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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封信,郦师玄整个人都懵了,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信和周围的人,脑海里一片混乱。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于是,他转身准备逃离现场,但司曰天早已预料到了他的举动,并提前安排好了警察埋伏在附近。
就在郦师玄刚迈出几步时,几名身着制服的警察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将他团团围住。他们手持警棍和手枪,表情严肃而坚定。
“不许动!举起手来!“其中一名警察大声喊道。
郦师玄脸色苍白,双腿发软,他试图反抗却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警察们迅速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将他按倒在地。
“给我老实点,别动!“另一名警察呵斥道。
郦师玄绝望地挣扎着,但警察们紧紧抓住他的身体,让他无法动弹。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他意识到自己的罪行已经败露,再也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
“把他带回去。”司曰天命令道。
随后,阿曰又转过身看向我们,嘴里说道:“你们俩可以先离开了。”说完,他看向我,继续说:“郦清,你跟我走。”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阿曰已经拉住我的手,带着我走到警车上。
在路上,两辆警车疾驰着。父亲与三名警察一同坐在我们前方的警车,我和阿曰则跟在他们身后,我心里很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
很快,我们到达目的地。
阿曰把车停放好后,跟着带头的警察走向审讯室。
我紧跟其后,心里忐忑不安。
当走进审讯室时,我看到父亲被押在审讯室内,他无助地看向四周,脸上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看你的了,”阿曰拍了一下我。
我心里明白,接下来的事情需要我去面对。
我看向四周的警察,他们都带着坚信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对我有着很高的期望。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
我缓慢地走向审讯室的门,步伐逐渐沉重,仿佛腿上挂着一条大链球,沉甸甸的。
终于,我来到了门前,颤抖着手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是你。”郦师玄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我来审讯他,他惊讶道。
“父亲,你现在知道已经晚了。从我母亲出事一刻起,我早就怀疑你了。只是时候未到,我能力不及,因此我便向你学习。”
我拉过来一把椅子,“你天真的以为我为了继承你才向你学习的吧。父亲,看来你太天真了。”
“清啊,你长大了。”他把椅子往前拉了一下,身体随着往前靠。“虽然你用了九年跟我学心理,但你要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我刻意拿出一支红发卡放在桌子上,用手指着它问道:“这只红发卡是你买的吗?”
郦大师心里暗自琢磨道:“我大概能猜出他想干什么了,他肯定是想通过观察我的微表情来判断我说谎与否。不过,我可不会轻易让他得逞。”于是,郦大师面无表情地回答说:“不是!”
我内心并不甘心,紧接着又问道:“那你当晚在干什么?”
郦大师心中暗喜,心想:“这可是个好机会啊!”他知道,当人们描述一连串发生的事情时,如果是编造的,通常会按照时间顺序进行叙述;而如果能够准确地进行倒叙,则可以作为判断对方是否说谎的一个重要标准。于是,郦大师故意将事情的经过颠倒过来讲述:“我回到家里发现她不见了,然后看到衣柜被打开,衣服也不见了。当时我刚刚喝完酒回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杀了余自羚吗?”我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我父亲。
郦大师却显得十分镇定,嘴角甚至微微上扬:“当人说谎时,大脑会开启排除自我功能。”接着,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没有。”
我皱起眉头,心中暗叹,我父亲果然狡猾。他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心理学者,并且对我的心理逻辑了如指掌。但我并不气馁,“既然你说自己没有杀人,那么请问,你有证人吗?”
郦大师听到这里,下意识地单肩耸动了一下,然后说道:“那晚和我一起喝酒的兄弟们都可以作证,还有那个烧烤店的店主。”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郦大师这个细微的动作,心中暗自冷笑。他的单肩耸动表明他此刻说话并不自信,显然是在说谎。然而,郦大师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可能已经暴露了他的谎言。于是,他故意歪曲了我的关注点,试图误导我。
郦大师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仿佛在嘲笑我的无知。而我则冷冷地回应道:“你以为我在观察你的身体变化吗?其实,我一直在观察你的面部极其微小的变化。”
在紧张的对峙中,我感觉到父亲的防线开始出现裂痕。我清楚地知道,他的话语中隐藏着谎言,而我必须通过更细致的观察和分析,挖掘出隐藏在表象之下的真相。
于是我决定直击核心,向父亲提出了一个直接的问题:“你杀了余自羚还是李永梅?”这个问题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指他的内心。
然而,郦大师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选择了回避,他用一种老套的策略来绕开这个敏感的问题,回答说:“一个都没有。”
我注意到,在我刻意重音“余自羚”这个名字时,郦大师的眼睛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他的瞳孔轻微收缩,这是惊讶的表现。这个细微的反应告诉我,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或许正是他所隐藏的秘密。
我继续追问:“你对我妈什么感觉?”这个问题似乎触动了他的某些情感,他回答说:“很好,很不错。”虽然他的回答看似平静,但我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微妙变化,似乎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在对话的过程中,我注意到他的脸微微靠近了那只红发卡,那是我母亲的遗物,也是我用来测试他反应的道具。在那一刻,我心中有了答案。我意识到,他对我母亲的评价和对红发卡的反应,都指向了一个可能的真相。
我决定不再继续追问,而是将这些观察和分析的结果,作为解开谜团的钥匙。我知道,真相就隐藏在这些细节之中,而我需要的,只是耐心和智慧,去一一揭开它们的面纱。
郦大师心里默想着。他以这种方式问了好几个问题了,到底行不行呀。那就让我看看他这几年来学习的成果。
我站起来伸手请示。“父亲,你可以站起来到旁边来吗?”
郦大师点点头。拉开椅子到一边,站在空旷的地上。
我盯着父亲的眼睛问,“你是叫郦师玄吗?”
郦大师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是你儿子吗?”
郦大师简而易答道,“是。”
我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有答案了。”
审讯室的灯光昏暗,只有头顶的白炽灯发出刺眼的光芒。我站在房间的一角,目光紧紧锁定在父亲的身上。他站在那里,显得有些不安,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眼神时不时地飘向桌上的红发卡。
“从一开始,我父亲就已经在我设的局里了。”我平静地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审讯室里回荡。
“当我提到“红发卡”时,我父亲的眼神微微闪烁,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那是对遗物的回忆,一种深藏在心底的情感,即使在这样的场合,也难以掩饰。”
接着,我开始在审讯室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在心理的棋盘上落子。我开始说道,“我故意提出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让他放松警惕,以为我只是在观察他的身体语言。然而,我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了他的脚尖上。当一个人站起来或坐下的瞬间,他的脚尖往往会不自觉地指向他内心深处的敏感点,无论是物品还是人。”
我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说道,“还有,我父亲站起来时,我刻意随便问他几个问题让他放松。而他的脚尖,就像是一根无形的指针,指向了那个红发卡。那是他妻子的遗物,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他的脚尖指向红发卡,意味着他对妻子的思念和愧疚,这种情感的流露,比任何语言都要真实。”
我停下脚步,目光再次与父亲交汇。在这一刻,我知道,真相已经无法再被隐藏,一切都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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