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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不过是一个误会,既然是误会,解开了不就行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裴老夫人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
亏得她还以为抓到了崔芷宁的把柄,只可惜,竹篮打水一场空…
晦气!
这下子,崔芷宁的那些嫁妆,便又落空了!
“婆母,因为这个误会,您可就差一点就将我浸猪笼去了!如今,一句误会,便是可以抵消这些了吗?”
轻飘飘的一句‘误会’,就能将先前的事情当作没有发生了吗?
那些受到的屈辱,便是可以一概而过了吗?
若非自己以死明志,便是得被婆母的身边人给验身子了。
“崔芷宁,你有完没完,不过是一个误会而已,你又没受伤不是吗?难不成,你还想要让我母亲跪下来给你道歉吗?
今日是婉婉回家的日子,能不能不要将家里弄得一团糟,让婉婉看笑话了。”
裴言朗抿着唇,眼里没有什么温度,语气无甚波澜。
余光却是瞥了身侧的裴婉婉一眼。
如今的崔芷宁同那些个撒泼的泼妇又有什么区别!
真是丢自己的面子。
“婉婉,让你见笑了。”
裴玄冥有些踌躇着。
“二哥哥,二嫂嫂也是因为被误会了才会这般,如今二哥哥和母亲,都低头同二嫂嫂认错了,想来,二嫂嫂也不是那种揪着错不放的人,对吧,二嫂嫂?”
裴婉婉也是瞧清楚了如今的局势,话里话外,表面是为崔芷宁说话,其实都是为裴家说话。
若是崔芷宁非要不依不饶地闹下去,可就是崔芷宁小气的了。
本就是裴家的不是,被裴婉婉几句轻巧话一说,倒是成了崔芷宁的不是了。
“婉婉妹妹说得不错。不过,既然婆母同二郎想要道歉,那自然也得那处道歉的姿态才是,我瞧城东的翡翠铺子不错,若不然,那间铺子,便是当赔罪的好了。”
如今那间翡翠铺子,是裴国公府最值钱的一间铺子了。
不过,崔芷宁本意,却并不是为了那间铺子。
“崔芷宁,你怎么敢想的,你从崔家带来的嫁妆,就已经够多的了,怎么如今,还想着裴家的铺子!”
裴老夫人当下便不淡定了。
这翡翠铺子,可是裴国公府最后的本钱了。
崔芷宁简直是痴人说梦!
“崔芷宁,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们已经说了是一场误会了,你也该适可而止了吧!”
裴言朗面上也有一些不耐烦起来。
“那不成,你们邀请了宫里的验事嬷嬷来给我验清白,怀疑我的清白,便是怀疑崔家的为人!这件事,我就是闹到崔家裴家族人面前,我也是有理的!”
崔芷宁无视着裴言朗的怒火,淡然道。
一旁的如春,察觉到崔芷宁的神色。
便也帮衬着开口:“我家夫人在崔家,何时受到过这种委屈!这事,定然要请老爷为我们夫人做主才是!夫人,我们这就回崔家!”
如春是崔芷宁的大丫鬟,最是会来事。
果然,下一秒,裴老夫人急了。
“这怎么还闹到崔家去了呢!如今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这事便已经算过去了啊。芷宁,你掌家裴家,也知道翡翠铺子是裴家最值钱的东西了,做人不能这么贪心啊…”
这翡翠铺子若是给了崔芷宁,那裴家真是个彻彻底底的空壳子啊!
可是,断不能让崔芷宁真的回崔家闹事啊。
裴老夫人下意识地,冲着裴言朗使了一个眼神,希望裴言朗同崔芷宁说一些软话。
“崔芷宁,你适可而止吧,你若是再这般,我便一辈子都不会同你圆房的了。”
裴言朗扯了扯嘴角,不耐烦地开口。
一辈子不圆房?那可太好了!崔芷宁心中一阵雀跃。
只是,她如今的目的,倒也不是这个。
“既然婆母舍不得翡翠铺子,那就拿西郊的庄子赔罪好了。”
郊区的庄子不止偏远,那块土地,也奇怪得很,种不出东西。
在裴家看来,是很鸡肋的东西。
上一世,裴母将这块地卖给了旁人后,旁人竟然发现,那块地下面,竟然有金矿!
婆母可谓是后悔地拍肿了大腿啊。
而自己假意提起这翡翠铺子,自然是知道裴老夫人不会答应。
可若是在这之后,再提起那块荒地,想来婆母应该没有什么意见的了。
“西郊的那处庄子?好啊!可以给你,那块荒地给了你,这件事,我们便全是过去了,你也别去崔家说事儿了。”
裴老夫人连忙答应了下来,生怕崔芷宁后悔。
西郊的那块荒地,她都懒得派人去照看,种不出东西不说,还浪费人力。
她正准备说着便宜卖了算了。
如今,能够拿一块荒地堵住崔芷宁的嘴巴,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那婆母回头便将地契给我,我们去官府过了文书,今日这事,便全是过了。”
崔芷宁也怕裴老夫人后悔,得早些将地契拿到才是。
毕竟,那庄子之下,可都埋着金子啊!
裴言朗一脸复杂神情瞧着崔芷宁。
这崔芷宁,大抵是脑子坏了不成?
西郊的那块地,怕是送人,人家都不会要的。
不过,既然能堵住崔芷宁的嘴巴,倒也无所谓的了。
如今,不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没有算计到崔芷宁不说,还白白送出去一块地,裴老夫人的心里,很是憋屈。
“崔芷宁,今日这事,可都是如秋这丫鬟闹出来的,若非她非要诬陷于你,也不会出现这么多事情!
既然她是你的丫鬟,那你是不是也得好好惩治她一顿的!”
裴老夫人算计不了崔芷宁,如今,将所有的怒火,都撒在了如秋身上。
若非如秋没有弄清楚事情,怎么会闹出这么多事情!
“是,如秋的罪责,自然是逃脱不了的了。”
背主之人,她不会放过,她早就给过如秋机会的,可如秋,还是要背叛自己。那便怪不得谁了。
此话一出,众人便都将目光看向了如秋。
如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着。
她抬起了头,看向崔芷宁,摇了摇头:“夫人,我…我…不,那药渣,分明就是避子药啊,是如春熬煮的,我怎会拿错……”
明明她就是拿了如春熬煮的药渣,怎么会出错呢?
怎会不是避子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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