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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神!”

    “神迹!”

    小哥熄火,不挑战神学是他们的宗旨:“好!好!好!看这里,看这里!第一个问题答案圆满落幕。”

    下面鸦雀无声。

    真的假的?

    假的吧?

    好像也不能说假的?

    那水滴下来了?

    就是假的,也比刚才那几个答案靠谱吧。

    是啊?

    娘的,不会是真的吧!

    掌柜的站在柜台内,点点头,很满意,要的就是讨论度,多出去宣传宣传,下午还有一场。

    台上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二个问题,雷?”

    下面的人顿时竖起耳朵,睁大眼睛:雷是什么?

    那可是雷!也能给弄出来。

    这要是弄出来了,他们就服。

    小哥笑了,大手一挥:“一壶碧螺春,二楼立即解锁答案;留下的大家,明日,此时次刻,雷是什么?我们不见不散!”

    “切——”

    “喂——”

    但人茶馆卖茶的,骂人好像又不对。

    那雷是什么?

    刚才那雨就一定是真的?

    人家不是说了,都是合理的揣测,你如果有合理的揣测也可以说出来,推测的有理有据就有银子拿。

    此时此刻,不差一壶碧螺春钱的人,已经起身上楼。

    楼上的客人,直接点碧螺春,揭晓答案。

    魏迟渊起身,从左边的楼梯,上楼。

    陆辑尘同样起身,从右边的楼梯,上楼。

    “客官里面请,您说巧不巧,只剩一间雅间了,被您等到了。”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左一右两位小二,目瞪口呆的看着对方,才发现将不同的客人,带到了同一间雅间前。

    完了……

    刚才不是给你眼神了?

    没看见啊!

    魏迟渊。

    陆辑尘。

    同时站在各自的小二身后,同一时间看到了对方,愣了一下,礼貌颔首,都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可以相让。

    魏迟渊没有那样的习惯。

    陆辑尘下意识没动,近距离看到他,那种隐隐的不舒服更加确切,魏家少主名不虚传。

    两位小二苦着脸,为难不已。送……下去?

    别了吧,都像上来不起的样子,如今好不容易上来了,再‘送’下去,万一伤了尊严,更麻烦。

    那怎么办?像这种气质不俗、穿着寒酸的人,气性是普通客官的十倍。

    可不是,他们还同时遇到了两个,倒霉催的。

    谷丰尴尬的垂下头,不得不说冤家路窄,这种小几率的事都能遇到。

    大人若想知道真相,回去问大夫人就是。魏少主也一样,一声令下,掌柜的立即带着所有表演团去他府上表演,还附赠春夏秋冬多原委,怎么也上来了?

    可偏偏两人都上来了?

    如果这时候示意自家大人走,会不会太明显?

    但谷丰也不是很担心自家县太爷得罪对方,毕竟对方跟自家大夫人……

    那么自家大人就算魏少主半个小舅子,看在大夫人的面子上,魏少主应该也不会将来知道了大人身份,给大人穿小鞋。

    魏迟渊、陆辑尘同时发现情况不对。

    前者无论何种情况,都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了身份,跟人争一个房间,刚才只是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就要相让。

    陆辑尘也不会,他只是下意识上来,给她的项目捧场,既然如此抢手,他也没必要再继续。

    两人同……

    小二突然灵机一动:“不如这样,两位客官同用一个房间?小的给两位客人算一壶碧螺春的银子。”省银子吧,很为你们考虑吧,这件事就这样,赶紧进去。

    不必。魏迟渊刚要开口,便闻到一阵似有似无的药味,这种药味更重,更清晰,一辨便可认定是用药之人。而她身上也沾染过类似的镇神之药,药感几乎无二。

    两个不相干的人身上,怎么会沾染同等药效的药味!还不止一次!

    魏迟渊突然站定,脸上的温和一点点收敛,收回预想,看着他。

    其实不难猜。

    如果……她除了自己,还有一个要接触的目标呢?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年纪轻轻,同样也更容易掌控。

    甚至不用她费心,几句关心的话,一次对方吃药时、模棱两可的问候,甚至如果她肯费心,再带他看看星星,对方还不立即对她有求必应、事无巨细!

    魏迟渊顿时沉下目光,又敛下情绪。

    一个外来商人,要想立足,讨好当地官员是最快的办法,若是拜访时,恰好碰到他在吃药,给他煎两副都不是新鲜事。

    魏迟渊手负在身后,隐隐握紧,霍——之念!

    “两位客官,请。”

    魏迟渊率先进去。

    陆辑尘并不是非要进去,但也没有不进去的理由,同样走了进去。

    谷丰愣了一瞬,魏少主如此平易近人、好相处?看起来一点架子没有?还与人共用一个雅间,外界为什么把他传的几乎不近人情?

    魏迟渊坐在靠窗的位置,背脊挺直,一动不动——陆辑尘吗?小小年纪刚入官场,倒是先学了不该学的。

    陆辑尘坐在屏风处,少年刚成,安静如初,魏迟渊只是路过交高,过两天就会离开,那两次相送,也只是机缘巧合,不能说明任何东西。

    等魏少主走时,他一定隆重相送。

    小二难受的看双方一眼。

    不……相互认识一下吗?都坐到一个雅间了,而且一看都是读书人,说不定一开口会发现还认识?

    就是文人相轻,也到不了这两位如此清高的地步吧?

    小二觉得气氛古怪,赶紧出去,叫了茶上来,让表演的赶紧给两人演完,散场,总觉得气氛不对劲。

    手艺人自信非常:“放心,看了我的表演,保证他们清高不起来。”

    “你赶紧去吧,我看未必。”小二将人赶进去,看向右手边楼梯的兄弟:“这两人你有印象吗?”他们都是本地人,对每天的客人不能说混个眼熟,也八九不离十。

    “没有。”

    “我去报一下掌柜。”总觉得他们不对劲。

    “去吧。”

    雅间内。

    鱼泡吹起。

    细毛刷反复摩擦,积累电荷。

    锡箔纸铺于展台象征地面。

    “不要眨眼。”

    手艺人自信满满的将加载电荷的表面缓缓靠近象征地面的锡箔纸,两者之间的电场逐渐增大。

    “啪”细微的火花闪现。

    手艺人自信满满,等着客人惊叹的问询,毕竟每一场都是这样。

    结果,雅间内,安静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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