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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水镇出了人命，但是镇上的人并没有恐慌很久，因为镇上的破庙里出现了“神女”，一个馒头就能换一锭金子。“吃。”
脏兮兮的钱钱把怀里的热乎乎的玉米馒头塞进疯疯癫癫的女人手里，动作粗暴。
“你、吃！”
疯女人小心翼翼捧着馒头，视若珍宝般地递到小女孩的眼前，她呵呵傻笑着，眼光里清澈温柔。
钱钱眼睛一涩，故作凶巴巴，道，“让你吃就吃！哪里那么多废话？”
疯女人受了惊，第一时间将金灿灿的玉米馒头塞进怀里，她断断续续道，“乖，不生气......”
——
“畜生啊！”慕翎听到一半就听不下去了，他叉腰，简直就要气得爆炸。
他只后悔刚刚下手没有再狠一点！
秦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面前的佛陀身上，总觉得有哪里有些不对劲。
感觉到秦钰的目光，佛陀也看过来，她轻轻弯了弯嘴角，“簟秋大师，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秦钰轻轻皱了皱眉，一口否决，“不能。”
以她这些天听慕翎那些电视剧台词的经验，这事儿绝不能答应！
佛陀没想到她拒绝得这么快，语气里还有些委屈，“你还不知道我求您做什么。”
秦钰摆手，“定不是什么好事。”
佛陀笑笑，她抬头，修长的脖颈很好看。
她缓缓开口，声音空灵动听，越让人感到止不住的悲哀。
......
夜半，大雨倾盆。
“大夫！大夫！您开开门！出人命了！”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趴在门口，她急敲着紧闭的红木门。雨水已经将她全身打湿。
“来了！来了！”
门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一个中年男人开了门。
他从梦里被吵醒，脸上还有被枕头压出来的印子。
这不是神女庙的小乞丐吗？
想到小乞丐的疯娘，男人明白了什么。
“是不是你娘要生了？”
钱钱摇摇头又点点头，“她流了好多血！满身都是！她说疼！”
“那应该是羊水破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药箱！”
现在已经是深冬了，钱钱身上还穿着单薄的夏衣。加上被雨水打湿，衣裤紧紧贴在身上，夜风袭来，冻得她哆嗦地伸手环住了自己。
“哒哒哒”
大门口传来脚步声。
钱钱抹了一把脸，不知是抹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给！披上吧。”
一件棉大衣从头盖下来。
只听大夫低低叹了一口气。
钱钱有些惊讶，本能地裹紧身上的大衣。
十几分钟后。
“啊啊啊！痛！”
远远还没到神女庙，庙里的痛呼声就响彻云霄。
钱钱担心疯娘的情况，一双小腿蹬得飞快。
“嘿嘿、嘿嘿……”
本来恐惧的女人，在看见钱钱的那一瞬间，眼神突然变得柔和，她憨憨得冲着钱钱笑着，眸光里满满都是笑。
“都这样了你还笑！你是不是真傻啊！”
钱钱说着说着就哭了。
女人伸手想替她擦掉眼泪，但是因为下身太疼了，她一张脸都疼得变形了。
钱钱蹲下身子，将脸贴在她的手心。
疯娘又笑。
钱钱抓住她的手，眼泪止不住得滴，“你坚持住！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蒲公英，好多好多的蒲公英。”
“蒲公英，嘿嘿……”
疯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傻笑起来。
这时，大夫才姗姗来迟。
他一只帕子擦着额头上汗水，一只手吃力拽着打湿了变重的药箱。
“快、快让我、让我看看、看看孕妇……”
他一句话说得大喘气。
钱钱立马让出位置。
“粥！粥！粥啊！”
大夫刚靠近，疯娘就发出了剧烈的反抗，她手脚乱抓，大喊大叫！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喝……”
“粥”字卡在钱钱的嗓子里，根本说不出口。
因为她好像明白了，每次疯娘口里的“粥”，其实是让她走。
从始至终，疯娘都是为她想的！
“妈！”
钱钱嚎啕出声。
她一改对疯娘冷冰冰的态度，她放柔声音安抚着，可是却怎么也安抚不下来。
钱钱，突然意识到什么。
她扭头震惊地看向中年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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