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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柯宇等人被处以行政拘留15日的处罚。洛星是在山顶看到这个消息的。
几人爬上山顶时,晚霞夺目,太阳夕照透过叠叠云层,映射出橙黄的光线,丛丛光瀑在云雾中浮沉千万细圆的尘点。
洛星却无心欣赏这美景。
她蹲在地上,累成狗。
大喘着气,汗水一滴一滴从她脸颊滑落。
山顶虽还被残留的余阳包裹,温度却很低,一阵邪风吹来,不少人都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阿嚏!”洛星捂着鼻子,一个喷嚏让她本就不稳的身子直接往前倒。
汗哒哒的前额被人抵住,洛星眼皮掀了掀,自下而上看去,才看清顾时砚那张带着点戏谑肆笑的脸。
洛星没力气和他说话,她拍开他的爪子转了个方向蹲着。
学校安排的是四个人一个帐篷,洛星作为队内唯一的女生,被分到了三队去。
三队有两个女生,再加上二队一个,洛星去刚合适。
洛星身上都是汗水,这会还吹着风,沈确给她拿了纸巾和外套过来。
洛星休息了一会儿就得去三队那一起收拾东西准备过夜呢。
她在平坦的地方扫视一圈,才找到自己那一队的人。
原本的三个人互相笑闹着,洛星过去时,几个人却突然安静下来。
这是最尴尬的。
洛星走过去想要搭把手和她们一起。
二队魏雪看着她却说了句不用。
洛星顿了一下,“可是我晚上也要在这休息,光你们做不太好。”
洛星不怕干活,最怕的是别人都在干活,她被说捡便宜。
三人都没说话,洛星还是上前一起把帐篷搭好了。
心里更加后悔了,什么爬山,这破学校就没安排过什么好事,陌生人住一起亏学校想得出来。
洛星绕着圈检查帐篷,眼神却看到了和她只隔了一个帐篷的顾时砚居然一个人搭着自己的帐篷。
帐篷是学校准备的统一的,唯独顾时砚那一个不一样,显然比其他的要大一点。
洛星收回视线,他还真是去哪都不亏待自己。
几个人都没说话,默默弄好了帐篷,就回到自己的队伍里去了。
洛星也沉默着回到了队内,叙严已经支起烧烤架开始堆炭火了。
“这辈子,我只爬这一次山!”洛星吭哧着做到沈确旁边,“我刚一去,跟耗子遇上猫了一样,空气都凝滞了。”
沈确手里烤着一串五花肉,安抚着洛星,“没事,就住一晚上,明天就回去了,以后也不会打交道。”
齐长柏和顾时砚勾搭着肩膀走过来,“你们猜刚刚发生了什么?”
洛星瞥过去一眼,没猜。
“你好无聊。”顾时砚推开黏在自己身边的。
齐长柏大声道:“刚刚居然有人直接来顾时砚面前贴脸开大,问顾时砚是不是在倒追洛星笑死我了,二队怎么会有这么勇的人。”
洛星尴尬,“你也挺勇的,还傻。”
齐长柏诶了声,“你们不是都已经看开了吗,我说一句怎么了。”
五个人围在一起,很快气氛又被活跃起来。
“这温度得有零下了吧,好在我带了羽绒服。”叙严格外有先见之明地去自己行李里拿出一件薄款羽绒服。
洛星也很冷,她里面穿的是加绒毛衣,外面一件黑粉冲锋衣,能挡风,不御寒。
“没有零下,四度。”沈确认真回了叙严的问题。
“诶,我们弄些热酒喝吧,可以暖暖身子。”齐长柏看着几人,默默从叙严包里翻出度数不大的啤酒。
洛星惊呆,“叙严你包里怎么什么都有?”
