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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枝皱眉,从昨天在花园里与松下撕破脸厚,她就不再想与松下见面。可能预知到她要拒绝,通禀的丫鬟还没走,就来了新的丫鬟。
她进门,还没说话,只是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阮小姐,松下先生说,您看完东西,再决定要不要去见他。”
司南枝一愣,目光看向桌子上的东西。
瞬间瞳孔紧缩,差点儿晕厥。
…………
今天下午,商会没多少事情,秦克礼便提前下班,安排手下的去河边准备烟花。
他下班后,先去了趟何地,见手下的人有条不紊准备烟花,秦克礼坐上车又去了趟花店。
“这位先生,请问想挑选什么样的花?”
店员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穿了一身黄裙子,很浪漫也很可爱。
秦克礼的目光都在眼前的花上、
品种很多,
眼花缭乱。
他并不懂这些,只是商会的情侣调笑他,堂堂的商会副会长,竟然不懂浪漫,会让女孩子看不起的。
但是当他们看见副会长准备的十克拉大钻戒,又都默默闭上嘴巴。
有钱人的浪漫,打工人不懂。
“请问送给小姑娘,送什么花?”
小姑娘花店开久了,见过形形色色的男女,她坚信一个道理,男人说话越是谨慎,他心的爱意便越浓烈。
她笑意盈盈挑出一支枚红色的玫瑰,递到他面前:“送给爱人,可以选择这种,弗洛伊德玫瑰。”
秦克礼挑眉,这跟他见过的西洋式表达爱情并不相同。
他们都喜欢用浓烈的红玫瑰表达内心炙热的爱意,况且华国传统的正室嫁衣也是明媚张扬的红。
但眼前的鲜花,明显中式西式都不合常理。
他站在那里,没接。
小姑娘很理解的笑笑:“先生不要误会,这种话是厄尔多瓜引进来的弗洛伊德玫瑰,它的华宇是‘你漫不经心穿梭于我的梦境,是我的心变成充满芳香的花园。’”
“先生应该是第一次送花吧,我想先生要送的人一定是先生最爱的人,或许还是先生正追求的人。”
秦克礼挑眉,一时间来了兴趣。
小姑娘说的其实是对的。
其实一直到现在,他对司南枝还缺一场正式的表白,他一直在苦苦等待那个表白的机会,准备好的钻戒都快在衣服里捂发霉了。
昨天松下在花园里表白,他不仅趁机走了松下,还趁着宣誓主权的机会灵机一动定下今天表白的计划。
他伸手接过玫瑰花,“这种花有多少。”
小姑娘一愣:“先生想要多少。”
“九十九朵能凑齐吗?”他越想到它的话语,眼神就越是灼热。
小姑娘有些为难。
“不好意思,我店里只有十支。”
“那先把这十支花包起来吧。”秦克礼没为难她。
他差点儿忘了,司南枝向来讨厌铺张浪费,若是真的买99多玫瑰花,非但不会哄女人开心,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引司南枝生气。
如此想来,他笃定的又重复一遍:“十支,十全十美。”
愿我们的感情十全十美,愿华国的未来,十全十美。
小姑娘会心一笑,很快将玫瑰包好,递过去。
秦克礼没闲着,拿到花再次去了河边,下车后他吩咐司机:“去府里接阮小姐过来。”
“但是您……”司机犹豫。
世道不太平,留少爷自己在这里更不安全。
“没事,你走吧。”
“是。”
今日是农历十六,是一个月中月亮最圆的时刻,月辉清撒在碧波荡漾的河面上,秦克礼望着河面一直在发呆。
他想起来,也是原谅如此圆的一个晚上,司南枝站在寒风呼啸的天台上。
那时,她还是秦九川的妻子,是大名鼎鼎的少帅夫人,也是被沈明珠屡次欺压,沦为别人口中笑话的司南枝。
那天晚上,她在秦九川面前义无反顾跳了海,所有人都以为她死定了。
秦九川更是不日不夜,在海边亲自盯着人,在海里打捞她数天。
但是当时,没人想到,这一切都是他,秦克礼策划的。
他在秦家这个吃人窝子里求生二十年,深知秦家三人的秉性。
司南枝若想真的离开秦家,必须搞得轰轰烈烈登报是最好的方式,但这之后必然会遭到秦家的疯狂报复,司南枝让秦大帅丢进颜面,秦大帅必然不会轻易放司南枝离开。
如此想来,跳海就是唯一的途径。
那天慈善宴会,所有人都以为秦克礼是心虚跟秦九川站在一起,甚至有人猜测,秦克礼就算是尊贵的商会副会长又能怎么样,照样不是因为庶子的身份被慈善晚宴拒之门外。
可谁都不知,那天紫醉金迷的慈善宴场外,寒风呼啸,北风凌冽。
身穿黑色羊毛大衣的男人站在船上,一直飘在慈善晚宴会场窗外的海上,月色很亮,映得他的眼底熠熠生光。
望着天台的方向,又无比担忧。
为了以防万一,地方任何意外的发生,秦克礼不仅亲自在海上准备捞人,提前也让人在司南枝跳海的区域设置海下救生网。
司南枝跳下海的一瞬间,若是秦九川仔细听声音,就会发现其实是两声跳水的声音。
一声是司南枝,一声是秦克礼。
司南枝在跳下海的一瞬间,秦克礼就跟着一起跳下海。
他现在回想起那天,那是他是什么心情呢?
爱与死的意志永远一致吧。
他给不了自己什么答案,只有这句话能解释的了当时的心情。
若是她救不上来,他会跟着她一起去死。
不过好在,一切准备的都妥当,但司南枝还是受了伤,额头被海底的礁石刮了到口子。
她跳下时,海面被风吹得波兰汹涌,她体重轻,被海流荡到墙壁上,身上骨头撞裂了一小块。
因为这两处伤,秦克礼强硬要求她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就算是去卫生间也是秦克礼抱着过去。
每次司南枝调侃自己要被秦克礼养废了,男人都满眼自责。
“你受伤,我有责任。”
话越简单,他越不会放过自己,从那以后,他心上的那根弦绷得更紧了。
现在站在河边,秦克礼望着沿河摆放整齐的烟花,还有他手中的弗洛伊德和钻戒,这一切都跟做梦一样。
还好,他的梦终于照进现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从西边缓缓落入地平线。
光线愈发昏暗,秦克礼看了眼时间,已经距离司机离开的时间超过两个小时,他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
而不远处,从太阳下山的一刹那,街角驶过一辆黑色轿车,车上的男人唇角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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