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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墨传信给京城报了平安后,并没有急着回去。邱山离京城太远,小海棠失血过多,不宜长途赶路。
秦家所属的客栈内,宁星棠一直昏昏沉沉睡着。
商墨请了大夫来看过,都说是失血过多,幸而救治及时,并未伤及性命。
虽然知道小海棠没有生命危险,但她一直昏迷,商墨脸色一天比一天差。
徐阳大气也不敢喘,悄咪咪看了眼商墨。
他暗暗捅了捅常贤,以眼神示意——
你快向王爷禀报啊。
常贤目光直直看着前方,直接无视徐阳的眼神示意。
开玩笑。
王妃不醒,他才不会傻到禀告百姓的一点点异常,撞王爷枪口上。
屋内的温度一直降低,哟哟瑟缩在香炉旁,尝试将自己庞大的身子缩到只有它脑袋大小的香炉中取暖。
商墨温柔细心地给宁星棠掖了掖被子。
看向常贤和徐阳时,眼神冷若冰霜,“白轩呢?”
徐阳一个激灵,毫不怀疑自家王爷若是见到白轩,会毫不犹豫杀了他。
他连忙道:“还在邱山山洞里。”
常贤面无表情劝:“王爷,白轩精通蛊虫之术,不宜为敌。”
他们追查秦家夫妇的消息时,查到离苗蛊国较近的城镇,百姓不太对劲。
宁四公子去看了,找不到原因。
秦二公子传信给神医谷谷主,怀疑是蛊虫之术。
可苗蛊的蛊虫之术,何时这般厉害了?
商墨五指紧攥成拳。
好一会儿,才压住心底的杀意,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常贤取出黑甲卫传来的信件:“王爷,与苗蛊接壤的城镇,百姓出现暴动,神医谷谷主回信,怀疑是中蛊。”
“太子查到柳家与苗蛊国勾结拐卖儿童,已经将柳首辅撤职关入大牢,柳皇后也被打入冷宫,后宫暂由贤妃娘娘管理。”
“宁月瑶和柳沧失踪,宁夫人天天去王府门口哭。”
商墨微眯眼眸:“太子?”
常贤轻咳一声:“属下觉得,应该是颜公子。”
“柳氏身边的嬷嬷交代了,颜公子和太子是……双生子。”
商墨眼底划过了然。
这就是能解释太子为何有时癫得离谱了。
南辰自古认为双生子不祥,颜青被抛弃,太子心存愧疚。
所以找到颜青后,任由颜青易容成自己的模样代自己处理朝政。
常贤犹豫了一下,继续道:“颜公子……往这个方向来了,估计晚上就能到。”
商墨声音寒凉如霜:“把他引到宁姜那去。”
常贤:“……”颜青公子若是那么容易被骗,就不会被王妃称为奸商了。
但是王爷的吩咐也必须完成。
心累。
脑壳也疼。
直到晚霞漫天时,宁星棠才彻底清醒过来。
虽然她在被放血期间服了补血益气的药丸,也趁白轩不在时偷偷给自己输血。
但毕竟大量失血,伤了身体。
靠着谷主师父炼制的极品药丸,直到现在才勉强恢复过来。
商墨看她醒来,眉眼间的冷意瞬间消散。
他垂眼看着她,语气极为温柔,“还有哪里不舒服?”
宁星棠摇摇头:“谷主师父的药丸都是极好的,已经没事了。”
说着,她撑着身子就要起身。
刚一动作,全身传来的酸疼感让她不自觉皱了皱眉。
商墨神色顿时一紧,连忙扶住她,“哪里疼?”
宁星棠精致的眉头微微拧着:“躺得久了,身上有些酸。”
她目光看向窗外:“今日是什么节日?”
商墨声线温润,好似尽在山泉中的羊脂白玉,“今日是邱山附近城镇的花乞节,晚上会有游湖花灯,要不要去看看?”
宁星棠看着街上各式各样的花灯,点点头。
她与商墨成婚后,还未放过花灯。
这人是她认定了的人,她想与他做情侣间会做的一切事情。
商墨轻笑:“好,不过你得先吃点东西才能去。”
宁星棠似是想起什么,连忙问商墨,“白轩呢?”
回答她的,是从香炉后弹出脑袋的哟哟,“小小人类,他抱着尸体思索人生。”
宁星棠双眸微微睁圆:“他就这么恨花燃,死了都不给她入土为安?”
商墨:“……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舍不得让花燃入土?”
宁星棠冷笑:“人活着不懂得珍惜,死了抱着尸体装深情,为的是填补心中那可笑的愧疚。”
“说到底,他根本不是为了花燃,而是为了自己。”
商墨和哟哟不出声了。
话本中说,女人发飙时不能惹。
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宁星棠瞅着当鹌鹑的商墨和哟哟,冷哼一声,“你们觉得我说的不对?”
一人一鸟一个激灵,动作极为一致地齐齐点头,“夫人/小小人类说得非常对。”
宁星棠看着一人一鸟神同步的动作被逗乐了。
她噗嗤一声笑出声。
看她笑了,哟哟炸蓬的毛终于放下。
它飞到床边,歪头看着宁星棠,“小小人类,王爷会永远相信你的,你要相信王爷。”
宁星棠伸手戳了戳它的咯吱窝,红唇扬着笑,“我不是花燃,不会委屈自己的。”
商墨扶着她靠坐在床头,端过桌上的燕窝粥勺起一勺,轻轻吹了吹,喂到宁星棠唇边,“你这几天都没吃东西,吃了这碗粥,就带你出去玩。”
宁星棠乖巧地含住勺子。
唇瓣沾了汁液,如同饱满的水蜜桃,小巧的舌尖轻舔唇瓣,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
商墨捏着勺子的手猛地一紧。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燥热,声音低哑暗沉,“找到爹娘后,我们立刻拜堂。”
宁星棠灵动的眼眸中满是坏笑。
她故意凑近商墨,长睫轻颤,眼波流转间,带着千种风情万种风光,“夫君喂的粥,真好吃~”
她的嗓音,本就带着娇俏的勾人味道。
此时刻意拉长了尾音,更显缠绵悱恻。
商墨端着碗的手一抖,差点被控制好内力捏碎碗。
宁星棠眨巴着双眼,故意逗商墨,“夫君把碗捏得这么紧,是舍不得给我吃了?”
商墨看着她眼中的狡黠,屈指弹了弹她光洁的额头,“淘气。”
一碗粥喝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二人正打算出门,房门被敲响,幽怨哀凄的声线传来:
“还要不要家族宝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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