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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耐性:“喂他喝。”光头边开嘴,没喂多少,楚莹软趴趴滑下去。
“吓昏了。”光头撒手。
刀疤刘弹了弹身上的浮尘:“丢院子里清醒清醒。”
光头扛起楚莹,出去扔在院子里。
还剩一个司钟山,刀疤刘起身斜睨他一眼:“你既然看不上自己的发妻,正好我们寨子缺个压寨夫人,去了以后吃香喝辣。”
司钟山心中一惊,张口要求饶命。
下一秒,塞过楚莹嘴里的那个抹布又塞进她的嘴里。
司钟山呜咽两声,被几个土匪扛起来一起扔在院子里。
几个土匪大摇大摆离开司家。
身后的轿子里,是昏睡的陈茵。
………………
司南枝早晨起来,屋里的东西没有翻动过,门把手上,她放着一只水杯,昨天半夜防贼用的,今早也没被摔碎。
秦克礼昨晚一宿都没回来。
她收拾好出门,在路上拦了黄包车,去司家。
司家门口多了许多家丁,严阵以待。
司南枝下车进去,徐管家没迎出来。
她进了回廊,才看见徐管家汗淋淋的指挥家丁到处巡逻。
整个司家,似乎是进入战备状态。
她叫住徐管家:“徐管家,春枝呢?”
徐管家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开口:“她在老爷的书房里。”
司南枝眉心一跳,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她往司钟山的书房走,刚到院子里,一只茶杯迎面飞出来。
“孽障!你还有脸回来!”
碎裂声混合着司钟山的吼声,钻入司南枝的耳膜。
偌大的书房,十名家丁,井然有序列队,门口还驻守两名家丁。
正中央跪着的是,是春枝。
司南枝过去,垂眸可见到她脸颊上鲜红的巴掌印。
她蹙眉问司钟山:“父亲为何打春枝!”
“你不是秦家少奶奶吗!你公公不是秦大帅吗!为何连个土匪都防不住!”司钟山捞起桌子上的笔墨纸砚,我那个她身上砸过去。
“你不是很能耐吗!下雪天还救济穷赤佬儿!”
旁边的家丁幸灾乐祸,强压着上扬的嘴角儿。
“你特码的聋了?土匪都进司家的门了!你还有脸在外面贪图享乐!”
司南枝缓缓低头。
看见被扔在自己脚边儿的砚台。
那是秦克礼以前送给自己的,后来被司钟山看上,他自称“女子无才便是德”,用这么好的东西也是暴殄天物,从她那里搜刮过去。
如今被他泄愤扔在地上。
她缓缓蹲下。
趁她捡砚台的功夫,司钟山鞋底子踩她手背。
她下意识拔,拔不出,疼的眼冒金星。
“那个死丫头春枝,说不定早就跟土匪串通一气。”司钟山指着春枝:“她不回司家还好,就在司家呆了两天晚上,土匪就来把陈茵给抓走了。”
他脸色阴沉的可怕:“她回来肯定就是来踩点儿的!”
“你胡说什么!春枝是司家的家生子,谁背叛司家她都不可能背叛司家!”司南枝反驳。
“你就这么信任她?”司钟山咬牙切齿,“昨晚她明明就睡在陈茵的房里,早晨过去,她在,陈茵就被土匪绑走了。”
“你还敢相信她!”
司南枝眉头紧蹙,眼底倏地一片猩红:“你说什么?土匪把我母亲绑走了?!”
司钟山一哽,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他烦躁,坐回椅子上。
司南枝擦了擦手背上脏兮兮的鞋印,直起腰。
“你说清楚,我母亲现在病重,房门都走不出去,怎么会被土匪带走,是不是你在外面欠钱,被人盯上了!”
司钟山被问得说不出话。
他是在外面欠钱不假,司家现在家道中落,府里开支一年比一年缩减。
但他从小过惯了豪门大少爷挥金如土的生活,又极好面子,在外最喜欢别人尊称自己一声司大老爷。
看见前朝的名人字画,名玩古籍更是走不动路。
钱花得差不多就赊账,长此以往,在外面欠的钱不在少数。
但他欠钱的对象跟赌场那些黑道完全是两码事,就算对方逼的再紧也不会找来土匪要账!
他眉间闪过一丝心虚,手一挥:“你们几个先出去。”
家丁都下去,春枝也被带下去。
“你母亲昨晚确实被土匪带走,但不可能是我欠钱的那群人。”
司南枝不想跟他废话,转身要出去。
临到门口,她回头看向司钟山,眼底溢满失望。
“司钟山,我对你失望之极,她在你眼里再不好,都是你的发妻,你就这么眼睁睁看她被人带走,你不配做个男人!”
她走出书房,看见春枝还被家丁们压着。
司南枝上前拽着一个家丁的衣领子,拉到一边儿。
“你吧昨晚发生的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都给我讲清楚。”
家丁被她眼中骇人的杀意吓到,咽了咽嗓子,支支吾吾将昨晚的事情全部讲出去。
“刀疤刘?”她神情一愣。
这个人在她的脑海中竟没什么印象。
她松开家丁的衣领,冷眸呵斥:“还不把春枝松开!”
几个家丁松手,春枝倒在地上。
她伤的不轻,两边脸颊肿的老高,上面隐约还能看到肮脏的鞋印。
司南枝眼神阴冷:“谁打的,用什么打的。”
春枝说不出话,旁边有家丁小声嘟囔:“是老爷。”
“他用鞋底子扇的。”
“春枝,你跟我走。”司南枝拉着春枝往外走。
府上有家丁拦住她。
司钟山气急败坏从书房追出来。
“孽障,你今天必须把所有嫁妆都交出来。”
司南枝冷眸看他:“嫁妆,我一分钱都不会交出来!”
她带着人往外走,家丁上来拦她,被司南枝伸手抢过家丁手里的棍子,三两下撂倒眼前的人。
还有人想上来,司南枝不由自主攥紧拳。
她威胁:“我看今天谁敢拦我,我是秦大帅的儿媳妇,你们敢碰我一根汗毛,命不想要了吗!”
还想动手的家丁瞬间蔫了。
纷纷让开路。
司钟山气的直跳脚,却也无奈,眼睁睁看人带着丫鬟出去了。
司南枝在路边叫了两辆黄包车,她一辆,春枝一辆。
“小姐,我们去哪儿。”
“去城外,找土匪。”司南枝眼神往城门的方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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