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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说心里也明白,他承了姚孟这份情,以后会找机会还。但两个人是朋友,这话说出来,太过冰冷,“多谢”二字,就足够表达所有。
下班后,张启还没走到四合院门口,就已经听到里面热热闹闹的,纷纷杂杂的有不少的声音,让人听不出里面到底在说什么,只是依稀有一两句话,从字里行间当中泄露出来。
“那边摆好了吗?”
“赶紧的,这可是件大事”
“桌子不够了,谁家还有多的,赶紧搬出来。”
“快呀,人都要回来了!”
张启听了一耳朵也没有听个明白,站在原地思索一会儿,大概理清楚思绪,这才走进去。
一踏入门,就看到院子中间摆着几张方桌,拼在一起摆成了一排长桌,上面摆着不少吃食。
虽然没有几个肉菜,但看起来也很丰盛,瞧得出来,做饭的人用了心思。
张启看着那些菜肴的样式,一眼就瞅出来是傻柱做的,而一大爷杵着拐杖,站在桌边上指挥这指挥那。
院里的孩子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肉,眼睛都冒着绿光,要是没有大人在边上看着,怕是早就已经迫不及待扑上去了。
院子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好似过节,他笑着走过去。
“大家这是忙活什么呢?有什么好事发生?”
一听到他的声音,所有人停下手上的动作,站直身子看着他。
一大爷笑的那叫和蔼可亲。
“呦,正主回来了,赶紧来,大家就等着你开宴呢。”
张启有些受宠若惊。
他还第一次在院里以这样的待遇,看着这些人脸上那真诚的笑容,他忍不住一个胆战,实在是有些不适应。
他好奇地看着大家,明知故问道,“这关我什么事?”
一大爷这时已经走到他的面前,抓着他的手:“小张,不对,张副主任,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你已经升官,这是件大喜事,大家都想着为你庆祝一番。”
张启看着和蔼可亲的邻居们,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僵硬的扯着笑容坐到位子上。
一大爷一把就将他按在正上方的中间座位。
张启腾的一下就弹了起来。
虽然在现代的时候,对于这些礼仪上的知识他不是很懂,可是在这里呆了大半年的时间,该懂的都懂了。
“一大爷,这位置我怎么能坐,合该你坐的才对?”
一大爷见他这一副板凳上安钉子的做派,心中暗自满意,在他看来,张启这样就很识相,并没有因为自己升官就把价值摆的高高的。
嘴上却很和蔼的说道:“你现在可是副主任了,而且今天是为了给你庆祝,这位置当然应该由你来坐。”
张启连连摆手。
若是今天他真的坐下去,还不知道院子里的那三个大爷会怎么样想,传出去别人也会说他得意轻狂。
他反手扶着一大爷坐下:“我虽然曾蒙大家的厚爱成了副主任,但依旧是晚辈,哪里能越过你们几位,一大爷,这位置还是应该您来坐。”
这样推迟了几番,一大爷见张启一再坚持,最终勉为其难的坐下。
他坐下之后,就把张启拉到身边,让他坐在二大爷的位置上。
“今天你是正主,无论如何都不能坐在下方,这谦让是谦让不完的,你二大爷和三大爷也不是那般不讲理的人,坐便是。”
二大爷和三大爷能说什么,当然是点头。
“没错没错,讲究那么多做什么,今天是为了给你庆祝,赶紧坐吧。”
当然,嘴上说的很好听,他俩心里却都把一大爷给骂了一顿。
“老狐狸,自己倒是在上方坐得稳稳的,让我们往下挪,好人却全由你当了!”
张启本来也不想再谦让。
最上方的位置坐不得,但次首的位置他却应该坐。
到时不仅不能服众,还会惹来源源不断的麻烦。
因此推迟一番,他就顺势坐下。
二大爷和三大爷脸上的笑容都僵了,本来还以为张启依旧会推迟,却没想到他还真坐下了……
一大爷看着他们俩那僵硬的表情,内心在忍不住的偷笑。
三位大爷都是这院子里面德高望重的人,可这一山不容二虎,何况还是三个。
面上虽然和,暗地里却彼此不满。
如今自己被捧在上手,而这两个人的位置却要往下挪一位,这不是踩着他俩的脸给自己抬位嘛?一大爷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小张,你这样就对了,如今,你已经是副主任,总得拿起你的架子,不能一味把自己当晚辈尊重我们这些老家,该如何还是得如何。”
张启知道一大爷在为自己“正名”,也不枉他让出一个“位置”,不去看二大爷和三大爷难看的脸色,平静地接受了。
众人顺着位置一一坐下。
秦淮茹看着自己与张启之间隔着的好几个座位,如果她不伸长脖子,可能就看不见张启的人。
这一现实,让她的心再一次的往下坠落。
这时,一大爷站起来举着酒杯,大声的对在座的人说道,“今天是张启成为副主任的日子,我们院子里也终于出了个当官的,以后也不怕再被仗势欺人,大家都能挺直腰杆子了!”
院子里的人纷纷直起腰,挺起了背,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几分。
张启就知道这宴不是平白无故摆的,他不动声色的滑过一大爷的手。
“一大爷,瞧您这说的什么话,大家都是邻居,能帮的我自然会帮,只不过我现在刚刚升职,很多东西都还不熟悉,怕是有心无力,帮不上太多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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