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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的冷气打在身上让秦钰止不住打了个哆嗦,很快耳边传来男人低沉沉的嗓音,“空调温度打高一点。”秦钰眼皮子很重,半天睁不开眼。
模糊中,她感受到有东西盖在她身上。
陆靳渊看着秦钰不安稳紧蹙的眉,安抚道,“你现在很安全,我们正在回去的路上。你安心睡会儿,等到家了我叫你。”
陆靳渊的声线温柔悦耳,每一个音都敲在秦钰的耳膜上,让人心安。
等秦钰再睁眼时,头顶的月光正透过深色的玻璃打在脸上,不刺眼反而衬得外面很亮。
车里除了她空无一人。
她本能的撑起身子,身上男士西装顺势滑落在地。
秦钰捂着胸口的位置,皱了皱眉。
耳边响起师傅的话。
“乖徒徒,今日为师就要送你一样礼物,把手伸过来。”
彼时,秦钰十五岁。
她怀疑地看向难得正经的师傅,将信将疑地将手伸了过去。
师傅五指紧贴,在她手心轻点了三下,趁着秦钰被她怪异的举动不解时,他忽然抬手,一柄短匕划开她的手心,鲜血迅速从伤口冒出。
秦钰一疼,猛地缩回手,本能地想要按压止血,只是那血怎么也止不住。
“师傅,你又在做什么实验?”
秦钰气急败坏,跺着脚。
师傅高深莫测看着她的手心,丝毫不慌,“乖徒徒,莫急。”
秦钰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也是发现不对了。
伤口除了汩汩地往外冒血止不住外,竟然半滴血都没有滴落在地上。
秦钰惊讶,细看竟然有一柄缩小到只有手掌大小的见立在她伤口上方,冒出的血液也正在被它吸食。
他吸收的速度很快,很快秦钰就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
随着它吸的血越多,剑也从透明慢慢有了形状。
秦钰有些兴奋,她看得出这是把好剑。
“怎么吸了这么久都不认主?”
师傅眼瞅着情况不对,着急起来,“乖徒徒,你要是撑不住了就跟师傅说。”
“没事儿,师傅,我能撑住。”
秦钰看着手心里的剑,双眼燃起征服欲。
一人一剑,暗自较量。
就在师傅想出手中止这场认主仪式,吸饱了血的剑一出溜就从秦钰的伤口钻进来秦钰的身体里,手心的伤口也在一瞬间愈合,仿佛那里从没有受伤过。
师傅连忙上前接住秦钰摇摇欲坠的身体,语气里也是满满的难以置信,“没想到长夷太剑真的认你为主了!”
秦钰看着手心,弓了弓眉,小声重复道,“长夷太剑?”
师傅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它可是一把名剑,以后有你乐的呢!”
秦钰对他的话也是七分相信。
好剑是好剑。但是……她乐不乐还有待考证。
毕竟,这老头干过得不靠谱的事情太多了。
后来事情果真如她所料,长夷太剑在她身体里就像是沉睡了一般,整整六年她都不曾召唤出它。
今日,她想劈开阵眼,本想用的是对付鬼厉用过的噙霜剑,但是她感受到了身体里长夷太剑的躁动。
她咒语当即改口。
这是她第一次使用长夷太剑。
不解它异动的同时,也惊慑它的威力。
若是用噙霜,恐怕需要砍上四五次。
但是长夷太剑一出场,一道剑气就秒杀了。
秦钰调动体内灵气,想要在召唤一次长夷太剑。可是它又像是沉睡了,她丝毫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想到自己今天吐血昏倒。
想必肯定是之前自己太弱了,不足以调动出长夷太剑。
见识过长夷太剑的锋芒,秦钰对它肃然起劲。
她眼里熠熠生光,“长夷,我必不负你所托。”
“砰砰”
她感受到了心脏处猛烈得两下跳动。
是长夷在回应她。
秦钰弯了弯眉眼。
是好剑!
秦钰看了一眼窗外,陆靳渊立在一棵大树下,黑暗中男人的脸一半在昏黄的路灯下,一半隐藏在黑暗中。
夜色里,他唇边一抹明明灭灭的光亮。
秦钰好奇,这什么每次自己有点什么问题,陆靳渊就能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注视,黑暗下陆靳渊抬头,两人对视。
陆靳渊把手中的烟丢在地上,踩灭。
然后向着车走来。
怕身上还有烟味,他并没有直接上车,而是打开车窗。
秦钰看过去,他背后是光亮,身前却是黑暗一片。
“太晚了,我不方便送你回家。”
照顾到秦钰的名声,所以他没有直接把车子开到苏家楼下,而是苏家附近的大灯大亮的路边。
自己也在车停之后和司机一起下了车。
秦钰看着他,道了声谢,顺便问出了疑惑,“为什么,你总能出现在我身边?”
秦钰看不明白他的面相,只觉得他的面相有些不一样。
陆靳渊耳根子有些烫,因为背对着月光,秦钰并不能看见他脸上可疑得有些红,“我喜欢……”
秦钰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
就听到陆靳渊后面的话,“看你直播。”
秦钰松了一口气。
吓了她一跳,她还以为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呢。
“难不成我每场直播你都看了?”
陆靳渊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嗯了一声。
秦钰惊讶,“我昨天通宵了,你也……?”
陆靳渊:“昨天周末,无聊。”
秦钰想着陆靳渊平时还兼职顺风车这件事,非常相信他是真的无聊。
秦钰从随身小包里拿出一沓用小皮筋扎好的符纸,递给他,“本来想还你上次帮我找回肉身的债,没想到你又帮了我一次……”
边说着,秦钰小脸全都皱在了一起,有些苦恼,“但是你今天又帮了我一次,我好像还要还。”
陆靳渊认得那符纸上的鬼画符。
跟上次秦钰给他的一模一样。
他很想说,可以不用算的这么清,但是又怕冒犯到她。
他默默接过镇煞符,她摸了摸绑符纸上的淡粉色小花,心口暖暖的。
“那就下次再还。”
秦钰从车上下来,跟陆靳渊道别。
陆靳渊上了车,而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的司机也上车。
望着远去的车,秦钰心情愉悦。
陆靳渊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无论她做什么都不过问。
她就喜欢和有分寸的人做朋友,因为真的会很清静。
此事睡梦中的慕翎打了个喷嚏。
秦钰用隐身符回了苏家。
洗漱了一下上床,一看手机已经十二点了。
刚想躺下,一条未读消息闪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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