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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每一次裙子的脱下穿起和手机截图不断发出的轻微‘咔嚓’声中悄悄流逝。桥回塘的心情由阴转晴,早已不见半分沮丧。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零点。
想着明早还要和常争渡继续练球,桥回塘呼口气,打字道。
‘崽崽,麻麻明天还要去练球,要先休息了。’
‘床头柜上有小夜灯,待会儿要睡的时候记得打开。’
依淮岸点点头。
桥回塘看着他,心里软成一片:‘好啦,崽崽乖,记得要早点睡哦!小孩子要有良好的作息。’
‘崽崽拜拜’
依淮岸继续点头,但桥回塘一直眼巴巴盯着自己。
依淮岸:“?”
桥回塘又打字:‘崽崽拜拜’
依淮岸:“……”他无奈挥手,跟屏幕上的女人道别。
桥回塘这才心满意足的退出游戏。
她迫不及待地点开相册,看着一张张崽崽穿裙子的截图,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下去。
给崽崽换装的快乐,她也算是体验到了!
桥回塘心情愉快,她点开应用商场,决定给这个游戏公司打个五星好评。
可点开后,她发现,‘你与他’游戏软件的界面空空如也,没有一个评分。
桥回塘:“?”啥玩意儿??
她以为是网络问题,退出再点开,评论人数仍为零。
桥回塘:“……”啊这……她又去看了眼安装次数……一次。
如果没猜错,这个游戏只有她一个人下载了。
桥回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莫非真是盗版游戏?
这样想着,她点开白度搜索。
意料之外,网络上没有关于这个游戏的任何信息。
搞的像是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一样。
桥回塘摇头,暗笑自己想太多。她重新回了应用商场,还是决定给个五星好评。
毕竟就算它真是盗版游戏,可自己喜欢里面的崽崽也是真的。
虽说这游戏在网上什么消息都没有,可她玩游戏时没绑定任何信息,更别提这玩意儿还能在应用商城直接下载,按理说也不该有什么诈骗内容。
这样想着,桥回塘点亮了五颗星,接着评论‘里面的而崽崽建模很好看!需要氪金的地方几乎没有,金币通过成就升级就可以获得,很良心,还有……’
洋洋洒洒写了三百字,桥回塘从头看了遍,十分满意的点了‘发送’。
结果发送不了。
桥回塘:“……”她又点了几次。
仍旧发送不了。
桥回塘:“?”what?
系统在这时候跳出弹窗,具体内容为:
‘亲爱的用户,经系统检测,用户之间并未进入和通过终级测试,暂时无法评分,请测试通过后再来评分’
桥回塘看着,眼神透露着茫然。
终级测试,什么终级测试?
意思是还有初级?
那为什么游戏上没有显示?三连问在脑海里自动形成,桥回塘心中腹诽,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现在天色已晚,就算她有满肚子疑惑,也只得等到明天再找客服问个清楚。
桥回塘安排好,将手机摆在床头柜上,侧躺着闭眼入眠。
……
大屏幕上的女人带着满足的笑容消失后,依淮岸到了床边坐下,穿着淡紫色蓬蓬裙的他眉头紧锁。
现在身处某个游戏中的事已经可以下棺定论。
可还有一点奇怪,他在里面说话,外面的人听不到,但对方说的,在这却能听得一清二楚。
并且今天还能在这里显示字幕……
那么,他是不是也能在这,通过其他方法,告诉那个女人这里的一切?
这个想法刚在脑子里产生,依淮岸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刺痛,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电流瞬间穿过他的身体。
这种疼痛来得迅猛和强烈,依淮岸脑子空白了瞬,闷哼出声:“唔!”
