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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突然打开,徐莱跑了进来,“夫人,你没事吧!”“外边没人吗?意廷不在吗?”盛知许提心吊胆地看着窗外所有可疑的车辆,可惜她不认识意廷的车。
徐莱扫视一眼,一伸胳膊把盛知许圈在怀里,“放心夫人,有我在,散打冠军。”
盛知许很快就和徐莱一起开车去了医院。
徐莱的车刚刚停在住院楼门口,盛知许立刻推开车门下去。
她穿了一双低跟鞋,即使如此,前几天还是崴了脚,依旧跑不快,上台阶走了两步,总觉得费劲,脚踝处又开始隐隐作痛。
盛知许咬着牙往前跑,额头上一层又一层的汗珠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刚刚来的路上隋幸一直在给她播报病房的情况,谁的医生都不能进病房。
盛知许不由得心慌,手也止不住颤抖。
她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好意思借过!借过!”盛知许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她拨开一个又一个身影,直奔电梯而去。
迎面过来一个半大小子,背着很大的登山包,直接把盛知许撞得身子后仰。
盛知许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地一切都开始倾倒,世界好像在旋转,她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盛知许眼前雾蒙蒙的,她两只手胡乱地摸了一通,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那小子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盛知许现在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脚踝的旧伤此时此刻疼痛得好像被刀铰了一样,咬着唇,两只胳膊却颤抖如筛糠。
一双大手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盛知许微微抬起头。
顺着白炽灯的光线,意泽白皙高傲的脸庞出现在她面前。
他用力拽起盛知许的胳膊,盛知许稳稳跌进他怀里。
“脱了鞋提着。”意泽的声音从耳廓传来。
盛知许脱了鞋提在手里。
下一秒,意泽拉着她的手向电梯狂奔而去。
两人一路奔跑,终于赶到了病房门口。
门口换上了意家父亲的保镖,戒备森严。
意泽正要开门,却被拦住了
保镖直直挡在意泽身前,“抱歉二少,现在谁都不能进去打扰。”
“啪——”
一个清脆又响亮的耳光落在落在男人脸上。
意泽睁大了眼睛,偏过头,看到盛知许的手攥成了拳头。
盛知许居然动手了!
“闪开!”他一拳头落在男人另一张脸上。
男人的脸已经渗出了血,还是不肯走。
意泽掐住他的脖子,狭长的眼睛杀意升起,“今天老太太出点事,你们所有人都别想活着出去!”
“抱歉二少,这是意先生交代的。”保镖不为所动。
意泽克制着心中的怒意,他挽起袖口,那双手已经抬了起来。
“奶奶看到你这样会担心的。”
盛知许往前走了一步,拦住意泽,她镇定的语气让意泽刮目相看。
说完,她从包里拿出一枚玉佩,举着放在保镖眼前,眸色骤冷,“老太太的玉佩,认识吗?”
这玉佩是意家祖上传下来的,传给历代意家的女掌门人。
盛知许上次来看奶奶,奶奶说意泽疏于对她的关心,为了保证她不在意家受欺负给她的,让她先帮忙保管。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男人立刻往后退了两步,恭恭敬敬地低下了头。
盛知许推门进去,意泽也跟了进来。
张雪坐在病床上玩手机,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老太太在沙发上坐着,整个人看起来虚弱又沧桑,好像随时都会摔倒晕过去。
老太太平常在医院也是要打点滴的,毕竟已经是晚期,这么久都让她一个老太太坐在硬邦邦的沙发上,张雪故意折磨老太太吧!
盛知许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拽着张雪的头发,两只小臂一用力,把她拖到了旁边。
张雪还没反应过来,她没站稳,后腰磕在了柜子上,痛得连手机都扔了出去,“盛知许!你个剑人!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意泽已经扶着老太太到了病床上,立刻给老太太安上了氧气管。
盛知许摸了摸老太太的嘴唇,很干,估计很久没有喝水了。
她掏出手机,“周院长,麻烦您快点派人过来,我奶奶出事了。”
“给奶奶倒水,用棉签粘着涂嘴唇边缘。”盛知许一边打电话一边指挥意泽。
不知道张雪只是单纯想威胁奶奶,还是想通过今天的手段看一看奶奶还有没有其他的病。
但是现在,奶奶如果一直呆在医院不回家,他们一定会怀疑。
张雪像一只老母鸡一样,走过去蛮横地抓着盛知许的头发,“盛知许!你敢打我!”
“你想把奶奶饿死渴死,我打你怎么了!”盛知许只是脚下一用力,踩的张雪连连后退。
她步步紧逼,站在张雪面前,冷漠地觑了张雪一眼,开始活动手腕,“你做的一切,我都会还给你的儿子你的女儿。”
谁把我的孩子害死,我要他偿命!
意泽连忙从背后抱住盛知许,“证据拿到了我会把她送进监狱的,不要让她脏了你的手。”
盛知许一脚踢在张雪的小腹上。
新仇旧恨一起算才好,她为了老太太忍让了这么多年,连她失去孩子都没有要一个结果。
她当然知道就是张雪那群人做的,只不过是拿不到证据。
这一脚算什么!早就在等这样的机会了。
很快张秘书就带着一大群人进来,正好院长派的医生也来给老太太做检查了,盛知许被意泽拽到旁边的房间等待,张雪被带走了。
盛知许坐在椅子上,她盯着意泽质问,“意泽,你到底有没有派人好好守着奶奶?”
上次已经和他说过张雪有什么动作,意泽就那么一句话带过,现在张雪已经做到这种份上了,意泽的人是死了吗?
“如果等不到今天,我怎么拿到证据把她送进去?”意泽唇畔扬起,他扯了扯领带,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盛知许敛起眸子在一旁阴阳怪气,“意泽,你真的理智的过分。病床上躺的可是你的奶奶!不只是我的奶奶。那是你的亲奶奶!你就为了你所谓的计划,你所谓查清楚真相,让奶奶一个人待在这里被张雪欺负。”
说了几百遍,还是一样,意泽真的是一个理性,甚至无情的人。
他为什么不想想真相没有人命重要?为什么执着于那些真相,要是奶奶今天出事了怎么办?
“奶奶只是年纪大身体虚弱,不会有事的。”意泽捏了捏眉心,他太过镇定,语气也十分平静。
盛知许眼神渐渐黯淡下去。
也是,意泽压根不知道奶奶得了胰腺癌,只有她知道。
意泽起身坐在盛知许身旁,轻启薄唇,“我看你的手。”
刚刚那一耳光过去,那男人脸上瞬间留下五个手指印,想必盛知许手也红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盛知许压根不知道这群人有多可怕,那些保镖,随时随地可能掏出刀来捅向他们。
他父亲压根不在乎他这个儿子,甚至巴不得他出意外,这样他们意家上上下下就不用再看他的脸色了。
“我没事。”盛知许抽回了自己的手,和意泽保持距离。
意泽居然情不自禁伸手捏了捏盛知许因为生气鼓起来的脸蛋,“以后动手的事情交给我。”
收回手的那一瞬间,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盛知许偏过头,凝视着意泽。
两人之间的呼吸声都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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