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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教头的级别还是挺高的,不过一个月到手也就一万多,两万不到点。

    跟总教头那种年薪四十万起步还是差了一大截,更别说有些夺冠大热项目,一般都是年薪七十万左右。

    倘若是大热但不能夺冠的项目,比如说足球,请个洋教头大概年薪四百万到九百万不等。

    所以,如果不是为了混退休,这点儿钱在县城绝对爽,在京城只能说凑合。

    一听李老板打算,林教头想也没想,就准备跟李老板干了。

    就算没工资也没关系,蹭一个“李解标枪教练”或者“李解标枪训练师”的头衔,再杀回国家田径队,级别只会往上提不会往下跌。

    因为,他一眼就看出来李老板不是人!

    这种逆天珍兽,百年难得一遇,奥运冠军不是梦啊。

    “林教练,这事儿等比赛结束了咱们坐下来慢慢聊,比赛结束了我也会在华亭继续玩几天。”

    “行,李总,谢谢给我这个机会,我是有诚意的。”

    虽然李老板一看就是渣男,但林教头他不介意。

    等李解消失在视线中时,一旁张清这才一脸无语地看着他:“老林,你疯了?”

    “我没疯,恰恰相反,我现在十分清醒。而且我也建议你跟李总投一下简历。”

    “为什么啊?”

    “因为他是百年不遇的天才,我相信他只要稍加训练,就能在七个项目中拿到最少三个奥运金牌。并且按照他现在的成绩,已经可以获得‘十项全能’的奥运冠军,距离奥运会纪录和世界纪录也没多少。他才十八岁,深挖潜力的时间最少十年以上。”

    林教头一脸傲然,“我要做的,就是让他投掷技术再稍微好一点点,找到一种适合他发力的方式,说不定会一口气突破世界纪录。”

    “卧槽?”

    张清一愣,然后真就思考了一下,“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搞头啊。”

    他们这种小众项目,全靠大项目、热点项目攒经费,国家投入标枪铁饼什么的,纯粹是亏本。

    只有冠军,才能带来收益。

    哪怕是嗑药磕来的冠军,至少跟医药公司有合同,一份嗑药合同只要产生奖牌,就能给医药公司创造百万美刀的利润。

    原因很简单,项目可以小众,嗑药是运动员的大众需求,不同项目在某些药物的使用上,是共通的。

    当然前提是你得有这个实力吸引医药公司的投资。

    像李解现在的成绩,足够拿到三五份嗑药合同,毕竟已经稳稳地有一个“十项全能”奥运金牌。

    李解的跑跳能力已经展示出了动态天赋,因此林冲猜测,李解的百米成绩就算达不到国际健将,有个国家健将,也够用了。

    “十项全能”是积分制,李解展示出了绝对强悍的四项,这就差不多稳了。

    如果撑杆跳也能练好,画面不要太美。

    于是张清一琢磨,认为老林说得一点都对,他们这种教练员,讲什么技战术都是扯淡,碰上“天命人”才是王道。

    要是李解在百米和跨栏也有天赋,这种短跑竞速项目,含金量更是会高的爆炸。

    所以两人一琢磨,埋伏一手,打算静静地等待比赛结束。

    李老板这光景却是忙着回去研究老舅侯太极的手绘图,侯太极有个在牢里的“战友”是庐州本地的,出狱后跳了火盆就再也没有捞过偏门,现在承包了“庐州酒吧一条街”中的三家酒吧卫生业务。

    也是苦差事,每天清理的呕吐物加尿液怎么着也有百八十斤,遇上比较恶心的时候,用过的避孕套加起来能有七八升。

    别看“大业影视”董事长杨英是大老板加“太子爷”,高端场所他去,但热热闹闹的酒吧……他也会“白龙鱼服”体验一下民间疾苦的。

    看“精神小妹”表演“鲍鱼抽烟”,那也挺有趣不是?

    “浪漫五二零?茉莉花?烽火狼烟?这都是什么狗屁酒吧名字。”

    其中还有gay吧叫“九龙夺嫡”,李老板寻思着怕不是叫“九龙夺弟”没过审。

    翻了翻侯太极注释的时间,打了星号的,就是工友、“战友”回忆的时间,不精准。

    没打星号的,则是时间精准记录。

    为什么能记录?

    因为有监控。

    监控室也有工友的,五十来岁的大叔当保安,猫监控室睡一宿,很正常。

    李总根据杨英的活动规律,在“烽火狼烟”这家酒吧上面画了个圈。

    周一,周三,周五,周日,连着好些天了。

    “这‘烽火狼烟’就这么有吸引力?”

    李老板上网查了一下,“不是会员制啊。”

    不过根据网上的评价,倒也发现这家“烽火狼烟”有卖点的。

    一是驻唱歌手薛玄卿被庐州和建邺两地吹捧成“江东第一民谣”,佳作多如牛毛,杨老板很有可能想要签下这位驻唱民谣歌手;二是“烽火狼烟”有独家黑啤,整个庐州就它一家有那种特别口感的黑啤;三是起步消费不高,就算是独家黑啤点一扎,也就四十块钱,价格相当亲民了;四是干净,就是字面意义上的。

    “今天就是星期天!择日不如撞日,杨总,我来啦!”

    李老板当即又又又又订了前往庐州的高铁票,跟陈皮郭荣说出去吃小笼包,就不见了踪影。

    一番乔装打扮,两个半小时之后,顺利抵达庐州。

    先行过去踩了一下点,李老板周围监控也不少,不过不要紧,单个酒吧的监控死角并不少。

    而且洗手间没有监控,根据老舅侯太极用闲聊方式从“战友”那里打听来的情况,杨英上厕所放水都是带着保镖的。

    这就……好办了。

    只要是人,那好办。

    李解在斜对过的茶楼观察了一下“烽火狼烟”的洗手间窗户,位置挺高,不过是个好位置。

    对别人来说可能会摔断腿,但李解表示还可以再高一点儿上上强度。

    跟平江晚上九点钟以后路上凑不出几辆车不同,庐州的夜生活,显而易见地丰富。

    李老板跑去“小吃一条街”炫了一通之后,终于看到了“烽火狼烟”贵宾停车位上停着的一辆“淮A111111”。

    啃着淀粉肠,李老板穿了一身“嘻哈风”,戴了个棒球帽,就进去点了个小卡座,掏了二百块钱,点了一首薛玄卿自己写的民谣《那年夏天那首诗》。

    摸了摸小腿上的两根甩棍,李老板很安心。

    薛玄卿还没来,他的小迷妹也是驻唱,拿起话筒就笑着说道:“一首《那年夏天那首诗》,送给六十六号桌的朋友,谢谢~~”

    李老板戴着墨镜和大金链子,将头上的棒球帽转了个方向,然后冲唱歌的小妹妹比划了一个六:“Sk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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