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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医婆婆,她还有救吗?怎么一直都没醒?”“恶毒雌母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她好像是为了救我们,才被那条坏蟒蛇伤成这样的吧?”
耳边不断有人在窃窃私语。
贺瓷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扭头就看到老二苍冥趴在自己的石床边。
苍冥冷不丁对上她的眼,小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朝后躲了躲离她远了点,“你看我干嘛?”
“我可没有趁你睡着的时候害你。”
“我也不是担心你,只不过现在正好轮到我来看着你。”
“嗯,我知道了,”贺瓷手臂撑着石床坐起,看着苍冥勾了勾唇,“谢谢你来守着我。”
“我没有守着你!”苍冥一脸别扭,瞬间炸毛,“我只是在这坐了一会儿!”
“好好好,你没有守着我,也没有趴在我床边睡着,一点也不担心我,”贺瓷低头打量自己的伤口,随口糊弄着,“都是我想多了,行了吧?”
小家伙脸气的鼓成包子,却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憋了半天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悄声嘀咕,“恶毒雌母。”
“坏雌性!”
腹部的伤口没有崩开,上面涂了一层黏糊糊的墨绿色草药。
贺瓷悄悄扒开看了一眼伤口,虽然比昨天更严重了一些,好在没有发炎。
从空间里再次拿了一颗抗生素,直接干吞,差点没被噎的呕出来,憋得眼底都有了水光。
听到动静的苍冥悄悄把脸转了过来,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小手抠着自己的兽皮衣,话说的磨磨唧唧,“巫医婆婆说了,你一醒,就离开巫医洞。”
“我们在这里,会给巫医洞带来不祥。”
小家伙有些沮丧。
从生下来,他们就是被族里厌弃的存在,每次出现在族人面前,他们都会骂他们是诅咒。
就连亲雌母,都厌恶他们。
“没事,那我们这就回去吧。”
贺瓷赤脚下地,在心里暗骂了一遍巨蟒。
草鞋都没编好,就被对方的突然出现给打断。
她朝苍冥伸出手,“正好回去吃点东西,我都饿了。”
苍冥看了眼她的手,默默的退的离她更远了一些,抱着自己的胳膊,拒绝的意味明显。
贺瓷直接把手缩回,先朝洞外走去,“好吧,不让牵,那你自己走,反正我现在受伤,是不可能抱你的。”
“谁让你抱!”
“被你抱着,我还怕被摔死呢!”
苍冥碎碎念,“我根本不可能喜欢被恶毒雌母抱。”
他断了条腿,单脚跳着,走的缓慢。
贺瓷的余光注意到,转身,利索的将幼崽一把抱起,拍了下他的屁股,“别挣扎,我身上的伤疼着呢。”
苍冥浑身僵住,小手都不会摆放,木着一张小脸,耳垂却泛着一层薄红。
一大一小回到洞穴。
贺瓷一眼就看到苍幽和苍月全都换上了她编的衣服。
本来脏的跟泥猴似的两只幼崽,洗干净之后竟然有几分精致的漂亮,可惜崽崽太瘦脸色太差,冲淡了那几分精致。
他们长得不像自己,也许是像他们的雄父?
苍幽见到她,很是惊喜,“我还以为你快死了呢,本来还有一点伤心的。”
“大哥,”苍月急忙拽了拽他,恨不得捂住傻大哥的嘴。
“没事的小妹,你都说她身上的味道变了,她还为了我们跟流浪兽人打架,那么厉害!比部落里的雌性都厉害!”
“还有这衣服,虽然特别容易烂,但也比以前的脏兽皮穿着舒服多了。”
贺瓷有些意外于苍幽的直线条。
火刑那一幕,她还以为老大最难搞。
站在她身边的老二苍冥,难得的没有凑到哥哥妹妹跟前去,牙尖嘴利,“我就喜欢穿兽皮衣服,不容易坏,摔了还不怕疼,比烂树叶子做的衣服好多了。”
三个孩子,就他还是脏兮兮的。
“蟒蛇极为记仇,最近别去湖边。”
“你们和我的气味相同,对方有可能回来报仇,”贺瓷眉头微皱,看了眼洞穴门口挖的土坑,“我去别的地方打点水回来。”
不管是做饭还是给苍冥洗澡,用水的地方多着呢。
“鹤雌!”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贺瓷走出洞穴,见到来人直接开口道谢,“谢谢你把我送去巫医洞。”
如果没有鹤渊这个族长儿子的面子,巫医婆婆根本就不会允许她进去。
鹤渊腰腹处围着一块兽皮裙,胸膛袒露。
汗水滑过腹沟,一路溜进了兽皮裙内,野性十足。
“不用这么客气,你能弄伤蛇煞,特别厉害,”鹤渊的表情有些别扭,捧着手里野兽的头盖骨,“我听说你醒了,估计你这几天应该不会再去荒林,所以去帮你打了点水回来。”
他看了一遍眼前堪称家徒四壁的洞穴,把头骨搁在一旁,“别在泥坑里洗澡,用这个吧,够大。”
“这是哞哞兽的骨头,很结实的。”
红发飞扬,阳光照在上面愈发的晃眼。
贺瓷仔细的看了看他,少年一脸清澈,看着也就二十岁左右,像是别扭的小奶狗。
被雌性这么直勾勾地盯着,鹤渊脸红的快要和他的发色一样。
眼前已经变好了的雌性跟部落里的其它雌性都不一样,自从看到她满身是血依旧不屈从于蛇煞时,自己对她的感觉就已经变了。
“谢谢你,我正好有件事情想问你。”
原主除了每天去领部落里分发的猎物之外,跟他们基本没有接触,所以贺瓷对部落里的情况可谓是两眼一抹黑。
“我家崽崽们的兽皮衣全都烂的不成样,我想换点兽皮,可我不知道跟谁换,怎么个换法?”
“那就只能去找鹤雅换了。”
鹤渊眉头紧皱,眼底有些厌恶,“鹤雅有很多兽夫,所以她家的兽皮也最多。”
“你可以去问问她想怎么交换。”
贺瓷在心里默默的记下这个名字,打算等会填饱肚子就去看看,
“你还有别的需要我帮忙的吗?”鹤渊的双脚钉在原地,舍不得走,“我打猎很厉害的,雨季快要到来,你一个带着三只幼崽的雌性,到时候会很难熬。”
贺瓷摇头,“你是部落狩猎队的主力,给我打猎,没法跟族人交代,所以不必了,我也没有东西可以交换。”
鹤渊低头,默默转身。
离开了贺瓷的视线但是没有走远,坐在洞穴后面的树上,眼神锐利的警惕四周,以防流浪蛇兽人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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