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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腾空。她能感觉到他干燥的大手跟她的臀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到好处。
仿佛为他量身定制。
付烟僵硬住了。
但男人触碰了几秒,许是不小心的,便很快他便面色自然地将手拿开,转而去托住她的大腿。
但这么隐私的地方被他碰到了,付烟一下子通红了脸。
脸颊像染上了烟霞。
刚才撩男话说得一溜一溜的女人,现在结巴得说不出半个字来。
裴知聿却没有感觉到不对劲,垂眼看她。
“刚才有伤到吗?”
裴知聿的长相比女人还要好看,英气十足,皮肤白,薄唇微红。
他的眼睛虽然融了雪般清冷,但偏生眼型狭长,凝望人的时候便像极了在说情话,这种反差能叫人骨头都酥麻。
据说他的母亲是当年火遍大陆的电影美人。
他身上有着上世纪男影星内敛端重的韵味,很典型的一张东方皮囊。
他凑得如此近,垂眼看她的时候,付烟都能看清他的睫毛有多长,有多柔软。
她脸更红了。
她想了想,可怜巴巴地伸出手,眼角的泪痕未干。
“玻璃不小心划到手了。”
刚才他不仅因为她给了人微信而烦躁,还因为她笨手笨脚不小心碰倒了香槟塔而不悦。
担心她受伤。
裴知聿垂下眼帘,便看到了她的手腕果然被玻璃划伤了。
她肌肤白,伤口红。
像看到白瓷与红指甲那股惊艳的冲击力。
透着一股糜艳的气息。
裴知聿皱眉,抱着她就走。
感觉身体不稳,付烟下意识地双手抱住他的脖子。
这个动作已经很亲密了。
放在平时,男人早就拉下脸来将她给丢下去了。
但这次裴知聿没有。
因为她的苦肉计。
她的头随着他的走动时不时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付烟不仅能感受到他衣服底下温热的体温,一股木调沉香味也熏得她脸蛋绯红。
裴知聿带她进了间贵宾休息室,将她横放在沙发上。
然后便站在旁边,眉眼沉静地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高特助便带着碘伏和创可贴进来了。
他放下,便自觉地离开,替他们关上门之前,他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的女人冲他“耀武扬威”地笑了笑。
活像纣王旁边的妖精苏妲己。
高特助:……
是他小瞧了她。
他收回目光,合上了门。
在裴知聿看过来的之前,付烟一秒切换表情。
裴知聿看到的,是堪比林妹妹的低血包小作精。
她看了眼桌上的东西,掀起卷翘的睫毛,又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我手疼,弄不了……哥哥可以帮我弄吗?”
她的伤口不算很严重,绝对疼不了现在像她这种地步。
裴知聿没说话,心跟明镜似的。
但在裴知聿的面前,付烟就算有十分的疼,也能被她吹嘘成一百出来。
她抿唇,眼巴巴地看他。
“知道了,不乐意就算了,是我自作多情,我就不应该去寺庙给哥哥求平安符,等下我就把它送给多多。”
“多多是我邻居养的一条狗。”
裴知聿:……
这张平安符仿佛是她的免死金牌一样,走到哪就说到哪。
而他也只能对她无可奈何。
男人看了她一会,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俯身拿起消毒液和棉签,便蹲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发茬又黑又硬,手工定制的衬衫扎进他的腹沟里,全身上下一股雄性的高级气息。
他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他的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手,不是用来弹钢琴,就是用来拿钢笔签字票。
裴知聿用棉签沾了沾碘伏,便去给她消毒伤口。
他刚碰,就听见女人抽了气,“疼!”
“轻点!”
他拧眉,动作放更温柔了。
他又轻轻涂抹了下她的伤口。
付烟作上瘾了,又咬唇。
“疼。”
这一次,男人没动作了。
付烟看过去,就看见裴知聿正眸色幽沉地盯着自己。
仿佛看穿一切。
裴知聿的语气可不能说是和善,比山巅终年不化的雪还要冷。
“你还要作到什么时候?”
她吓得心脏漏了一拍。
付烟怕他撂挑子不干了,噘嘴:“我知道了,我不说了……”
裴知聿被她无语到了,他人生里没有说到了又反悔的说法,所以继续紧皱着眉,继续给她消毒伤口。
伤口不大,也不深。
这种感觉就像是给一个二十岁的成年人,用照顾婴儿的办法照顾了她。
裴知聿拿她没办法。
给她消毒完后,他便撕开创可贴,垂眼给她观察了下,便给她贴了上去。
付烟受了好处,这不得马上给他提供情绪价值?
于是她狂吹彩虹屁:“哥哥真好,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她低头看了眼手上的创可贴,“哥哥贴的创可贴,哥哥的爱贴在了我的身上。”
她变态得跟梦女似的。
裴知聿拧眉,他恨不得敲开她的脑袋。
他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冷声道:“你脑子一天天地都在想什么?”
付烟欣赏完手指上的“裴知聿”牌创可贴后,便胳膊支在膝盖上,娇慵地托腮,绸缎般的长发倾泻。
“在想哥哥什么时候喜欢我。”
裴知聿放下碘伏的动作一停,俯下去的脊梁挺直,衬衫褶皱发出细微摩擦的声响,只见他沉着眼直起身来,人便居高临下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男人的影子落在她的身上,他的气息像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
他突然伸出手指,拿起她胸前的一缕发丝在指间把玩。
付烟有点受不了他那个动作,心跳加速。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白到曝光,而她的青丝乌黑,这一白一黑,缱绻又暗昧,就像她跟他的那层不能言说的禁忌关系。
付烟的脸蛋很热。
休息室的家私都是民国的古董老物件,暗红地毯,灯光昏倦,薄薄的一层撒在他雕塑般俊美的容颜上,又美又冷得像瓷器。
许是环境的衬托,让他很像民国年代世家里百年一出的情种,眼型细长,眼尾内陷,又带有一分挑,又深情又凉薄,像本晦涩难懂的书,不知道他有什么是真的,又什么是假的。
裴知聿的情绪从不流于表面,把玩她头发时,嗓音在昏暗的灯光下,又沉又哑。
腔调也长。
“就这么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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