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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传说中的太岁嘛?白乎乎,油腻腻!
就在我准备进一步观察时。
忽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那种极其浓厚的腥臭味儿,紧接着,便有一阵黄烟在陈老爷子的房间内弥漫开来。
又是黄鼬的屁味儿。
我双手结印,正准备打散这片黄烟。
不过眨眼的功夫,那黄烟便顺着窗户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陈老爷子枕头边的那团太岁也不见了。
顷刻间消失的太岁。是黄鼬搞的鬼?
与此同时,陈乾坤和陈佳瑶父女二人也听到了老爷子房间内传出的声音。
二人走到门口,看见了老爷子的尸首。
陈乾坤“哇呀”一声就哭了出来。
哪怕他今年已经年过50,可丧父之痛,也属实是痛彻心扉。
俗话说的好,父母在,人间尚有人牵挂我们。父母去,人与死亡便再也没有任何屏障。
陈乾坤和陈佳瑶急急忙忙冲到老爷子的尸首边。
“爸,爸!”陈乾坤撕心裂肺的惨叫。
陈佳瑶也是泣不成声。
“爷爷,爷爷……”
陈老爷子死在我们众人眼皮子底下,整个卧室内,除了一股浓郁的黄鼬屁味儿,也就只有卧室的窗户,是被什么东西破坏了的!
窗户上摔了一个大窟窿,刚才那黄鼬就是从这里跑掉。
我立刻跑到窗户门口查看,黑夜沉沉,黄皮子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爷子死的太惨,比陈家其他男丁死亡的模样惨的多。
陈家的其他男人,是死于南疆蛊术。身体内被种了痋虫卵,浑身血肉被掏空。身体溃烂流脓而亡。
而我虽然除去了陈老爷子体内的痋虫卵,可是,陈老爷子却是被邪物掏心掏肺而亡。
这样残忍的手段,简直约等于屠杀。
最主要的就是,看着陈老爷子尸体身上的鲜血颜色。他死亡应该有一段时间,起码要有半个多小时。并不是刚刚才去世!
此刻,我转过身,看到站在门口,神情有些尴尬的周通远。
周通远脸色有些惨白,仿佛也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
王妈也被这声音惊醒,站在卧室的门口,口中叫着老爷子的名字,哭的悲悲切切。
众人哭了一会儿,陈乾坤悲痛的仰天长啸。
“到底是谁?一定要致我们陈家于死地!
啊……爸!爸!”
就在这时,陈佳瑶肿着一双泪眼。她好像忽然间发现了什么?
“爸,李阳哥,你们看爷爷的手。”
随着陈佳瑶的言语,我们众人的目光落在老爷子尸体的右手上。
老爷子的右手干枯如树枝一般。只是,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却是弯曲着压在床上的。
“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陈佳瑶红着眼睛,肝肠寸断的问我。
“是下跪,是忏悔。”我道。
陈老爷子临死的时候,他浑身的肌肉是萎缩的。四肢不能动,整个人如同瘫在床上。身上唯一可以移动的,也就只剩下手指。
陈老爷子临死时,用自己的两根手指代替双腿。他把两根手指弯曲压在床上。这就如同在对某人下跪,在对某人磕头忏悔。
只是,陈老爷子一把年纪,为何要在临死之前,对那个杀害自己的人跪地忏悔?
难不成,这掏心掏肺之人真的是冯秀艳的魂魄?
我凝眉苦思。此刻,房间内的众人听到我的话,大家也是一片沉默。
寂静的深夜,只有陈家人的哭声如泣如诉。
陈老爷子走的猝不及防,尸体又是这样惨不忍睹。还要去公安局报备,又要送到火葬场火化。
前前后后,要操办的事情比较多。
因此,原本定好第二天去开八角井的事情,也只能耽搁下来。
接连三天时间。陈乾坤一通电话,从黑城调来了许多人。
陈老爷子的葬礼自然是要大操大办。陈寿虽不是寿终正寝,却也算是高龄。
所有人沉溺于悲痛之中。而我,也只能每天待在小别墅,负责检查陈乾坤父女二人的饮食,每天跟在他们二人的身边保护。
转眼间,三天时间已过。
陈老爷子的尸体已经送到火葬场火化,剩下的琐碎,都有陈乾坤的秘书负责。
那天下午,大约4点多钟。
陈乾坤带着一排身体健壮的年轻人来到小别墅。让我进行挑选。
“李先生,最近几天我想了很多。
不管是太岁吃人,还是痋虫卵,不管是南疆蛊术,又或者是我父亲死的不明不白。
肯定是有人在暗中盯上了我们陈家,希望我们陈家所有人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尽快解决为好。”
紧接着,陈乾坤指着那一排年轻人给我介绍。
“李先生,这是我按照你的吩咐寻找的属虎和属狗的年轻人。他们都不是4月的生辰。
左手边的这些是属狗的,今年三十有一。
右手边的这些是属虎的,今年二十有七。
李先生可以从中挑选几个!”
我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几个年轻人的面相。
其中除了有两个出生时辰不大吉利,剩下的都是龙精虎猛,血气阳刚的汉子。
我随便挑了9个。
“有些事情宜早不宜迟,我看,打开八角井盖儿的时间,就定在今夜吧。”我道。
陈乾坤也重重的点头。
紧接着,他立刻安排车。我们决定马上出发,直奔荒山下桃花林。
就在此时,陈佳瑶也要求跟我们一起去。
“爸,打开八角井这么大的事儿,我也要跟着去。”
陈乾坤连连摇头。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凑什么热闹?好好的在别墅等着,替我在你爷爷的牌位前尽尽孝。”
陈佳瑶转过头,她凝着凤眸,用一种十分委屈的眼神望向我。
“陈老板,佳瑶必须跟咱们一起去。
你和佳瑶,缺一不可。”我掷地有声的说道。
听到我的话,陈乾坤这才点头答应下来。
我们一行人上了两辆面包车。我带着今夜需要的法器和工具,还有陈家父女二人坐在前面的车里。
剩下的九个壮汉,便坐在后面的那辆面包车里。
经过了两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大约在晚上7点多钟,我们再一次到达桃花林。
来到八角井前,我立刻着手安排。
“所有工人,把上衣都给我脱了。
今晚事关重大,大家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大家都要听仔细我说的话。井盖一开,瘴气必出。
你们其中可有怕死的,现在走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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