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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打着璇儿,轻飘飘落下。恰好正面朝上。
几人都看清了写的字——
【小海棠轻启未婚夫颜青】
宁夫人劈头盖脸怒骂:“你被皇家退了亲,还不知检点纠缠墨王。”
“现在又在外面勾搭野男人,冒出个未婚夫,你就这么饥渴想要男人吗?”
徐阳和绿莺盯着信封,一脸懵。
鸢语蹲下身子,捡起信封。
她盯着落款处看了会,神色诡异地扭头看宁星棠,“小姐,奴婢想起一件事。”
宁星棠眼皮子一跳:“说。”
“奴婢记得夫人和老爷给您定过一门亲事,男方......姓颜。”
宁星棠人麻了:“什么时候?”
“您四岁的时候。”
徐阳和绿莺:“......”
完了,王爷好像成了插足人家婚姻的小三。
宁星棠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我怎么没听爹娘提起过?”
颜青,她有点印象。
三四岁时,搬来她家隔壁。
比她大两岁。
长得很漂亮,就是好像脑子有点儿问题。
天天追着她问他美不美,随身携带小镜子。
他的座右铭是——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她叫他美人姐姐。
颜青曾偷了他爹珍藏,准备送给他娘的玉佩,给她买了漂亮的衣服首饰。
被他爹拎着拖鞋追了三条街。
她和颜青凑到一块时,没少干坏事,都让彼此背锅。
后来突然搬走,她为此还抑郁了几天。
却没想到,那货是男的。
还勉强算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绿莺连忙解释:“只交换了信物,双方并未下过婚书。”
徐阳和绿莺松了口气。
按照南辰律法规定,定亲时男女双方需要下过婚书,
若只是交换过信物,十二年内未联系,便可作废。
绿莺猛然一个激灵,问道:“满十二年了吗?”
鸢语算了算,神色更加古怪,“明天满。”
所以今天来信,坐实了未婚夫这个名分。
徐阳&绿莺:“!!!”
这算是光明正大挖自家王爷墙角!
宁夫人脸色铁青:“现在野男人都找上门了,为了保住丞相府声誉,唯有将你浸猪笼。”
绿莺皱眉道:“宁夫人,你们尚未问清宁小姐养父母,就给她和王爷定了亲事。”
“说起来,宁小姐是无辜的,反而是宁府欺骗皇家。”
宁夫人脸色一白。
她的确是没问过宁星棠养父母。
陛下一指婚,她和相爷就毫不犹豫答应了。
就算墨王双眼失明,但毕竟是南辰封了王的王爷。
宁星棠嫁过去,对宁府没有坏处。
况且皇家给的聘礼极多......
宁星棠似笑非笑:“王爷要是知道了,不知是会惩罚宁府骗亲,还是会惩罚我不知廉耻?”
宁夫人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这封信是今早有人送来的。
小厮不敢去百蕊院,所以送到了她手上。
她拿到信,就想着给这孽女冠上一个不知廉耻,淫荡的罪名,然后浸猪笼。
却不想,这‘未婚夫’是秦家夫妇定下,只交换了信物。
而子女的婚事都是父母做主。
若是闹出去,不但惩治不了这孽女,宁府还会担上骗婚的罪名。
宁星棠上前一步。
宁夫人下意识后退一步。
却由于昨夜喝了一夜黄莲水,腹泻一夜。
她腿一软,跌倒在地。
宁星棠居高临下,双手环胸,意味深长看着她,“宁夫人,你说后天的春日宴,太子可还会对宁月瑶照顾有加。”
宁夫人脸色蓦地一白,恶狠狠瞪着宁星棠,“要不是你,瑶瑶的善名怎会有污点?都是你害得瑶瑶被太子嫌弃!”
“都是你!当初我就不该接你这孽女回来!”
宁星棠轻笑一声,眼中毫无笑意,“宁夫人要是不接我回家,宁家能享受这十年的荣华富贵?”
她弯腰,黑白分明的瞳眸,定定看着宁夫人,不含一丝情绪。
“宁夫人还能收到我的信,看来府中下人的规矩依旧没学好啊。”
“徐统领,麻烦让宁府所有人都喝三天黄莲泡水。”
“一会会有人送黄莲过来。”
徐阳嘴角抽了抽,恭声应下。
这位不愧是阴间来的。
整人的手段真够阴间。
就在宁星棠去荷香府时,神童山地底。
身穿云白绣金长袍的年轻男子,一手支额懒懒躺在四人抬着的软轿中,出现在被火烧了的通线幽草旁。
他看着黑漆漆一片的通线幽草,半晌不说话。
好一会儿,他端着矮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含义不明地轻笑一声:
“小东西的运气,还真是好。”
软轿旁站着的绿衣少女,恭声问道:“主子,需要奴婢把草皇抢回来吗?”
颜青懒懒抬眼。
少女接触到他淡淡的视线,后背猛地一寒。
下一秒,她整个人猛地飞起,狠狠撞上石壁。
颜青理了理衣袖,声线寒凉无温,“本座的任何东西,她都可以拿。”
少女吐出一口鲜血,神色痛苦,“主子,您这么多年的筹谋布局都被她毁了,她现在和商墨狼狈为奸,若是不杀了她,未来二人会成为您最大的敌......”
话未说完,她双眼猛地瞪圆,不甘看着软轿上的那抹绝色身影,缓缓失去生机。
她眉心间,插着一支银簪。
簪尾,雕刻成栩栩如生的海棠花。
颜青一头如瀑青丝倾斜而下。
几缕发丝从他眉眼滑过。
五官精致得如同画卷。
他抬手拨了拨发丝,忽地眼中浮现茫然,“对哦,她差点嫁给商墨,我是该杀了商墨,还是该杀了宁沧涯一家?”
他精致如画的眉尖渐渐蹙起:“她从小喜欢美的东西。”
说着,他掏出袖中小镜子,对镜自照:
“等岳父岳母那对驴找到秦家宝库,本座拿到圣药,就能和她长相厮守。”
“凭借本座的绝世美颜,小东西肯定会回到本座身边。”
“哎呀,长得太美,真是烦恼,小东西都搞错了本座的性别。”
一名蓝衣少年嘴角抽搐着从洞内走来,淡淡扫了眼失去生机的少女,眼皮子一跳。
得。
又癫了。
不演柔弱不会武的病美男了。
“公子,当年尊上送小姐的信物在秦家夫妇身上,小姐若是不认您这未婚夫怎么办?”
颜青放下镜子,颇为烦恼,“那就毁了商墨的脸。”
“哎呀,不行,小东西医毒双绝,她肯定能给商墨治好。”
他从矮桌上拿起白色的团扇轻扇,轻笑一声,“不如,毁了小东西的手?”
蓝衣少年额角跳了跳。
公子要真舍得动小姐一根寒毛。
他用手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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