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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下眉间一喜,最后一点防备都没了,端着酒杯饮下去。

    “好好好。”

    酒下肚,松下脸上一抹红霞闪过。

    他酒量不算好,刚刚司南枝又灌了整杯的红酒,他有些醉了。

    司南枝轻笑:“你醉了吗/”

    松下虽然有些晕晕乎乎,但不想在女人面前落了面子。

    他否认:“没有。”

    转而挑衅的看向秦克礼:“秦先生也看到了吧,我刚刚说的那句话,没错。”

    “呵。”秦克礼眼底的假笑已然消失不见,半分讥诮,半分自嘲:“松下先生确实比我体贴。”

    他不舒坦,松下就舒坦了。

    目的也达到了,松下也懒得装了。

    “秦先生,我与阮小姐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就不留秦先生了。”他挑衅的目光落在秦克礼身上。

    秦克礼起身,过去抓住司南枝的手要往外走。

    女人站在原地,丝毫没动。

    “我不走。”

    秦克礼目光深沉,难以置信。

    司南枝往后退了一步:“对不起,我们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那一刹那,秦克礼眼睛里唯一的光亮彻底碎裂。

    他抖了抖唇,艰涩出口:“你再说一遍。”

    “秦先生,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是算了吧。”司南枝双唇颤抖,眼神决绝:“对不起,祝你幸福。”

    她甩开男人的手,毅然决然站在松下身边。

    就算当初秦九川从国外留洋回来,毅然决然告诉她,他们只是兄妹之情,他与沈明珠才是真爱。

    可是这才过了多久啊……

    秦克礼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直巨大的手捏紧,反复揉搓,疼的他呼吸不畅,说不出话。

    他颤抖着手抬起来,要理了理女人垂下的发丝。

    松下的手穿过女人腰间,拦住她的腰,将人带到自己身边。

    秦克礼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

    松下嘴角扬起胜利者的弧度,他宣誓主权:“欢迎钱先生参加我阮小姐的订婚宴。”

    司南枝没表态,只是站在男人身边,安安静静。

    秦克礼血脉喷张手,攥紧又松开。

    他眸子深深地锁着司南枝,嗓音艰涩又温柔:“你也是这么想的?”

    司南枝别开眼睛,“秦先生,请离开,不要让我为难。”

    “哈哈哈哈哈哈!”松下当面亲了司南枝一口,张狂大笑:“感谢秦先生之前对我未婚妻的照顾,哈哈哈哈哈!”

    秦克礼满眼愤恨,最后拂袖而去。

    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司南枝久久惊愣在原地。

    松下低头在她耳边低喃:“怎么了,未婚妻,是在想阮家十八口的性命吗?”

    司南枝一愣,迅速被松下拉回现实。

    “放心吧,”司南枝转头看他,四目相对下,她眼神一片淡漠。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松下张狂笑出声:“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他拢过女人,要亲她的脖子。

    下一秒,男人眼前一阵恍惚,头晕目眩。

    他甩了甩头,司南枝眼前一亮,又迅速恢复如常,扶住男人摇摇晃晃的身子,关切问他:“你怎么了?”

    松下揉了揉眼睛,同时感觉得身体深处,有不安的躁动在乱窜,他闭了闭眼睛。

    眼神欲望浓重:“西棠,我想……”

    “我想……”

    话音落下,男人眼前一黑,身子也一寸寸软下去。

    司南枝眼疾手快扶住他,示意外面的年轻婢女进来。

    两人合力将松下扶到卧室的床上躺好。

    几分钟后,一个婢女走到侧门,她对着把手的士兵亮出自己的证明牌儿。

    “松下先生让我去给他买酒。”

    士兵赶紧打开侧门放婢女出去。

    不远的街角处,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男人坐在后车座上,棱角分明的脸隐在半明半暗中。

    几分钟后,后车门打开,一身倭国装扮的婢女坐上后车座。

    她笑得娇俏:“先生,在等人?”

    下一秒,男人掐着她的后脖颈,薄唇栖身而上,女人后背紧紧贴在窗上。

    喘息之间,司南枝有些招架不住了,伸手捶打男人的后背,低声咕哝:“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但是,男人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吻到激烈处,女人终于无处招架,像一滩水似地倚在他怀里,半是娇嗔半是抱怨。

    “你这是报复!”

    她像只被牛奶泡软的小猫。懒懒地瘫在男人怀里,亮着爪子无力挠他。

    “坏蛋!”

    “好了,好了我错了。”

    秦克礼哂笑,帮她理好杂乱的鬓角:“但是你刚刚绝情的样子,气到我了。”

    想到刚刚小女人那副绝情的样子,秦克礼就恨不得将她拆吃辱腹。

    装进肚子里,才会有足够的安全感。

    此时司机的车已经开刀海边,秦克礼示意他直接开回商会。

    车子很快到达商会,司机将车停在商会的后门,这里有楼梯直通三层秦克礼的房间。

    进门后,秦克礼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给司南枝。

    “你这里怎么天天备着女人的衣服。”

    她每次来,都能在秦克礼这里换衣服,她严重怀疑,秦克礼这里藏了其他女人。

    秦克礼察觉到她眼神的不对劲,干咳了两声解释。

    “以防万一。”

    司南枝眯眸:“以防万一?”

    秦克礼耸肩:“你不是经常在这里换衣服么?”

    司南枝一愣,想到前几次发生的事情,确实是这么个情况。

    她没再说什么,进休息室换衣服。

    出来时,身上的倭国服饰已然换成一身月银白的苏绣旗袍。

    清新淡雅,又不失妩媚。

    秦克礼压着她的下巴,细细打量那张脸,片刻,拿出手绢在她脸上细细擦拭。

    声音都带着醋意。

    “他亲过,脏。”

    他是谁,自然都知道。

    司南枝噗嗤笑出声:“你上辈子是不是在山西待过。”

    “掉进醋坛子里淹过。”

    秦克礼被怼,一点儿没有生气的意思,细细擦干净女人的脸颊,抱着她,放在办公桌上。

    他俯身,视线与司南枝齐平。

    “你给松下下得什么药?”

    司南枝一愣,这一路她都在等着秦克礼问这事,到现在他都没问,司南枝还以为男人是没兴趣,现在突然被提起来,她竟然有些难以启齿。

    “就是那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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