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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承业早早就在府中等候,见到俞父和长欢进门,赶紧迎了出来。“段老爷。”俞父拱手行礼。
段承业赶紧还礼,“原是庆王,倒是我失礼了,您快请进。”
说着,引着二人往后正院去。
段府的正院十分宽敞,假山池塘,小桥流水,别有一番雅致。
三人进了院子,便有丫鬟上茶。
段承业示意丫鬟退下,这才开口问道:“王爷,昨日长欢姑娘说,您手中有个好东西,不知……”
二人眉眼间确定了一番,俞父才缓缓开口,“那物叫橡胶车轮,橡胶这东西,是我儿媳无意中发现之物,我……”
俞父侃侃而谈,段承业眼睛越来越亮,“若真如王爷所说,那真是千载难逢的好东西,您尽管开价!”
俞父让长欢把带来的车轮给段承业看,还有一双他自己摸索着做出来的橡胶手套。
“好好好!”
段承业连说三个好字,脸色泛红,十分激动,“若是我们马帮的马车,都能装上这样的车轮,那真是省力省时。”
他没再说别的,但是他与俞父对视一眼,都能明白,橡胶的作用远不止于此。
双方都有默契,俞父也没有再拿乔,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们可以把方子卖给你,且只卖你一家。
此后你们段家所有橡胶制品的利益所得,与我儿媳五五分。
橡胶树在桃源镇不多,但喜洲和西洲应当不少,我与我夫人会随你们前往两地,教会你们如何割胶与制作,以及如何栽培橡胶树。
待得你们熟悉后再返回。
还有一条,我们家可以自制自用橡胶用品,不做商用。”
段承业立即满口应下,甚至都没有问为何是与长欢分账,而不是庆王。
赶紧让管家去拟契约书,长欢签完,见无误,就让管家送到官府印制一份存档。
官府如今尚且不知橡胶是何物,且又是段家三爷身旁的管家亲自来,很快就给办完手续。
府衙的主簿还特意跑来小声问了一句,“段管家,这契约之上的云长欢乃是庆王的儿媳,就是那位被贬后上头有令,不得离开桃源镇的俞无忧公子的妻子。
你看我们,需要注意些什么吗?”
管家给主簿塞了一锭银子,笑呵呵的,“陛下只勒令俞无忧俞公子一人不得离开桃源镇,没规定庆王和他的家人们。
也没规定他的妻儿不得如何,且无忧公子也不是戴罪之身,只是遵皇命,不离镇罢了,您说呢?”
主簿立马捣头如蒜,“是啊,您说的对。”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管家想了想,还凑近了些,“我们三爷,很看中这位云娘子,往后怕是要长期与她做生意的。”
主簿瞬间明了,这是要让他们关照关照的意思,连忙点头,“是是是,下官知晓。”
与段家谈完橡胶的合作,段承业也不吝啬,直接送了两张一千两的银票给俞父。
“这就当作是庆王您与王妃即将前往喜洲教导的一部分酬劳,万望您莫要推辞。”
俞父真不客气。
以前倒是他着相了,一直自恃身份,不肯放下面子收那些人送来的金银之物。
但这段日子看着长欢忙里忙外操持一大家子,他忽然觉着自己以前的坚持,像个笑话。
且这一次他也不是平白拿,是要去当木匠教导人的。
再者,他心底也有底气,认为橡胶车轮一经面世,只会给段家带来巨大的利益,不在乎这一千两千两的。
他心安理得。
公媳二人离开段府,俞父就带着长欢直奔府衙。
“爹,咱们去府衙干嘛?”
长欢还有些懵,俞父背着人,笑呵呵的拿出一张银票给她,“买茶山啊!”
长欢也惊喜万分,她以为还要等很久的,“真是太好了。”
心中不断感激小蘑蘑,“多亏了你给的橡胶方子,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就能买上山。”
小蘑蘑害羞的挠头,“也不用谢我啦,都是你应得的,你付出了劳动和汗水,我也换回了我想要的啊。”
没再多想,长欢和俞父就直奔县衙。
县衙里的人猴精猴精的,一见他们要买山,立即去请主簿。
主簿拿着详细的桃花村舆图出来,指着长欢要买的小山,十分客气。
“山的价格你们也知晓,是三两一亩,你们要买的这座山,总面积有三百零六亩,但你们一口气买这么多,能抹去个零头,按三百亩的价格卖给你们,一共是九百两。
要是没什么问题,这边写上山的归属人姓名,签字画押就成。”
长欢见主簿殷勤客气,也没多想,只以为是看在俞父面子上。
她连忙让俞父签字,但俞父反而写了她的名字,让她去画押。
“爹,这……”
长欢有些踌躇,毕竟买山的钱,是俞父的酬劳。
俞父轻轻颔首笑,“没有你,哪来的这一切?无需再多说,都是你应得的。”
长欢这才喜笑颜开上前画押。
地契签好,官府留档一份,长欢拿着属于自己的那份,细细又看了一遍,这才悄悄装进空间之中。
心中满是激动,总算有自己的山了。
二人回到家,俞父和俞母收拾收拾,打算第二日就带着俞无病一起去段府,和段家人一同前往喜洲。
还细细嘱咐俞无虑,“在家要多帮着你嫂子一些。”
“知道了爹。”
长欢见状也笑着道:“爹,您放心,家里有我。我会照顾好夫君和无虑的。”
“那真是要多辛苦你。”
俞母不舍的拉着长欢的手拍拍。
但她也知晓,这一遭去喜洲,是非去不可。
第二日,俞父带着俞母和俞无病出发,段家也讲究,早早派了马车来接。
村里人家对于总有马车来往俞家,已经习惯,没什么说的。
只是遇见长欢,难免上前搭两句话,“长欢啊?你公婆这是要出门啊?”
长欢就笑呵呵道,“是呢,我婆母要去喜洲见老友。”
这是他们想好对外的说法,段家在云府只手遮天,但难免有些事会漏到京城去,有些遮掩还是要装模作样做一做。
恰巧,俞母在喜洲还真有一位闺中蜜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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