他被电得倒在床上,蜷缩着身体,被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十秒过去,依淮岸额头冷汗直冒,疼痛的电流像是一条狂暴的蛇,在他的体内蜿蜒游走,留下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和麻木感。
他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神经末梢似乎都在尖叫……每一次心跳都在加剧这种难以忍受的感觉。
依淮岸的呼吸渐渐变轻,脑子混浊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只能无助地忍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痛的快要晕厥过去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才一点点地减轻。
依淮岸在床上缓了许久,心有余悸。
等他脑子清晰些的时候,已经过了不知多久。
依淮岸撑着被电麻的胳膊直起身坐在床上,皱着眉,最后无奈叹息。
看来那个想法是不可能实施了,这个游戏,不允许他寻找任何方法告诉外界的人这里的一切……
依淮岸保持着这个姿势,坐在床上许久,终是吐出了口浊气,脱鞋上床,看到了床头柜上摆着的,和那个女人很像的球形小夜灯……也和他房间里的很像。
依淮岸抿唇,眼神一瞟,准备将小夜灯打开的手一顿,转而将其后面的星星闹钟拿起,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
凌晨12:10
依淮岸:“……”他注视着手里的星星闹钟,垂着眼,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
午夜时分,建筑物的轮廓在夜幕中变得模糊,只有零星的窗户透出温暖的灯光。
月亮挂在天边,像是一盏银色的灯笼,洒下柔和而清冷的月光,给大地披上一层神秘的银纱。
桥回塘的手机突然发出几丝亮光,熟悉的爱心标志渐渐浮现。
旋转了会儿,爱心上开始有字幕出现。
‘……用户0001与用户0002成功产生二阶羁绊,洗尘计划进度:20%,目前适配度:40%,尚未到达中级测试要求,为加快任务进程,经上级批准,特开权限……’
‘……权限已开,通往虚拟空间的大门即将开启……’
“唔……”白央央在床上翻了个身,她有些不舒服的睁开条眼缝,透过薄薄的蚊帐看见桥回塘的床位上亮着较为明显的粉光。
白央央脑子有些不清醒,她轻唤了声:“糖?”
无人应答,就在她准备再喊一声时,那道亮光突然消失,周围重新陷入黑暗。
白央央有些疑惑,这时候小糖不睡觉在干嘛?
奈何她脑子仍处于待机状态,白央央没纠结多久,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午夜过后,夜色开始慢慢褪去,东方的天际渐渐泛起鱼肚白,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一整夜都没合眼的依淮岸又看了眼星星闹钟。
凌晨05:00
这时,他脑子感到一阵晕眩,等再次睁眼时,周围的环境又变了个样
——他回到了自己的私人公寓
依淮岸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瑞士手表看时间。
凌晨05:00
依淮岸的生物钟在体内已经抗议到了极点,眼皮不停打架,他强撑着将时间记录在一张白纸上,这才重新躺下,沉沉睡去。
……
天边的朝霞渐渐染红了半边天,太阳的光芒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在一栋栋建筑物上。
坐在床上的桥回塘看着怨气冲天的两人,无奈道:“现在才七点过二十,还来得及”
杨年岁戴上了痛苦面具:“糖,在上这可恶的早八时,我会想你的”
白央央点头,语气沉重:“糖啊,你要记得我俩……”
桥回塘哭笑不得:“只是去上个课,怎么搞的跟生离死别一样。”
杨年岁内心悲痛:“这难道还不是生离死别吗?你能呆在宿舍里安安稳稳的躺着是生,我俩去上那苦逼的早八是死……”
白央央适时插嘴:“对了,糖,你昨晚是不是熬夜了?我睡醒了会儿的时候见你床上还有光亮着”
桥回塘疑惑:“没有啊,我昨晚快要十二点的时候就睡了”
白央央点头,也没多想:“好吧”她拎起一旁的书包,推着还在悲痛的杨年岁边往外走边道:“小糖,那我和年年先去上课了,等我们上完课再一起去吃饭”
桥回塘乖巧点头,直到宿舍门彻底关上后她连忙下床换衣穿鞋。
