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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洛似锦倒是没太大的反应,让祁烈先回来,些事情已经没必要再查。“爷,不查了?”祁烈诧异。
洛似锦没说话,只摩挲着指间扳指,淡然道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纵然没有证据,但只要怀疑的种子种下,早晚会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他只要再洒洒水、施施肥,很快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外头又开始下雪,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屋顶传来。
恍惚间,似有人在耳畔喊着她的名字。
“春儿?春儿?来,快到爹这儿来,看爹给你买了什么?”
魏逢春睁开眼,只见着四周春暖花开,一脸慈爱的父亲站在山脚下,冲她挥着手,一声声喊着她的名字。
“爹!”她抱着满怀的山花,笑着跑向父亲,“爹答应过的,给我买的东西呢?”
父亲一如既往的满脸宠溺,“答应春儿的事,爹什么时候食言过?给!”
一包粽子糖,承包了她童年时期所有的快乐。
“少吃点,小心蛀牙疼。”
“知道了,爹!你也吃,可甜可甜了。”
“哪有的我宝贝闺女甜?”
画面一转,却是家中茅屋,父亲递给她一杯水,笑盈盈的看着她喝下,眼里是她读不懂的哀伤与决绝,乃至于在后来孤独的岁月里,她一直陷在自责与愧疚中。
如果当初没有喝下这杯水,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爹爹是不是也能……永远陪在她身边?
可惜,世间没有如果。
上天没听见她的日日祈求,她终究孤身行走在人间,最后成了皇宫里的一缕冤魂。
“姑娘?”简月轻唤,“姑娘?”
魏逢春是哭着被叫醒的,满脸迷蒙的望着眼前的简月,“怎么、怎么了?”
“永安王府那边送来了厚礼赔罪,爷让人把东西都搬进了您的库房,让您自个去看看。”简月忙解释,也不敢多问别的。
主子的事,不该问的别问。
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魏逢春伸手摸着面颊,湿漉漉的,竟是满脸的泪,当即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胡乱的擦了把脸,人也跟着清醒起来,能清晰的听得下雪的声音,还有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脚步声。
坐在梳妆镜前,魏逢春忽然皱起眉头,惊诧的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好像有所变化。
按理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即便女大十八变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可镜子里的自己,眉眼间竟与原身愈发接近。
如何形容现在的状况?
洛逢春与魏逢春正在相互融合,最后身形与五官逐渐倾向于身子里的魏逢春。
蓦地,她猛地屏住呼吸,转头看向门口。
可外头明明没有声音,也没有身影,但她能下意识的感知外面不远处有动静,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手……满脸迷茫与不解。“姑娘?”简月吓一跳,“可有哪不舒服?”
魏逢春慌忙摇头,“不是!”
好到……
生出了自我怀疑之心。
待更衣完毕,魏逢春踏出了房门,身子好转了不少,但外头雪风凛冽,仍需穿好大氅保护自身,只不过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些异常。
比如说,对外界的感知,像是突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暂时无法适应现在的自己,这不只是单纯的听觉灵敏,而是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像是长了五感一般。
每走一步,她都非常小心,空气是冷的,心却是滚烫而沸腾……
她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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