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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修炼塔里等级最低的D1级修行室，但效果真的很好。”走出修行室，楚牧忍不住感叹一声。
修行室的占地面积足有二十平米，内部除了能够让修行者更快进入冥想状态的修行熏香，还有杂七杂八各种修行需要的资源。
虽然这些资源其实都不算贵，但能够准备得如此齐全，实在是太贴心了。
楚牧正准备走出修炼塔，楼梯间忽然走下来一道熟悉的身影，令他微微一怔。
“咦？是你啊。”余倩倩露出意外神色，显然认出了几天前初筛模拟时的对手，“你是叫…楚牧？”
“嗯。”楚牧微微点头。
两人并不算太熟，也没有什么话题，但已经遇到了，当下便一同走向前台。
值班老师还是之前那位，他接过两人的门禁卡，开始操作起来，“楚牧，D1级修行室剩余时间12分钟，修行塔的时间是不退的，但可以下次使用。”
“如果下次使用其他等级修行室的话，则可以将剩下的时间按照积分价格比例转换。”
“明白了。”楚牧微微点头。
“余倩倩，C9级修行室剩余时间0分钟。”值班老师说完，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余倩倩。
即便是龙泉武大本校的学生，能奢侈地使用C9级修行室的，也是极少数。
楚牧闻言，同样忍不住望向余倩倩，好奇询问起来，“C9级修行室，对修行速度的提升很大么？”
“差不多翻一倍？”余倩倩估计了一下，“但价格也很贵，1000修行积分一小时。”
听到这个价格，楚牧瞬间没了想法。
他所有修行积分加起来，都不够修行一天。
“我要去食堂吃营养餐了。”楚牧随口道了声再见，转头快步离开，“余倩倩同学，明天见了。”
刚刚完成修行，他已经快饿扁了。
“诶？”余倩倩望着楚牧离去的背影，眨了眨眼，“他不知道修炼塔有不限量的营养剂供应么？”
“谁知道呢？”看戏的值班老师笑了笑，“不过食堂的营养餐味道确实比营养剂好得多。”
——
蔚云星，中央联邦科研所。
这里聚集着蔚云星上最具有智慧的人才，每年都有大量成果从这里流出，不断改变着蔚云星上百亿人的生活。
此刻在这座集结全联邦最聪明头脑的科研所内部，一处实验室中，四道身影正围着一座实验桌，仔细查看着刚刚到手的研究资料。
“不可思议！”其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惊叹道，“生物组织的强度竟然可以达到这样的地步，强度上，它甚至不逊色于WL-18超复合钛钢。”
“这样的强度已经超过了碳基生物应该有的极限。”另一位年轻一些的研究员忍不住开口，“而我们通过分子结构扫描，它本不该有这样的强度。”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看向被放在不远处实验槽内，被层层保护着的一块碎片。
那是前几日从虫洞中出现的未知生命的一片外骨骼碎片。
“是的，不只是强度。”另一位年轻的女研究员开口，“它的质量也有不小的问题。”
“我们扫描出了它所有的粒子结构，但这些粒子结构加起来的质量不足它实际质量的一半。”
“剩下的一半质量，好像凭空出现的一般。”
“凭空出现的质量，理论不存在的强度。”花白头发的老者嘴里喃喃着，眼中逐渐出现莫名的光彩，“它或许是从未找到过，但理论上却存在的东西。”
“首席，您是说…”最后一位戴眼镜的儒雅男子推了推眼镜，“暗物质？”
“我能想到最符合这种情况的，应该就是它了。”被称为首席的老者喃喃一声，“这就是宇宙未知的另一部分么？”
“真是不可思议，就在眼前，我们却完全无法观测到它的存在。”首席目光灼热地看着其他三人，“如果能够了解它与生命体的结合方式，我们能够迈出前所未有的新道路！”
“想想看，如果我们也能够结合暗物质，我们的身体也能够达到如此惊人的强度和力量，再结合上联邦的科技，会发生什么？”
“我相信，蔚云联邦的脚步将会从此踏遍整个宇宙！”
“那个…首席。”四人中一位的女研究员露出有些尴尬的神色，“联邦交给我们的研究目标，貌似不是生物学方面，而是材料学方面的…”
“而且，我们的研究方向貌似不是生命学…”
“是吗？”首席眼中的狂热微微停滞，尴尬一笑，“菲娜，抱歉我忘了。”
“材料学么…”首席敲了敲桌面，看着不远处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未知生物尸体标本，“不管是材料学还是生命学，我们都需要更多的实验材料。”
“现在这点，不够！”
他转头看向其他三人，“让联邦想办法再开一次虫洞，多弄点这种生命来！”
“首席，这恐怕有点困难…”戴眼镜的男子无奈摇头，“上一次开启虫洞，有一只怪兽至今还没有找到，联邦怀疑它可能隐藏在我们的星球某个角落。”
“不把那个家伙清理掉，这样危险的实验，只怕不可能再来了。”
“无能的卫队。”首席失望摇头，“算了，先这样吧。”
四人紧接着继续对手中的研究结果进行讨论。