边跑边看手机,已经超过约定时间半小时了……桥回塘欲哭无泪,加快速度往篮球场赶。
……
依淮岸这一睡便睡到了中午,他的眼睛微微睁开,眼某种还带着一丝睡意。双手撑着床垫,直起上半身靠在床头。
依淮岸揉了揉额角,习惯性在脑海中回想昨日发生的事情。
处理的公务,各式的衣裙,还有……电击的剧痛。依淮岸手指一顿,缓缓放下。
他拿起被自己放在一旁的白纸。
哪怕是在极其困倦的情况下,依淮岸写的字依旧锋利如刀,每一笔都像是经过了精心打磨的剑刃,锐利而不失力度。
他静静地看着,心中已有了答案。
如果没猜错,他进入到那个游戏的时间点是晚上十点到凌晨五点。
目前来看,其他时间点暂时不会进去。
依淮岸修长的手指捏着纸张一角,指尖微微泛着健康的粉红色,在白纸的衬托下更为明显。
依淮岸拿着纸起身,将一旁的窗帘拉开,刺眼的阳光瞬间穿过落地窗,洒在了他那俊美的脸上,柔和的光线勾勒出他精致的轮廓,略显凌乱的头发也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依淮岸轻吐口气,转身将床铺整理好,这才坐在一旁的办公桌旁,看着手里的纸张,静静思索。
突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依淮岸微微一愣,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眼手机屏幕,然后轻轻按下了接听键。
对面的撒娇女音入耳“哥哥~淮岸哥哥~你有没有想人家呀~~”
“人家可是想死你了~~~”
依淮岸差点被口水呛死,他声音无奈:“……元莹莹,你要是再这样跟我说话,我不保证让元叔把你的卡停掉几周”
被称作元莹莹的女人立马滑跪:“别啊堂哥,我开玩笑的”
依淮岸将手机放回桌面,整个人无力地靠在躺椅上:“说吧,又闯什么祸了”
元莹莹嘿嘿一笑,开始套近乎:“嘿嘿,还是我哥懂我……其实也不是啥大事,就是,嗯……”
见对方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来一个字,依淮岸冷静道:“给你三秒钟,三秒后挂电话”
元莹莹震惊:“!!!别!”
依淮岸依旧冷静:“说不说?”
元莹莹一时卡壳,却也深知自己这堂哥的尿性,说挂那是真挂,一点面子不给。
她整个人泄了气般,彻底招了“哥……你一定要救我啊,我昨晚不小心把元祁那当做心肝儿宝贝护着的玫瑰花打碎了……”
依淮岸挑眉:“摆在他书房的那盆?”
元莹莹欲哭无泪:“就是那盆……我也真是搞不懂了,那么普通的品种他非得当个珍宝样儿护着,前几次我想摘几朵下来都不给……小气鬼!”
依淮岸点头:“嗯,所以说,你现在是必死无疑”
“……哥!!!”元莹莹痛呼“有你这么见死不救的吗!”
依淮岸将纸张折起来放一边,说的一针见血:“救,也要看救不救得了。现在要么重新买一盆,要么……叫元叔他们重新给他生个妹妹,给我生个堂妹。”
元莹莹:“……”靠,更想哭了。
“……怎么能这样啊,我还没和常争渡谈恋爱呢……”元莹莹声音沮丧。
依淮岸手指一顿,头疼扶额:“你还没放下?”
元莹莹理直气壮:“什么叫放下?那可是我暗恋了十年的人诶!”
“……”依淮岸更头痛了“元莹莹,天下男人那么多,你非得一直跟在一个对你没感觉的人身边晃悠,是嫌元叔和姑姑被气的少了?”
元莹莹气势弱了下去,还是小声辩解道:“你怎么就确定这么久了他对我没感觉呢……无论是身世还是长相,我和他都很配啊……”
依淮岸彻底没法了:“感情这种东西不是光靠家世和相貌就能产生的,你现在还小,不懂这些”
元莹莹不服:“哥,我今年二十一了,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你只比我大两岁诶”
她接着道:“好啦好啦,不说了,我要去买花了。哥,记得下周五来参加我生日宴!”
说完,元莹莹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的‘嘟嘟—’声,依淮岸无奈极了。
这个堂妹都快被宠上天了,只要是她看上的东西,不拿到手不死心。
依淮岸轻叹了声,看向窗外湛蓝的天空和如丝绸般轻薄的白云。
也罢,若常源集团那小公子能同意,这也不算件坏事。
常源二字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依淮岸突然怔住。
常源集团,常争渡……
他隐隐约约感觉有些熟悉,却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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