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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茵茵父亲,你公然抱她走,她会以为她父亲不爱她。”“医院地址发过来,我们过去。”
放在以前,温南珠当然和齐骏深有商有量。
但现在她没多少时间和他们纠缠了,谁知道她的生命会终止在哪一天?
况且,温嘉尔也过来,那能有什么好事?
她屏蔽了齐骏深。
带茵茵处理伤口,打破伤风,一切就绪,已经是傍晚。
茵茵躺在她怀里,摸了摸她眼睛,小眼睛星星一样,“妈妈,你哭了?”
温南珠摇头,“没有。”抽噎的声音却泄露了情绪。
“爸爸坏。”茵茵说,“上次他和妈妈吵架,我听见了。”
温南珠心里苦笑,佯装生气的模样,“茵茵,不能这样说爸爸。”
她去世后,齐骏深就是茵茵最亲的人了。
她现在还小,没什么记忆,可未来十几年,她还是要和齐骏深在一起生活的,不能让她被父亲厌弃,毁了一辈子。
“爸爸也是有苦衷的,他承担的责任比妈妈大。”
“所以不要怪爸爸。”
“可茵茵老老实实在房间玩,是小姨打开门把贝蒂放进来的,不是我招惹得她。”
温南珠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小的孩子,她不敢相信,狮子猫如果不是用爪子挠的,而是用牙齿把茵茵脖子咬穿……
“茵茵。”她抱住发抖的女儿,“别怕,妈妈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
“珠姐姐,茵茵才这么小,你怎么就教她撒谎?”
躲在病房外偷听的两人,一个阴着脸,一个红着眼眶装可怜。
倒打一耙,是温嘉尔的强项。
温南珠倏然起身,笔直锋利的眼神望向两人。
“茵茵性格乖巧,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她需要我教她撒谎。”
“像你一样装可怜吗?”
“她是我和骏深的掌上明珠,我们都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
“现在她受伤了,你的贝蒂却完好无损,这说得过去吗?”
温嘉尔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骏深,姐姐说我是装的。”
她身体不好,从小贫血还有心脏病,心情稍微不好,脸色苍白得就像纸一样。
“她的意思,是要把贝蒂打死吗?”
“温南珠!”齐骏深呵斥,“你闹够没有?”
身体某处疼得难以呼吸,如果齐骏深肯认真看,就会发现她的脸色同样惨白。
“没够。”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把贝蒂送走,不然我带茵茵出去住。”
温嘉尔泪眼婆娑,“姐姐,我不能没有贝蒂。”
齐骏深俊脸沉冷,侧脸紧绷得厉害,风雨欲来的模样。
温南珠知道决策权在齐骏深那。
他的沉默,是对温嘉尔的默许。
齐骏深加重语气,“一家人怎么能分开住?况且嘉尔还要教茵茵钢琴。”
“温南珠,你答应过我的。”
“嘉尔”和“温南珠”,多么分明的称呼,可以看得出亲近远疏。
心脏痛到血肉模糊,她寸步不让,“那是我的女儿,你不心疼,我心疼。”
“再说只是送走一只猫,又不是送走温嘉尔,你着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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