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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丰,你杀了我,就无法长期得到充足的粮食供应,我可以给你提供钱粮,多久都可以。”林通到此时才正视自己这个亲侄子。
如此杀伐果断,下手凌厉的人,才是自己最需要的人才。
见林丰不为所动,立刻补充道。
“你我叔侄可以合作,在这样动乱的世道里,只要有能耐,到处都是发财的路子,咱俩可以说是强强联合。”
“我留下你的性命,让你继续算计我?”
“如此算计都不死,将来定能成就大事。”
林丰的刀渐渐离开了林通的脖子。
林通立刻兴奋起来。
“林丰,有为叔在你背后做支撑,要钱有钱,要粮有粮,何愁大事不成?”
林丰也觉得林通说的很有道理,对于这样一个威胁不算很大的对手,留下他,利大于弊。
他退后两步,眯着眼睛看林通。
“再让我发现第二次,你必死无疑!”
“但请放心,俺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林丰点点头,转身往外走。
林通在他身后叫道:“崔一脚此人狡诈狠毒,木本田倒是可以利用之人。”
林丰不置可否,大步走进暗夜中。
他寻回自己的战马,也不回家,连夜回到了烽火营。
果不其然,崔一脚已经不见了踪影。
吴二却心存侥幸地仍然待在营地里。
崔一脚身上有功夫,身后有靠山,离开此地还可以混得不错。
吴二却只有跪舔的本事。
况且他还有婆娘在这里,如果离开此地,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林丰回到营地,白静惊喜地迎上来。
她也知道林丰此去必有曲折,所以一夜未眠。
林丰冲她点点头,也不说话。
转身进入隔壁屋子里,单手将吴二从被窝里提了起来。
不顾他的哀求,将他拖出营门,来到壕沟边上。
“吴二,老子待你不薄,竟敢算计老子,你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狗。”
“老大啊,俺错了,是崔一脚逼俺干的,您就饶了俺这条狗命吧。”
吴二知道事败,也不辩解,只一个劲地求饶。
吴二婆娘听到动静,也跟着追到营外,匍匐在林丰脚下。
“大人啊,都是俺的错,崔一脚不是个人啊...”
白静见林丰犹豫,立刻说道。
“哥,打蛇不死必受其害。”
林丰脸上露出微笑。
“吴二,你跟你的婆娘只能活一个,你们自己选。”
吴二顿时呆住,眼珠子乱转。
吴二婆娘也停住哭嚎,呆呆地看着吴二。
“如果不选,你俩就一起上路吧。”
林丰抬起长刀,盯着吴二。
“慢着,老大,都是这个死婆娘害得俺,她跟崔一脚睡在一起,啥都听崔一脚的,她该死。”
吴二婆娘从呆傻中清醒过来。
“大人啊,可不敢听他胡说,俺去伺候崔一脚,可都是吴二的主意。”
“你个死婆娘,要不是俺曲意逢迎,你跟崔一脚岂能放过俺。”
“崔一脚就是你爹,他说啥你就听啥,害大人的主意也是你出的。”
“放你妈的屁,都是你在崔一脚跟前出的馊主意,反倒赖俺。”
两人开始争吵起来。
“算了,吴二你连自己的婆娘都能舍弃,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老大,俺...”
吴二话未说完,林丰的长刀已经将他砍翻,尸体滚落到壕沟里。
吴二婆娘松了口气,脸上涕泪横流。
“大人啊,可不敢骗俺,杀一个就好...”
林丰冷冷地看着她。
他对一个女人确实下不去手。
叹息一声:“你给老子滚远点,越远越...”
林丰的话没说完,没想到白静从吴二婆娘身后,拔出短刀,捅进了那婆娘的后心。
吴二婆娘瞪着眼珠子,两只手张开,冲着林丰。
“你...你说话...不...”
一口气没上来,身体软了下去。
“...好。”
林丰此时才将自己的话说完。
白静不屑地一脚将吴二婆娘的尸体踹进壕沟里。
“这样的人确实不配活在世上。”
林丰摇头:“你下手太快,我还想问问崔一脚去了哪里呢。”
白静苦笑:“哥,崔一脚会拿这两口子当个人看吗?”
“妈的,老子差点让他算计了。”
听到营外喧闹,胡进才和张常有跑了出来。
“哎,老大回来了。”
“咋了,又哭又闹的?”
林丰淡淡地说:“没事,吴二两口子想不开,自杀了。”
“啊!?”
两人惊得目瞪口呆。
“怎…怎么,吃晚饭时还好好的,这就…”
当看到林丰手里滴血的长刀时,便说不下去了。
“回吧,谁知道搞什么鬼。”
白静冷笑:“水无常形,人无常式。”
几个人转身进了营门。
胡进才凑到林丰跟前。
“老大,咱又要做啥大买卖?”
林丰皱眉:“啥做买卖?”
“呃,老崔说的,老大要拿银子去做大买卖啊。”
“拿啥银子?”
林丰站住,看着胡进才。
“老崔让人把咱埋的金银挖出来带走了啊,说是您要用。”
林丰眯着眼睛,把目光转向营门。
半晌没做声。
“谁跟着去了?”
张常有连忙回答:“那个新来的,哦,叫吕平的。”
林丰叹口气。
“进才,明日你拿我的腰牌去军部,要求发布缉捕令,崔一脚通敌,见者来军中报信,可奖励银五两。擒送军中者得银五十两,提头来见者,银一百两。”
胡进才和张常有两人听的再次目瞪口呆,半天缓不过来。
直到林丰和白静进了屋子。
“兄弟,老崔这是把老大的家底卷跑了啊。”
“废话,看这架势,老大就想要他命了。”
胡进才咬牙:“草的,那里面也有咱的银子。”
“谁说不是呢,赶紧的,明日一早就去军部。”
“这个该死的王八蛋,老子真想亲手宰了他。”
“打住吧,老崔那一脚,你吃不住。”
“嗯,让老大先把他的脚砍了。”
两人说着话,回到了屋子里。
第二天一大早,胡进才便收拾整齐,牵马出了营门。
正要翻身上马赶路,忽然发现远处起了一阵尘烟,是马队奔腾的样子。
他连忙大声呼叫起来。
圈了马跑回营里,一叠声地吆喝。
“拉起吊桥,快关门!”
所有军卒慌得衣服都没穿,钻出屋门,惊慌地关门拉索。
林丰也被惊醒,只穿了外套就跑到门外。
“怎么回事?”
胡进才大声道:“有马队过来,看样子像鞑子。”
这下子众人更慌了,跑回屋子去拿武器。
看得林丰直摇头。
就这素质,如何与鞑子对阵?
白静给他拿来衣服穿了,还提了他的长刀和弓箭过来。
林丰的弓箭昨晚已经换了弓弦。
他提了弓箭站到营栅隔板上,仔细往远处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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