末垂下头,默然不语。
袁重见气氛沉闷,知道有隐情,也不好再追问。
“朱小青,老子不问你就不说是吧?”
朱小青更是个闷葫芦,垂头道:“回大人,我...我已经有了两个儿子。”
“吆,没看出来啊,还是你小子能耐。”
又看着众人道:“等回头我把贺礼补上,现在手头有点紧。”
夏末担心地问:“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久没有音讯?”
“是遇到点小事,不与你们相见,也是担心被麻烦缠住了。”
张大富切地一声:“我是最不怕麻烦的人,咱哥俩一起打天下时,出生入死,可曾怂过?”
袁重点头:“确实,说起趋吉避凶,你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
“啥意思?”
夏末道:“就是说你逃命最在行。”
“我会逃跑?我从来...”
还没说完,就被袁重打断了。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先解决掉姬斐再说其他。”
夏末接道:“你怎么说咱就怎么办呗。”
“等晚上见了邓知府,摸清情况,然后就动手拿人,控制军队。”
张大富瞪眼道:“这么简单?”
“事情本不复杂,就看咱们的控制能力。”
“怎么不复杂,我们可是一筹莫展了。”
“圣旨在谁手里?”袁重不理他的牢骚。
张大富一拍胸脯:“在我这里呢。”
等明天控制军队时,必须要有圣旨震慑。
然后杀掉几个姬斐的嫡系,还有凡闹事的一律绝杀。
夏末皱眉问:“怎么杀?”
袁重一指天成:“这不有现成的高手嘛。”
天成立刻叫道:“哥,那些可都是普通武者啊。”
“天成,忘了之前的事了?游历江湖就要杀伐果断,听话的,他们就是普通武者,不听号令的,就是犯上作乱的匪徒,如果你的手还是软的,那你可白游历这些年了。”
天成沉默下来,琢磨着袁重的话。
可脸上仍然带着疑虑。
大厅里再也没人说话,都在静等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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