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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黄毛眼睛突然一亮,“你的意思是,我这几个兄弟还有救?”“是的,”叶城微微点头。
“叶医生,”张开回头看了眼法医,在收到法医否认的示意过后,他转过头,以一种警告性的眼神看向叶城,“从法律的角度来讲,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干扰和妨碍警方执行公务,我想……”
“还有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后,我也不能保证让这几个人醒过来了。”
说话的同时,叶城把目光转向法医,两人目光相对,在叶城极为自信的目光中,法医的嘴角正在慢慢抽动着。
几十年的法医工作经验,难道连人的死活都鉴定不准?这不是在质疑,这分明是在羞辱自己!
“胡说八道,信口开河!”终于,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法医,还是忍不住发出了激动的怒吼。
叶城并没有理会法医,而是转头看向张开,“张队长,可不可以给我五分钟的时间,就五分钟,我想也不会对你们办案造成太大影响。”
“这……”张开突然开口一笑,“叶医生,你是第一个向我提出这种要求的人,不过,我们的条文中,好像并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但凡是上过大学的人,我想都知道第一现场的重要性,像叶医生这样名气这么大的医生,该不会连大学都没毕业吧?”
“条文再大,也大不过人命!”
“就是,人命关天。”
“我相信叶医生,他说能治就能治!”
“对,我们相信叶医生。”
人群中又开始哄嚷起来。
“好,”看着激动的人群,张开微微点了点头,“叶医生,不瞒你说,我对你也早已仰慕已久,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倒想见识见识,你究竟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听了张开的话,法医整个面孔都几乎青了,“张队长,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张开回过头看了眼法医,“我是队长,出了什么事,一切后果自然由我承担,叶医生,请吧。”
叶城也不多说,因为时间只有短短的几分钟。
第一要紧要做的事,自然是止血。
只见叶城熟练地从自己手上取下几个橡皮筋,一一套在几个黄毛上臂距离肩膀一拳的地方,几乎是如影随形,几个黄毛手腕处的血当即就止住了。
“哼!”法医冷哼一声,仿佛叶城所做的一切都是徒然,也是,给几具尸体止血有什么意义呢?
就在法医不屑扭脸的一瞬间,叶城手里已经多出一把手术刀,他抓起其中一个黄毛的手腕,在原来伤口垂直的方向,竖切开一道两寸长的新口子来。
“这是在破坏尸体了,”法医突然猛地起身,看向张开,“队长,这已经触犯了法律。”
张开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又摆了摆手,示意法医冷静,法医可冷静不了,见张开不说话,他便把头转向叶城,“你已经触犯了破坏尸体的法律,我现在有资格命令你,马上停手,否则我有权力对你行使……”
“如果这是尸体的话,那么你说的一切都对,”叶城一边说着,已经从这个黄毛的新伤口处拉出一条白线,这就是黄毛断了的手筋。
由于叶城的一只手还被手铐拷着,所以,他不得不只用一只手来接黄毛的手筋,绕是这样,他手上的动作还是快得让人看不清,仅仅是几个呼吸的功夫,这个黄毛两只手的手筋便已经接好了。
“天,”人群中,一个五十岁上下的阿姨发出一声惊呼,“这双手,我做裁缝三十年了,手都没有这么灵巧。”
“百闻不如一见,作为从业二十年的外科医生,见到叶医生的手法,我总算是相信这世上有天赋这种东西了。”
就连一开始抱着怀疑态度的张开,在见识到叶城的手法后,也不由开始相信他确实能救活这几具“尸体”了。
手术是极为复杂又精细的工作,医生在进行手术时,往往要求有一个极为安静的环境,否则就会收到干扰,然而这些似乎对叶城无效,在人声嘈杂的环境中,叶城只专注着接这几个黄毛的手筋,一分钟过后,所有黄毛的手筋都已经接好了。
从张开允许叶城开始动手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分钟。
“叶医生,”法医双手抱在胸前,斜着眼看向叶城,“你的手法我见识到了,确实很厉害,然而,术业有专攻,在手术方面,我可能只是个小白,至于鉴定尸体……”
“请不要用尸体这个词,”叶城摇了摇头,“这并不准确。”
“所以,”法医看了眼手上的表,“还有两分钟的时间,你的意思是,两分钟之内,你能让他们苏醒过来?”
叶城转过头,向法医伸出一根手指,“一分钟,我只要一分钟的时间,如果一分钟他们不能苏醒过来,那么你可以根据法律随意行使你的权力。”
说完这些,叶城又看向那个跟自己一起过来的黄毛,“你去,找一桶冷水过来。”
“好,”黄毛救人心切,叶城的话音刚落,他便撒丫子似的跑向旁边的服务站,趁着这个空档,叶城又分别在几个黄毛人中处浅浅划了道半公分左右的口子,挤出一点点血来。
“水来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黄毛便火急火燎的提来了冷水,叶城也不说话,接过冷水,往几个黄毛身上一泼,哗!
就在这一瞬间,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然而,一桶冷水下去,几个黄毛并没有什么反应。
“五十八秒,”法医指了指手上的手表,眼神中透出一种胜利者的傲慢,在看了叶城一眼之后,他又拿出那个本子,蹲下身,凑近其中一个黄毛,“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不自量力,甚至强行……”
“啪!”
下一秒,法医手中的本子飞了出去,震惊之余,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脸上又重重挨上了一巴掌。
“诈……诈尸了……”法医猛地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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