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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毫不避讳,在松下面前浓情蜜意,松下刚刚脸上那点儿绅士,渐渐地荡然无存。“我未曾听过阮小姐有未婚夫。”他直接了当否认两人的关系,与秦克礼对立而站。
他整了整领口,再次向司南枝伸手,全程无视秦克礼。
“不知道阮小姐明晚是否有时间,与在下共度晚餐。”
司南枝看向眼前男人伸来的手,一旁的秦克礼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他伸手揽过司南枝的腰,以强势的姿态将女人固定在自己的怀里。
他笑的不怀好意:“不好意思,明晚我已经约了未婚妻去河边放烟花。”
“放烟花?”松下挑眉,他没听说明晚河边有烟花秀。
海城虽是南方城市,但整个城市只有海河一条主河,秦克礼说的烟花秀,应该除了海河边上,也就没其他的地方。
“是,放烟花。”他当着松下的面,抬起司南枝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深深一吻。
笑的极为挑衅:“我的未婚妻很喜欢烟花。”
“烟花绚烂,但却转瞬即逝,远不及珠宝,光彩永恒传世万代。”松下再次向司南枝伸手:“后天晚上海城有珠宝拍卖会,在下可否邀请阮小姐一同参加?”
司南枝挑眉。
目光瞟了一眼秦克礼又瞟了一眼松下。
“谢谢松下先生的好意,但是我更喜欢烟花,烟花的绚烂美丽虽转瞬即逝,但能在我内心刻下烙印,让我记住一辈子。”
她揽住男人的胳膊,毫不犹豫转身。
松下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被两人晾在原地。
就这么水灵灵的看着两人一边离开,一边有说有笑的背影。
张有才和秦大帅聊得十分开心,他是优秀的说客,最擅长察言观色,当然就对秦大帅的个人喜好也了如指掌。
一番对孙子兵法的独到见解,听得秦大帅忍不住伸大拇指。
“张先生对《孙子兵法》见解如此之深,真是比孙子还孙子啊。”
孙有才脸上刚浮上傲娇的神色,顿时又被损得一脸菜色。
一时之间,不知道秦大帅是在真夸他,还是借机损他。
就在他神色为难之际,松下面色不悦从外面进来。
见到自己的直属上司,张有才立马起身迎接。
秦大帅没站起来,但是光看着松下的表情就知道刚刚他在司南枝那里碰钉子了。
他明知故问:“松下少将跟阮小姐谈的是否开心?”
松下冷哼一声,没说话,但是光看表情就知道谈的很不开心。
他不开心,秦大帅暗地就更开心了。
直到送几人离开时,秦大帅依旧笑意盈盈。
倭军的车缓缓驶离大帅府,张有才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松下少将是在与阮小姐发生什么矛盾了吗?”
啪!
松下一巴掌扇在张有才脸上。
“对不起!”张有才第一反应是低头道歉。
松下虽然看起来风光霁月,彬彬有礼,但也只是仅限于看起来。
私下里,他是最喜怒无常的一个。
据说松下出生在倭国的政治家庭中,父亲自小就期望他将来走政治路线,继续将家族发扬光大。
但松下从小痴迷医学,一直坚持到高中毕业,父亲终于松口将他送上远洋船去西洋学医。
在那里,他遇到了同在西洋学医的华国学生。
与其他嘲笑鄙视华国学生的留学生不同,松下自小便对华国文化感兴趣,在一次华国学生拿出的钿螺化妆箱时,他的目光便被华国的手工艺品深深吸引。
从那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那是西洋联军在华国的皇宫和园林扫荡回无数珍奇异宝,为保存这些宝贝,也为了炫耀彰显国力,大英帝国特地建造大洋博物馆。
为此,松下在整个留洋期间,无数次去大洋博物馆参观。
不为别的,就为了瞻仰这些流传千年的璀璨文物。
但留学的快乐时光总会结束,他回国的第二天便从别人那里听说他的母亲因为反对父亲参加侵略华国战争,被父亲一气之下送上战场,成为一名尉军夫。
当时,整个倭国都疯了。
全员皆兵。
倭国的政治领导层眼馋于华国这块积弱已久的大肥肉,他们坚信,华国虽表面看起来羸弱,但华国地下埋藏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足以支撑倭军的工业发展。
松下当时幼稚地想,只要他参加倭军的侵略战争,就可以到华国寻回自己的母亲。
他没说出自己的目的,只是像那些军事狂热分子一样表现出自己对华国的贪婪,这让他的父亲十分满意,甚至不惜放下颜面奔走托关系,将他一个医学生送到华国战场上,甚至没有军功就被授予少将之权。
他本意是寻找自己的母亲,但到了华国,他才惊讶发现,能承载五千年文明的土地怎可能像倭国一样的弹丸之地。
在这里别说是寻人了,就算是找一只部队,都难得很。
他寻寻觅觅几个月,心态也在潜移默化中被影响。
如今,母亲没有找到,倭军三个月拿下整个华国的计划也没有实现。
他更没发现,在一次次挫败中,内心隐匿的黑暗被贪欲侵蚀。
坐在车上,回想起刚刚在花园里,那个女人毫不留情拒绝自己的一幕幕,他擦了下嘴角。
这个世界上,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让人痴狂,他的母亲是,阮西棠更是。
“张先生。”他嗓音低沉命令眼前的张有才。
“是!松下少将!”张有才刚刚被扇了一巴掌,半张脸又红又肿,全身绷直等待松下接下来的惩罚。
松下目光转向窗外,眼底汹涌一池黑水。
“阮家最近在运城怎么样?”
张有才一愣,眉头微蹙:“自从上次阮家小姐的事情,阮家在运城与倭军的关系已经到达冰点。”
他一边说话,一边揣摩男人的心思。
见男人表情没有变化,擅长察言观色的他话锋一转:“松下少将的意思?”
松下不紧不慢扯出西装外套口袋里那条染了血污的手绢,手指一点点摩挲上面的绣花。
下一秒,他打开窗户将手绢扔出窗外。
“阮小姐来海城时间这么就,阮家父母应该也想女儿了,带他们来叙叙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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