在四人的头顶上，身形十几米长的海拉二号悄无声息地将自己盘旋固定在天花板上，身体上唯一的眼睛盯着下方四人。
凭借着意识感应的特殊能力，它在这几日通过接触这个世界的生命，洞悉并学习了他们的语言。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踪，那个与它接触的倒霉蛋已经被它悄无声息地吞噬了。
虽然没多少营养就是了。
虫洞开启过后，绝大多数星兽尸体都被送到了这里，想要偷吃点星兽尸体的海拉二号跟着过来，却发现了比预想中更有意思的东西。
这些蔚云人，似乎还想再一次开启虫洞，但因为没有抓到自己，所以他们不敢继续。
那如果…让他们抓到呢？
当然，并不是本体，而是子体。
海拉二号已经发现了，因为妈妈的力量发生改变，这一具身体和它位于一号星球的身体并不一样。
它拥有了意识感应这样的新能力，但也有了新的局限。
想要用这个身体分裂新的子体，它至少需要长出第二只眼睛。
它忍不住看向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星兽尸体。
多吃几只，能加快长出第二只眼睛的过程。
长出第二只眼睛，它就能分化出新的子体。
将新的子体作为诱饵，或许就能让这个星球的生命主动开启虫洞。
然后，它就能借此机会获得更多能吞噬的星兽。
不过，这个过程不能操之过急。
妈妈说过，不能被发现。
它盯着下方的四人，忽然身形微微一顿。
一道熟悉的意识占据了这具身体。
是妈妈来了！——
「将星兽用在材料学上？」
楚牧的表情有些怪异。
通过海拉二号传递给海拉的讯息，他知道了那个叫做蔚云星的地方，在第一次开启虫洞之后的反应。
不得不说，那里的蔚云人的确有想法。
在联盟，宇宙能量同样被用于材料学，这样的材料被称为源力材料，D级以上的武器都有使用。
但打造它们，需要特殊属性的源力。
说白了，只有先让自身吸纳宇宙能量的力量，才能够将宇宙能量用在更广泛的地方。
不过问题不大。
相信蔚云人在材料学上碰了钉子之后，总归会换一条路走。
或者，万一他们真的在材料学上研究出了联盟都没有研究出的东西呢？
楚牧看向趴在自己肩头的海拉子体。
「告诉海拉二号，它的想法很好。」
促使蔚云星再次开启虫洞，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从零起步的蔚云星，没有联盟的参考，或许能够走上与联盟并不相同的路线。
他对这个陌生文明的潜力，很有信心。
毕竟他们的科技水平，貌似比星兽降临前的蓝星还要更高那么一些。
如果蔚云文明真的能够发现什么，他可以借鉴一下，然后当做猜想假说，提交给星空书馆。
想必这样的资料会有很多人感兴趣，他也能借此赚上一笔不菲的联盟币。
星渊的知识很难拿出手，但这样的资料，稍微包装一下还是可以拿出来的。
也不知道蔚云星在什么位置。
若是能够现实中与海拉二号见一见，那场面一定会很有趣。
当然，这就有些遥远了。
联盟到不了的地方，他只怕这辈子也很难抵达。
微微摇了摇头，楚牧放下这些花里胡哨的想法，目光望向前方开启的小型虫洞。
感受到楚牧的目光，海拉好奇询问起来。
「需要我再丢一个子体进去么？」
「不。」
楚牧拒绝了这个提议，目光望向脚下。
那里有一块正六边形的令牌，正面有一个徽章模样的符号，背面则是少量陌生的文字。
这块令牌的大小以人类身躯刚好可以握住，对螳兽身躯而言，则十分渺小。
但楚牧却没有半点忽视它的想法。
因为这块令牌，来自虫洞的另一侧。
它有着惊人的强度，即便以螳兽的全部力量，也无法在上面留下丝毫痕迹。
毫无疑问，打造它所使用的材料，是源力材料。
它来自一个并不是人类联盟，但已经开启了超凡武道的未知文明。
更让楚牧在意的是，这块令牌从虫洞另一侧来到这里的时机。
在眼前这个小型虫洞刚刚开启，甚至还没有开启到最大，只是冒出一个小口的时候，这块令牌就从另一侧飞了过来。
这说明虫洞开启时，已经有未知的强者守在了虫洞的另一侧，这块令牌是他们故意丢进来的。
如今眼前的小型虫洞已经快要关闭了，但虫洞另一侧却显得静悄悄，除了这块令牌，再没有任何事物或生命从虫洞另一侧过来。
所以…这块令牌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虫洞另一侧的强者不进来探查，却丢进来一块令牌？
螳兽的复眼闪动着赤红色的光芒。
通透视觉足以将眼前源力材料打造的令牌看个底朝天，除去材质本身，这并不是一件很有技术含量的东西，里面没有任何用来探测的手段。
它只是一块令牌。
思索片刻后，楚牧将目光投向一旁同样在观察这块令牌的龟龟。
“嘶？”（你怎么看？）
龟龟灿金色的眼中闪动着光芒，从未见过类似令牌的它此刻也满是疑惑。
思索片刻后，它缓缓开口。
“昂~”（我们或许需要询问一下其他星兽。）——
第二章在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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