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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星向周围看去,还好没人注意这里。再看看眼前的顾时砚,口中说着自己错了,可没一点认错的样子。
“我看,你的外号就叫——狗!”
洛星才说完,还想看顾时砚的表情。
却猝不及防又被捧着脸亲,前一次很短暂很轻,导致洛星没怎么反应过来。
这一次却让洛星感受到了,亲和吻的区别。
顾时砚脖颈微弓,一手捧着洛星的脸颌,另一手紧紧搂着她的腰。
直到洛星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他才消停几秒。
洛星刚缓过来,抬眼和他对视了一秒,还没从他漆黑水润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来,又被压着后脑勺,重重的,唇瓣相贴。
停在洛星腰间的手也不安分。
洛星反手去扣住他的手,在他顿住时,说了句痒。
腰就被抱住,没动了。
吻也停了。
顾时砚还抵在她额上,轻喘着呼吸。
洛星眼神停在他浸湿的睫毛和泛红的眼圈上。
“你......”
顾时砚脸被映得冷白,让眼眶的红更加显眼。
顾时砚偏头抱住洛星,下颌蹭在她肩上,脸埋得很深。
洛星很不确定。
他刚刚......不会吧?
洛星眨了眨眼,觉得顾时砚哭了这种事情实在有点颠覆她的认知,不如猜测,他是太困了?
不管是什么,洛星还是带了点安抚性质地拍了拍顾时砚的背。
洛星背着光,盯着地上两人相拥着被拉长的影子,愣神之际,耳边传来顾时砚带点鼻音的声音。
“宝宝,和你接吻好爽,有种要死了的感觉。”
“......”
“能再亲一下吗?”
“......”
洛星一忍二忍,耐不住顾时砚三犯贱。
“再亲一下宝宝,你没感觉吗?”
洛星皱眉退出他的怀抱使劲按住他的嘴,抬眼看周围,偷感莫名重。
洛星再看顾时砚,虽然眼眶还红着,但睫毛不湿了。
她问:“你刚才哭了还是困了。”
“困了。”顾时砚没犹豫。
“......”洛星挪开视线。
顾时砚凑过去,亲在她脸上,很快地移开,双目平视洛星,“你刚才有感觉吗?”
洛星倒吸一口气,又按上顾时砚的嘴巴。
两人坐去长椅。
洛星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
“我得走了。”
顾时砚拉住她,“还没回答呢。”
“......”洛星面无表情。
两人肩贴着肩,洛星不知道是自己染上了顾时砚身上味道,还是离他太近,所以鼻尖才都是他的身上那股清冽带着强势的冷香,其中烟草味比平时还要重一点。
洛星知道他最近压力很大,白天在她面前,几乎看不到他抽烟。
很偶尔,洛星在医院的天台上看到顾时砚打着电话处理股东大会的事,手上夹着燃了一半的烟。
顾时砚和洛星十指相交,洛星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
自己都要走了,拉着她做什么。
突然,顾时砚掌心压着她的后颈,弓着背脊,将洛星几乎是抱在怀里。
洛星感觉唇瓣都有点发麻,顾时砚手臂比她想象中的还有力,压在她背上,很有安全感,
或许是顾时砚这两天在她面前表现得乖顺又体贴,让洛星忽略了,他骨子里就是个又混又戾的。
几乎不给人喘气的机会,洛星但凡有点后退的趋势,会被压制得更厉害。
刚才十指交握的指尖被洛星抓得紧,指甲深深陷入他的手背。
洛星的身体全被顾时砚桎梏着,连往后退都没法,脑子昏昏的,暖热的吐息分不出彼此。
顾时砚按在她腰上的手臂肌肉紧绷,淡青的筋脉根根凸显。
另一只和洛星十指交握的手有点疼,被洛星指甲掐的。
广播传来播报,一遍德语一遍法语,最后是意大利语和英语。
洛星最后一遍才听懂,她想开口,没法开口。
只能用和顾时砚十指交握的那只手晃一下。
顾时砚缓缓停下,在洛星以为终于结束时,又吻了一下,才擦过她的脸颊,停在她耳边说话,“都不理我。”
洛星:“......”她有开口的机会吗?
“快点去,到你了。”
顾时砚按住她想跑的身体,“那你先回我。”
最后洛星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滑去,广播又播报到英语。
她混乱的点头,“嗯有有有有!”
“哇。”顾时砚很夸张看着洛星,“你有这么多感觉啊宝宝,比我还棒。”
说完,不等洛星踢他,他自己先跑了。
洛星:“......狗。”
临近,顾时砚又回头,看着洛星走出大厅没了身影才进去。
洛星才出门,手机响了一声。
是顾时砚发来的消息。
一张照片,洛星点进去看。
瞳孔放大,红着脸骂了句,“狗!”
照片上,正是两人相拥而吻时,视角往下的一张定格。
她脑子都懵了,顾时砚还偷拍!
洛星发了个炸弹过去。
对面没有再回复,顾时砚应该已经上了飞机。
手机屏幕上面弹出电话。
洛星静默了一下。
似乎知道对面是为什么而来。
她抿了抿唇,接通。
“喂......”
洛星垂眼,看着地面上,自己小小的缩影,黑成一团。
“我听洛昼哥说你要留在A国......”沈确那边沉默下来。
洛星这事还没告诉他们,她说了声对不起,“云彩也知道了吗?”
话筒安静了很久,对面才传来声音,“你怕她知道了伤心,就不怕我伤心吗?”
“沈确,如果是你,你也会选择留下的。”
“如果不是我来问,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对面顿了下,“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才......”
“不是的。”洛星压着被风吹起来的头发,“在我心里,你和云彩都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家人,不是故意瞒着你们,沈确,你不要想那么多,我没有故意远离你。”
“......你在外面吗?”
洛星垂眼嗯了声。
但凡换一个人,洛星能一旦知道对方对自己的心意,她不会给一点希望,会彻底地断得干干净净。
可对面是沈确,洛昼因为和她年龄相差的原因,两人小时候只有放假了才能见上面。
她和沈确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家人还要久,不可能仅仅因为对方的心意一刀两断。
但洛星也不想看到沈确陷入痛苦。
那个度很难让人把握。
“你快回去吧,我听风声好大,回去记得......”
“沈确,你说的那些,我自己都能记得,你照顾好自己好不好?你感冒了,声音哑成这样不知道吗?”
洛星有点想挂电话。
对面又说,“我吃过药了,谢谢你,他没来找过我了。”
洛星知道他指的是沈润吉,“是爸爸和哥哥请的律师,我没做什么。”
洛星把自己摘得干净,惹得对面苦笑了一声。
洛星很快挂了电话。
想了想,还是拿手机发了一条消息。
室内没有点灯,除去窗外虫鸣声,和手机电量过低发出的震动,再听不到任何声音,连呼吸都浅弱得难以察觉。
黑魆魆的一团影子坐在沙发上。
老式房的隔音做的不好,突然听到隔壁有吵闹的声音。
沈确极其缓慢的眨了一下眼。
砰砰砰——
门被敲得震动。
“沈确!沈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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