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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忘了,施粥棚后面的那个院子可是有秘密通道的!只是上次经过那次事件后,她担心院子已经被秦大帅盯上,还没进那个通道看过。
如今秦克礼一提醒,她倒是想起来了。
她瞪大眼睛:“那个院子的地下通道,不会是连接的城外吧。”
秦克礼点头。
司南枝咽嗓子,看秦克礼的眼神突然多了一丝敬佩。
有那个密道在,秦大帅就算找到明年,也找不到土匪。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秦克礼问他。
“你母亲现在也走了,你可以从密道里出去。”
他试探性的目光放在她身上:“没人能找到你。”
司南枝一愣,随即摇摇头:“我要正大光明的离开海城。”
“正大光明的离婚,正大光明的离开秦家。”她盯着玻璃上自己流动的影子。
她毕生所求,不过是一个正大光明罢了。
司南枝在东郊的房子住了几天,秦九川似乎沉住气,非但没再找司南枝,反而城里大张旗鼓传出两人恩爱浪漫的各种事迹。
她没再管秦九川欠的那些钱,反正,放出让她还钱只是为了借这个机会骗走她手里的嫁妆。
现在闹得鸡飞蛋打,秦老夫人自然是有钱拿出来填补这个窟窿的。
司南枝亲自检查完大箱子,交代春枝:“春枝,这批药很重要,你务必交到光头手里,让他带出去。”
“好,小姐,您多保重。”
眼前的春枝俨然不是平时青春俏丽的模样。
头上染了不少白霜,脸上皱纹尽显。
司南枝上一世上过化妆的夜宵,技术不错。
在春枝走之前,给她化了个老年装,多一层伪装,人就多一分安全。
春枝一身粗布打扮,佝偻着腰出门,旁边儿带了个大箱子。
在旁人眼里,就像是家乡受灾,来海城投靠亲戚的穷苦百姓。
司南枝在窗户边儿上走远,消失在视线中。
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子。
在后面的空白页上记上药品的名称运输时间和运送次数。
秦大帅的工厂最后一批货出货眼看在即,她每天盯着所有出的货更加小心。
只因为,那些出的货里,不仅有秦大帅的,还有她自己的。
…………
这一天,秦克礼回来,他脱下鞋子摆好后,去厨房给司南枝做饭。
新鲜的香菇洗干净,和白菜、山药、胡萝卜一起炒,用少许五花肉煸炒出猪油,加葱姜蒜爆锅再加上几颗八角。
这个做法是秦克礼这几天摸索出来的司南枝的口味。
海城是南方城市,没有这种做法,他猜应该是司南枝家乡的做法。
他给司南枝盛了汤在她碗里,平淡开口:“沈明珠怀孕了。”
司南枝拿勺子的手顿住。
随后毫不意外道:“也该怀孕了,这都多久了。”
“嗯。”
秦克礼不疾不徐道:“现在沈明珠在秦家一头独大,老夫人几次找秦九川谈拢,想让你回秦家,但秦九川态度挺坚决。”
司南枝垂眸,“但秦九川不同意对吧。”
窗子映出一男一女的影子。
秦克礼没说话。
那答案就是肯定的了。
“他是在赌气,我上次毫不犹豫地离开。”司南枝给自己补充。
秦克礼给她夹菜,又意识到什么,伸在半空中。
“你怎么打算的。”
外面天昏地暗,屋里亮了灯,灯光下,是秦克礼欣长的影子,重叠着她。
“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应该快了。”她没抬头。
“有具体时间吗?”秦克礼俯视她。
司南枝扒拉饭:“等明天的尾货出去了,秦大帅应该就会放我跟秦九川离婚。”
她只是这么想的,但具体能不能实现,还要看秦大帅会不会遵守承诺。
秦克礼不再说话。
昏黄的灯光映在他菱角分明的五官上,看不清他脸上什么表情。
…………
第二天早晨,一大早就下起雨夹雪。
这在四季分明的海城,十分罕见。
今天是交货的日子,司南枝早早去码头等着。
她早晨走的急,没带伞,最后从工人那里要了一把已经破了的雨伞。
卡车从工厂运到码头最后一车布料。
刚停下车,怒吼谩骂声钻入司南枝的耳膜。
“谁他吗的允许你们在这里装货的!负责人是谁!给老子出来!”
司南枝眉头紧蹙,视线越过雨帘落在不远处穿着像小混混的几个人身上。
她过去,看见小混混手里银晃晃的斧头,顿时认出这是海城斧头帮的人。
“几位有何事?”
为首的瘦子见到司南枝穿的普普通通,又撑了一把破伞,顿时吹了个流氓哨。
“诶嘿,这是你负责的货啊?”
司南枝后退一步,与他们保持距离,“是,我是这批货的负责人。”
瘦子伸手要摸司南枝的脸蛋儿,司南枝抬手一巴掌拍下去。
“放肆!”
“呦呵!脾气还不小!”小混混挑眉。
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兴味。
他一步步逼近司南枝,挥了挥手,手下的小混混立刻上前围住卡车司机。
其中身手敏捷的直接抓着卡车的驾驶室门,爬上驾驶室,手里的斧子亮出来架在卡车司机的脖子上。
“再动小爷手里的斧子就把你的脑袋削了!”
他们一边儿威胁,一边笑的十分恶劣。
逼停了所有卡车。
眼看轮船马上就要起锚,司南枝眉头越皱越紧。
小混混上前,伸手圈住司南枝的脖子。
“这样,你陪小爷一晚,伺候好了我,这批货明天我让你全发走怎么样。”
“啪”司南枝没忍住,扇过去一巴掌。
“你个臭娘们儿敢打老子!”小混混晃了晃脑袋,看向司南枝。
“老子给你脸了!告诉你!老子不但打女人!最喜欢在床上打女人!”他说完话,抡了一拳头。
司南枝猝不及防,跌倒在地上。
下一秒,瘦子又捞过旁边的椅子,砸在司南枝的身上。
噼里啪啦一阵响。
“把车上的东西全给老子砸了!”瘦子拎起司南枝,扛在肩上,回头指挥小混混:“把司机的腿全部打断!”
司南枝刚刚被砸了两下,疼得脑袋昏昏胀胀,软踏踏被扛在男人身上。
冬雨冰冷刺骨,一下一下打在她身上。
听见远处有声音,她在雨中艰难抬头,见不远处站着的男人,头发被大雨淋湿,贴在额头,滴滴答答地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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