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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凯庆姜昕宇和小孙身着便装,坐在华夏集团贵宾室里,董事长秘书李凯走进贵宾室,打量着姜昕宇和小孙:“二位找我?”
“你是董事长的秘书李凯?”姜昕宇问。
“是,您二位是?”李凯小心翼翼地问。
姜昕宇掏出证件递给李凯:“我们是公安局的,想找你了解点情况。”
李凯看了看姜昕宇的证件,指指沙发:“二位请坐吧。”
三人落座后,李凯问:“姜队长,你们想了解什么情况?”
姜昕宇直入主题:“6月4日,董事长乔明松在哪里?”
“他在上海开会。”
“董事长去上海后,他的车停在哪里?”
“就停在集团办公楼的地下车库里。”
“他的车一直在车库里停着吗?”
“不是,董事长临走时叮嘱我,让我开他的车到4S店里做一下保养,6月4日下午,我开着董事长的车去了4S店。”
“6月4日晚上10点至12点,你在哪里?”
李凯想了一下:“哦,我想起来了,那天给董事长的车做完保养后,我接到女朋友的电话,说晚上如果我没什么事,就和她一起去看场电影,我就开着董事长的车去接她了。”
“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她叫许亚丽,在湖东区税务局工作。”
“你们在哪里看的电影?”
“华明电影院,电影名叫卧底毒龙。”
“电影几点散的?”
“电影八点开演,散场时有九点半了吧。”
“电影散场后,你们去了哪里?”
“我本来想回家,可是,许亚丽接到哥哥的电话,说让她过去一趟,有点事情要和她商量,我就开着董事长的车,带着许亚丽去找她哥哥了。”
“许亚丽的哥哥在哪里?”
“她哥哥在东平西路开了一家麦当劳,经营好几年了,生意挺红火的。其实,我和许亚丽的哥哥是同学,她哥叫许亚男,我还是通过亚男才认识她妹妹的。”
“你们到东平西路的麦当劳时是几点钟?”姜昕宇问到关键问题。
“大概10点多钟吧,我没太注意时间。”李凯的回答非常坦然。
“当时,你把车停到哪里了?”
“那天,我俩在车上光顾聊天了,已经驶过麦当劳时才发现开过了,我也没再倒回去,反正也没多远。我把车停在路边,我俩下车后穿过马路,走进麦当劳餐厅。”
姜昕宇的脸色沉了下来,目光中流露着怀疑和审慎:“对不起,我们正在调查一个案子,所以,必须弄清所有的细节。我们查看了那个时间段麦当劳的监控录像,22点18分,你开着董事长的车经过麦当劳餐厅,之后的监控视频里,没有发现有人走进麦当劳。”
李凯笑了笑,神态轻松的说:“你们看的是麦当劳餐厅外面的监控吧?那天下着小雨,我和许亚丽下车后,撑着雨伞,穿过马路,沿着屋檐下的雨搭走进麦当劳的,这正是监控探头的死角,肯定拍不到我们。但是,餐厅里面也有摄像头,肯定拍到了我们,你们可以查查餐厅里面的监控录像。”
姜昕宇此时的心情格外懊恼,真是的,光注意麦当劳外面街面上的情况了,怎么没想到查看餐厅里的监控,唉!我这个刑警队长真该撤职了。
“很抱歉,李秘书,由于我们的疏忽,可能给你带来很不愉快的感觉。”
“没事,我能理解,你们警察也不容易,查案嘛,总得排除一切疑点。”李凯表现的很大度。
“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当时,你和女朋友在麦当劳里呆了多长时间?”
“有一个多小时吧,我们吃了点麦当劳,之后一直在和许亚男聊天,那几天,许亚男正和妻子闹矛盾,俩人闹着要离婚,他挺烦的,就把妹妹和我叫过去商量一下怎么办?我和许亚丽都劝他冷静一些,不要动不动就提离婚,这很伤感情的,他好像听进去了。”
“当晚23点45分,在麦当劳外面的监控视频里看到,你自己开车向北驶去,你的女朋友去了哪里?”
“当晚,许亚丽说,要和哥哥一起回家,劝劝嫂子,我就自己先开车走了。”
“你从麦当劳餐厅出去的时候,也是沿着屋外的雨搭走到停车的地方吗?”
“对,所以,外面的监控探头也没拍到我出去的影像。因为当时下着小雨,我是为了躲雨,可不是为了躲避摄像头啊,呵呵呵。”李凯笑了。
“你开车从麦当劳出来后,去了哪里?”
“我直接回家了。”
“你家住在哪里?”
“那段时间,我家原来的小区正在拆迁,我在松江路西里坪章巷36号临时租了一套一居室,现在还住在那里。”
姜昕宇想了想,又问:“当晚,你和女朋友及她的哥哥是在麦当劳的餐厅里谈话吗?”
“对,那天晚上客人不多,我们三人坐在靠窗的一个位子上说话。”
“你们能看见街上的情景吗?”
“当时,我背对着窗户,看不到街上的情况,许亚丽坐在我对面,有那么一小会儿,我注意到许亚丽的眼光盯着窗外,好像她看见了什么。我问她看什么呢?她说没什么,刚才过去一个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噢!”姜昕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李凯这一番轻松自如的表白,已经彻底打消了姜昕宇对他的怀疑,要核实李凯所说的情况很容易,查查麦当劳餐厅里的监控录像就都明白了。
经过查证,案发当晚,坐在乔明松车里的女人的确是许亚丽,乔静怡和乔明松以及李凯被彻底排除。调阅案发当晚麦当劳餐厅内部的监控录像,清楚地看到,22点23分,许亚丽和李凯撑着雨伞走进麦当劳的门厅,将雨伞挂到门厅的衣架上后,走进前厅。一个女服务员迎上去,和俩人说了几句话,李凯和许亚丽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李凯背对窗户,女服务员端来两盘麦当劳的招牌食品,俩人正食用时,一个男人从餐厅里面走出来,坐在李凯身边,三人一直在说话。23点40分,李凯走出餐厅,许亚丽和那个男人还在餐厅说话。
姜昕宇坐在会议桌前,双手撑着额头,一脸的疲惫。他的眼前是一堆杂乱的文件和资料,这些都是关于6.4凶杀案的线索。他的思绪如同这堆资料一样混乱,他需要一个突破口。
穆晓明、刘虹和小梅等人个个垂头丧气,不知如何是好。
“唉!”小梅深深地叹了口气,满脸疑惑和无奈的表情:“我们忙活了这么多天,6.4凶杀案又回到原点。这个凶手到底是谁呀?到现在还一点头绪也没有。”
穆晓明看着谢文龙,颇为无奈地说:“师傅,接下来,我们该怎么查?”
谢文龙双手交叉在胸前,面色凝重。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姜昕宇的脸上:“我们我们应该换一个角度去思考,许亚丽当晚肯定看见一个女人在麦当劳对面的便道上走过,她看到的应该是那个伪装成女人的杀手。可是,我们在监控视频里看到的那个女人撑着一把雨伞,头部被雨伞完全遮住,可许亚丽还没看见女人的脸,就觉得这个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么,这个女人身上一定有许亚丽比较熟悉的东西。”
姜昕宇抬起头,对谢文龙的话深以为然:“对,我们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乔明松和乔静怡身上,忽略了许亚丽,当晚,她一定看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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