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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虽然现在是西装革履,但他的眼神他是不会忘记的。那人突然走过来扶住他的肩膀,眼睛对着他说:“你不记得我了?”他惊慌地站起来:“记得记得,你是我的恩人,怎么不记得呢。”
那人把他拉到一边,跟他说了自己的身份。
他说:“我一直再大陆潜伏,没有行动。现在好了大陆和台湾的也破冰了,我现在是两岸协同会的副会长,终于可以见天日堂堂正正地做人了。”
画寒大笑道:“那就好了!大家没有了芥蒂,您就可以光明正大了!”
他拍了拍那人的手臂:“有空去我那里坐坐。”说完他写下了地址和电话。
“好!你们聊。”对方笑着和他们这一桌点了点头,走回了他自己的位置。
夏画寒他们这一桌席终,他过去跟那从前的渔夫打了个招呼:“您慢慢食,我先行,有空到我家做客。”
渔夫对他大声道:“好!慢行。”
夏画寒挥手。他和夏秋田边说边往大门口走去。
夏画寒在50岁那年,终于做了帐务部的主管,他兢兢业业地把帐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89岁临终,他把儿子叫进房。他吩咐儿子,他要魂归故里。
他断断续续地说:“启骧,你回家乡看能不能找到李葭蒿阿姨。她是我前妻,不知道她还在不在了……我对不起她,这里有她的姓名、籍贯和年龄。”
说完把张纸和一封信艰难地递给儿子:“如果找到她,你把这封信给她。”
夏启骧点头:“爸爸放心,一定会找到她的。”
夏启骧回到故乡,他看见祖父的墓碑刻有抗日英雄的字样,他伫立良久。
他找到夏泊舟。夏泊舟告诉了他李葭蒿的电话和地址。第二天早上他打电话过去,李葭蒿接电话:“是葭蒿阿姨吗?”
“我是,你哪位?” 李葭蒿问。
“我是夏画寒的儿子夏启骧,我想去看您。” 夏启骧回答。
李葭蒿听见那声音像夏画寒,她又回到几十年前。
她激动的说:“启骧,你随时可以过来。”
上午他决定登门拜访,他经路人的指点走上李葭蒿的家。
家里只有李葭蒿一个人,她看见夏启骧仿如隔世,眼前这个人跟自己的前夫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夏启骧扶住李葭蒿:“阿姨,您好。”
李葭蒿惊愕之余让座倒茶:“启骧,你坐。”
夏启骧把一封信交给李葭蒿:“阿姨,这是我爸临终留下给您的。”
李葭蒿颤抖着撕开信封,里面滑出一枚男旧戒指。李葭蒿打开长信,抑制住激动。
经过了无数风雨的她已不是年轻懵然的女子。她表面清风云淡,波澜不惊。她简单地问了夏画寒几句,然后点头。
过了半个钟,夏启骧起身告辞:“阿姨,我走了。”
她送夏启骧出门,挥动着迟缓的手臂:“好。启骧,慢走哦。”
夏启骧道别:“阿姨,我爸吩咐一定请您一家过去玩。”
“我们一定去。” 李葭蒿挥手。
两个月后,李葭蒿便在幸福满足中去了世。
夏画寒姑妈有两儿两女。姑父姑妈去世时没留下遗嘱。两个大的儿子争家产争到打官司,闹得不可开交。法院判定老大胜诉。
老二怀恨在心,找人栽赃老大卖老鼠货、走私货。
老大被警察带走。
老二被亲友指责。
老二的二奶带着私生子登堂入室。老二老婆气得卧床不起,不久就死了。老二家的子女吵得纷纷扬扬,他们把家搞得七零八落。
老大老二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夏画寒的儿子夏启骧学习优异,家族出钱让他去欧洲留学,回来做珠宝设计。他看到上一辈去世后,家族乱成一锅粥,自己退了出来,出去开百货小超市,开了连锁。做大后请了职业经理人,他清闲多了。
儿子夏华回大陆读京华大学,与雷春雨同班。
毕业典礼散后,夏华回新加坡,雷春雨送到机场。
他俩依依惜别。
夏华握住说雷春雨的手不愿撒开:“春雨,你要等我。”
“嗯。”雷春雨低头低声道。
“我会回来的。你一定要等着我!” 夏华不愿撒手。
“……”
广播响起航班准备关舱的消息。
雷春雨抽出手:“航班要起飞了,一路平安!”
他们通信通话。
雷春雨父母不时地催婚。
雷春雨说:“爸妈,你们放心,我心中有数。”
突然一天,夏华上门。
雷春雨父母看他一表人才高兴得不得了。
到酒楼,一顿饭下来,他们通过观察夏华的言行举止,雷春雨父母知道这个小伙子可以让女儿依靠终身。
他们乐开了花。
回到家里,雷霆跟女儿说:“你是公务员,涉外婚姻,现在有什么约制。”
雷春雨回答:“应该没有,要有的话,我辞职跟他。像我这样的人单位一大把,但在我心目中,夏华只有一个。”
夏华在电话说:“要是我们的婚姻登记有困难,我可以加入中国籍。”
雷霆跟老婆说:“女儿终归是要嫁人的,只要她开心,随她。”
“嗯。”老婆应道。
不久一家人去了新加坡。
夏家热烈地欢迎,一大家人兴高采烈。
夏启骧的母亲安欣老得懵懵懂懂,她听了他们的话说:“儿子,你要结婚了?”
“妈妈,您的孙子夏华要结婚了!”儿子附在她的耳朵大声说。
“哪个夏花?我孙女要嫁人呐?”老太太说。
他们一家对着老太太大笑。
夏启骧和太太商量婚礼,他们亲自到酒店拜访雷霆夫妻,和他们说了办婚宴的大概。
夏启骧欠身问道:“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和建议。”
“你们筹办的很好,非常的完美,辛苦你们了。”雷霆也欠身,他满意地回答。
“为了孩子,大家都辛苦,你们能同意叻女又靓的春雨嫁给我们夏华,我们高兴!以后夏华也是你们的儿子。” 夏启骧笑着说。
“我们也多了一个女儿。”夏华妈安欣补充道。
“是呀,孩子好,比什么都好。”春雨妈张嘉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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