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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刻这种情况就偏偏发生了,这时候脸色最难看的就要数姜青瑶了,秋水剑她视若珍宝,自己的孩子突然不认自己了,换谁心里都不好受。林凡看起来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似乎并不能很好的理解褚天钧话里的意思,神色还有些茫然。
不过褚天钧随即继续说道:“秋水剑是我送给姜师侄的,这终究不是你的东西,我会将其灵智抹去,你可有怨言?”
说罢褚天钧也不等林凡作答,掌中微微用力,秋水剑中刚诞生的灵智就被强行抹去,剑身也瞬间安静下来。
“弟子不敢。”林凡低着头有些虚弱的回了一句。
褚天钧随手将秋水剑丢给了姜青瑶,他又看向林凡,继续问了一句:“这一场还继续比吗?”
“弟子认输,姜师姐赢了。”林凡恭敬的说道,但他说完之后抬头看了褚天钧一眼。
褚天钧没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什么,但这一幕好像有些不对劲,看起来似乎是褚天钧这个代掌教在以势压人,逼迫林凡认输一样。
或许站在林凡的立场就是如此。
这一届宗门大比不能说不精彩,但精彩的绝对不是比试本身,而是发生在林凡身上那种种不可思议的好运气。
最后褚天钧抹去了秋水剑突然诞生的灵智,全宗都觉得没什么问题,但一些脑子还算清醒的人大概也能猜到,林凡心中应该是有芥蒂的。
林凡下场时,韩凝香给了他一粒生肌的丹药,琴瑟峰几个师兄师姐也都第一时间安慰他,表示能取得如此成绩已经很厉害了。
随后几场比赛也确实精彩,最后还是姜青瑶和林羽争夺魁首,可能因为与林凡那一场让姜青瑶心境受到了影响,最终林羽夺得了第一。
这个结果也不意外,因为林羽本来就是最大的热门,而且不少人都看出来了,虽然最后一场姜青瑶有些不在状态,但林羽同样没有用尽全力,所以他这个魁首也算实至名归。
大比结束后,姜青瑶和陆清雪回到了清雪峰,作为师尊陆清雪自然是要好好和唯一的亲传弟子谈谈,开解一下,不能因为今日之事影响了心境。
很快褚天钧也走进了陆清雪的寝宫。
以前褚天钧从来没到过清雪峰,更不要说走进住处了,不过两人即将成为道侣,又是两情相悦,这也成了顺理成章。
陆清雪笑着起身相迎,最后两人并肩坐在一起,褚天钧对跪坐在不远处的姜青瑶说道:“秋水剑在那时候诞生灵智是有些匪夷所思,但也并非绝无可能,这世间运行千丝万缕妙不可言,事物都存在无限的可能,很多事情我们也无法掌控,但惟有本心是完全由自己控制,无论顺境逆境,哪怕是绝境之中,坚守本心便是真我,你大可不必因今日之事耿耿于怀。”
褚天钧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是在开导姜青瑶,毕竟是陆清雪唯一的弟子,以后也算是自己的弟子。
姜青瑶听没听进去褚天钧不知道,倒是陆清雪对他这话若若有所思,因为这些话里面确实蕴含高深的道理,其中包含褚天钧对事物发展的理解。
“你师尊应该已经告诉过你,不日就要你去越州前线历练吧?先去准备一下吧,我与你师尊有些话要说。”不管姜青瑶的反应,褚天钧让她先行离开。
他倒也不见外,俨然将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主人。
陆清雪对此不仅不会不高兴,反而还非常开心,以前九霄宗是家,现在有褚天钧的地方就真的是家了。
“师兄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来我这,要不今晚就在这住下吧?你明日就去南域了,也不知这一走又是多久!”陆清雪如今也有些小女儿姿态,大概是她和褚天钧都不是那种断情绝欲的修仙者。
“先谈正事。”褚天钧没有直接回答,但这么说无疑是答应留下了,反正都是几十岁的人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今日我在抹去秋水剑灵智时,问那林凡可有怨言,他回答的是‘不敢’。”褚天钧直接开始说了起来,他口中的正事就是林凡。
“不敢就是有怨言,此子运气确实很邪门,我们不得不防......”陆清雪闻言立刻意识到问题,自从见识过气运之子叶尘后,她也变得小心谨慎起来,第一个念头竟然是直接杀了林凡。
褚天钧闻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而后还有些无奈的说道:“现在看来他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咱们也不能因为一些猜测就随便处置门弟子吧?而且以他这个运气,真要对他怎么样,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这种人要是心向宗门,那自然是九霄宗的福气,可若此人有了异心,那便是无穷祸事,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陆清雪的心中始终考虑着宗门。
“其实若他真有异心,我们的对手也不是他,而是那冥冥之中的,某种......不可名状。而要对抗这种东西,或许还真要靠天璇峰那位了。”褚天钧大有深意的说道,他都还在组织语言,显然也不好准确的描述那种东西。
在来之前褚天钧想了很多,甚至还全力推动罗盘加《大推演术》算过了,即便未来大多都在迷雾之中,但也让他认识到了一些问题的本质。
林凡若有异心,那肯定是九霄宗的灾难,但其实林凡也只是一个媒介或者说载体,真正可怕的是他那近乎邪门的好运气,而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绝不是林凡自己可以掌控的。
陆清雪听的不是很懂,好在还能知晓个大概,林凡的好运近乎邪门,而胧月的天赋神通效果也近乎邪门,或许真的只有邪门才能打败邪门。
这一夜褚天钧确实住在清雪峰,夜太美夜很漫长,故事自然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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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褚天钧就离开了九霄山,除了陆清雪之外没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旁人甚至以为代掌教还在宗内。
随后陆清雪代替褚天钧对外宣布,这次大比的优秀弟子,全部要出去历练两年时间,历练有两个地方可以选择,一个是北域妖族,一个是越州与魔道交战的前线。
这两个地方最凶险的是北域妖族,因为非我族类,遇到战斗那必然是生死之战。
而魔道其实还好,双方打了上万年,都有相互磨砺的意思,双方一直都很克制,甚至魔道修士偷偷溜进东域,东域正道修士溜到南域的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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