叙严骄傲一笑,“队长蛮,一日为队长终身为父亲,作为老父亲,我多照顾你们一点也没什么。”
几人白他一眼。
烧啤酒,哦不,可以叫做烤啤酒了。
齐长柏把啤酒倒入了锡纸盒里,可惜道:“要是有枸杞和银耳就好了,我们老家冬天最兴喝这玩意暖身子。”
洛星听得一顿,喃喃道:“居然快要入冬了啊。”
也是,衣服越穿越多,冰棍也渐渐不吃了。
洛星的话让在座的几位都有些感叹,“太快了,其他学生开心回去过寒假,我们还得去M国比赛。”
“能看雪!”洛星突然有些激动,“北城几百年不下一场雪,今年可以看雪了。”
夜色深沉,平坦一块地都是帐篷和烧烤架,只是几队人都分开,单独围成一小堆。
环境并不安静,甚至说得上喧闹。
这一刻,心却无比宁静。
顾时砚认真盯着手里那串没有放辣椒粉的五花肉,时不时瞥过洛星那边。
火光在她眉间跳跃,提及雪时,她眼神很亮,掩不住的喜欢。
顾时砚烤完一串,悄无声息抬手越过夹在他和洛星中间的齐长柏。
将手中那串放到洛星旁边的纸盘上,上面还有一串,是沈确烤的。
顾时砚故意把自己的放在他的上面,盖住沈确那串。
沈确看到他的小动作,朝他瞥去一眼。
顾时砚身子往后倾了倾,眉眼舒展出一抹暗含挑衅的淡笑,朝着沈确挑了挑眉。
叙严手肘戳了下顾时砚,偏头凑到他耳边悄悄调侃:“不是不当撬墙角的吗?”
顾时砚轻哼了声,一手抄着兜,“我撬了吗?我只是单纯的喜欢烤不喜欢吃而已。”
说着,他慢条斯理又拿了一串烧烤出来烤着,依旧是五花肉。
叙严摇头,有些人呐,真是贱。
顾时砚却在一下秒看到沈确直接将手中烤好的烧烤递给旁边的洛星,“小心烫。”
洛星果然没有再拿盘子里面的,而是直接吃了沈确递过去的。
顾时砚笑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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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严偷笑,“砚啊,给队长也烤一串呗,你又不喜欢吃。”
沈确光明正大给洛星吃,洛星不会拒绝。
但要是顾时砚递给洛星,洛星保准略过他。
顾时砚恨恨把放在盘子里的那串拿过来自己咬了一大口,尽管他不喜欢吃五花肉。
心里还暗暗蛐蛐沈确:他好舔!
顾时砚又盯了垂眼吃烧烤的洛星一眼。
却并没有对自己的方才的行为进行公正的概述,或许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干脆只做不想。
洛星和齐长柏侃侃而谈,并没有发现两个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
“雪,我老家每年都下雪。”叙严对雪没什么期待,顺口提起,“我现在对冬天下雪都还要阴影。”
洛星将一串五花肉吃完,她笑看着叙严,“为什么?雪多美啊。”
叙砚摇了摇头:“当初我还在读初中的时候,我们学校很多小情侣都在雪夜诞生。”
“那些小男生几乎都是等到下雪的一个冬夜告白,然后我们这种累了一天,天黑才下晚自习的牛马,回家路上,还不得不一路被那些拥抱或拥吻的小情侣虐一把。”
齐长柏嘲笑他,“哈哈,有本事你也找个女朋友虐狗啊。”
烤啤酒好了,齐长柏给几人分。
洛星手边也被齐长柏递过来一杯。
她的酒量差得离谱,洛星没有碰手边那杯酒。
叙严切了声,“当初他们信什么淋了雪的情侣能白头偕老,再回首看看呢,能谈到结婚的又有几个,我还不如把那些时间投身到学业里。”
“咳咳咳!”洛星闭着眼睛咳嗽,突然被呛了一下。
是被叙严那话呛的。
高三那年冬天,她过完年后,瞒着已经上班的爸爸妈妈独身去了京市。
怕被家里人发现,她没有收拾行李。
兜里揣着身份证和手机。
只为了和他看同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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