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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居民楼底下赌场。“她回消息了,说在北湖湾公园里的咖啡馆见面。”
苏莉捧着手机,一脸谄媚看着眼前的光头,“赵哥?”
光头撵灭手中的烟蒂,起身从一个黑皮袋里拿出一叠现金,“知道该怎么说了?”
苏莉两眼放光,朝男人抛了个媚眼,“知道知道,您就放心吧。”
男人又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眼神阴冷,“另外那件事也得抓紧,上面的人都等着。”
苏莉眼神一转,扭着屁股抱上男人的胳膊,“赵哥,那死丫头精明着,不太好骗。”
光头微微眯眼,苏莉立马变换表情,拍了拍男人的胸膛。
“不过您放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就是……就是……”说着,故作为难搓了搓手指,“就是还差点意思。”
男人睨了她一眼,伸手从黑袋子里又拿一叠更厚的,“够不够?”
“够,够够够!”苏莉眼神贪婪,盯着厚厚的钞票挪不开眼。
男人脸色一沉,抬手卡住她的脖子,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她,“办好了,这些都是零头,要办不好,这些钱就是你棺材费。”
苏莉脸色微变,小心翼翼抱着钱,“赵哥,你放心。”
光头脸色稍霁,他倒是不怕这女人反水,控制了这么多年,苏莉早就被他们驯化成了贪兽,怕就怕她蠢,影响了上面的计划。
男人思忖片刻,抽出几张钞票塞进女人几欲喷涌的深沟。
“不行就用用手段,一个黄毛丫头,调教调教就听话了。你想办法把人领过来,其余的就不用管了。”
“明白。”
苏莉应下,可男人的手还在越界的位置上,她抬眸看了男人一眼,立马娇笑起来,主动抓着男人的手往里面摸,“赵哥~”
光头一把推开女人,从衣服口袋掏出打火机,“别他妈给老子发骚,赶紧滚,事办不好把你卖给奶厂。”
“是。”苏莉陪着笑捡钱,卑躬屈膝出了房间。
“呸!”一出房间,苏莉转头变脸,阴恻恻骂道,“脱了裤子Y不了一分钟的软蛋,当老娘稀罕?”
苏莉顺着狭小的楼梯而上,刚转上一楼,各种谩骂、嘈杂的声音扑面而来。
这是一家地下赌场,玩什么的都有,这些赌徒都是附近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密不透风的空间里,男人们大多上身赤裸,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
在这群男人眼里,烫着金色波浪,描眉涂红的苏莉已经算是人间尤物了。
苏莉是个老赌鬼,这里的人几乎都认识她,穿过人群时,不少人熟稔摸腰掐臀,这种够得上性骚扰的打招呼方式,对苏莉而言已经习以为常,甚至因为今天拿了钱,她还开心地和骚扰者调情。
“阿莉,看来今天遇见老板了,要不要玩几把啊?”
苏莉倒是有些意动,但一想到光头男的手段还是笑着拒绝了。
“不了,改天来扳本。”说着,转头出了赌场。
“阿莉。”
她刚走出居民楼,身后有个男人追了出来。
男人姓李,是个小包工头,赌场的人都叫他李老板。
苏莉假笑着招呼,“哟,李老板啊,什么事儿啊?”
男人从夹克抽出一小叠现金,“这里是两千块,你看,什么时候把你家那丫头领出来?”
苏莉摆手,把钱推了回去,“那是之前的价格,现在得这个数。”
“多少?五千?你个贪婆娘,怎么不去抢?”
之前苏莉欠了一屁股赌债,就想着把苏韵卖了换钱,李老板就是她找的买家。
李老板原本嫌两千的价格太贵,想压压价,碰巧前几天路过弄堂的时候遇上苏韵放学回家,一下就被勾了魂,几番斗争才下了血本,不想苏莉竟然中途抬价。
“嫌贵,那你再等几天吧,等那丫头被开了苞就按原来那价?”
“被玩过的?”李老板有些不乐意,他当时就是图新鲜才愿意花两千的。
苏莉白了他一眼,“就我家那丫头的模样,放哪个会所不是十万二十万元一晚?舍不得就给我滚,别耽误老娘做生意。”
李老板舍不得五千,又想尝鲜,把心一横将手里的两千递给苏莉,“成!说好了!钱我先付。”
苏莉一改泼辣,朝男人抛了个媚眼,“放心,你这两千绝对不白花,我那女儿可是个宝贝,你以后就知道了。”
说罢,扭着水蛇出了居民楼。
*
另一边,苏莉刚出房间,光头男立马锁门,转入秘密通道。
尽头有一扇钢板门,上面是虹膜识别的密码锁。
光头按照手机指示输入密码通行。
大门的另一边是个废弃的房间,走出去映入眼帘的是座废弃的钢铁冶炼厂。彼时楼上玻璃房的所有房间都亮着白炽灯。
光头男顺着钢架楼梯而上,发出踏踩声引起了巡逻的注意,几个人持枪的男人出来看了一眼,见是熟人又回到了房间。
穿过长廊,光头走到一间最大的房间前,轻轻叩了叩玻璃门,“老板。”
“进来。”
得到允许,光头推门而入。
房门打开的瞬间,血腥味扑鼻而来。
夏星沉双手抱头倒在地上,身边围着四五个壮汉,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三指粗的钢管,始作俑者坐在真皮椅里背对着众人,手里夹着一根雪茄。
光头扫了一眼屋内的环境,默不作声退到一边。
男人声音阴沉,“这么小的事都办不好,星沉,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夏星沉捂着流血的伤口,咬牙坐了起来,“老板,狙击当时瞄准的的确是沈眠枝。”
“是吗?”男人弹了弹烟蒂,按住按钮,椅子慢慢回正,“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最后受伤的是傅绥尔,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女儿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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