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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电话中,是汪洋的疑问,还有锅碗瓢盆洗洗涮涮的声音。
唐棠没有再出声,而是盯着自己身上的这座大山,面色苍白,如临大敌。
可周云宴多聪明啊!
把头埋在她的脖颈之中,避免和她目光交汇,又开始装睡。
手也安分下来,只是放在她的腿上,像是一个小暖炉温暖着她的皮肤。
唐棠的裙子被掀了上来,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显得双腿光滑纤细。
捂着话筒,唐棠急促地喘息,挣扎了两下发现还是起不来,细细听着周云宴的动静,除了均匀的鼻息之外再听不到任何响动之后,才放心地压低声音和汪洋说话:
“老公,今晚有朋友叫着一起吃饭,你不用等我了。”
声音微颤,唐棠尽量让自己保持克制——
她自己也想不明白,明明做战地记者的时候,炮弹从自己头顶上飞过她都没有后退一步,可现在,只是一个男人,为什么让她如此不安?
是因为他的越界?
还是因为自己也蠢蠢欲动。
遮遮掩掩地偷瞄周云宴雕刻般的侧颜,唐棠努力平复心绪让快感褪去,这种变幻莫测的刺激让她的大脑有些上瘾。
“吃的什么呀,老婆?你身体不好,马上就要做试管婴儿了,别吃什么辛辣刺激的东西。”
听到这番话,唐棠鼻子一酸,那个男人穿着围裙在锅灶旁忙活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
他看自己小心翼翼的眼神,有时候不着边际的话,还有投鼠忌器的情事……
在这一刻都浮现了出来。
甚至那天汪洋狂乱的吻都充斥在脑海之中,烟丝的味道和此时周云宴身上的香气混为一谈,她的视野开始混乱。
盯着周云宴,她叫了声:
“老……”
刚说出一个字,唐棠哽咽了一下,愧疚感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整个人都无法呼吸。
“怎么了,老婆?”
“老公……我……嘶!”
“……”
显然,她这一句“老公”叫醒了不该醒来的人。
周云宴撇过头,撑起身子,直勾勾盯着唐棠不知所措的眼神,唇角向下垂着,显然他并不开心。
唐棠也顾不上许多,连忙在唇边比了一个“嘘”,无论怎样,这种时候周云宴肯定是不能出声的。
周云宴也没这个打算。
“老婆?老婆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电话那头焦急的声音还在询问着唐棠的动向,唐棠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因为此时周云宴已经不安分地卸下了她的裙摆。
“继续。”
他不说话,只是用唇语让唐棠不要中断这场对话。
“老公,我先挂……”
“老婆,你没事儿吧?正好我有事儿要和你商量一下。”
但唐棠想要挂断这通电话,汪洋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甚至抓住空档开始侃侃而谈:
“老婆,咱们现在的房子虽然在市中心,但毕竟不是学区房,考虑到小瑾和咱们未来孩子……”
一开始说正事儿,汪洋就变得十分啰嗦,讲了好几分钟都没有正题,就像是怕唐棠会拒绝一样,什么事情都要先充分地将理由告知清楚。
但周云宴是一个直入主题的人。
就像是在医院第一次见到唐棠那样,不知道他从哪儿摸出来的药水,掌心拖着纱布浸湿之后就抚上了她的身体。
唐棠都有些迷茫了——
周医生闹了半天……
只是在给我敷药?
还是……
就连唐棠自己都不知道,她在期待着什么?
一个从小到大没有正儿八经谈过恋爱直接被安排结婚的她,现在居然对周云宴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让她来说这个幻想到底是什么,唐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偷偷摸摸的触感在汪洋一句一句“老婆”的呼唤中积累快感,唐棠只有死死捂着自己的嘴才好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可另一只手还要拿着电话,那就给了周云宴充分的自主活动空间。
“别!”
感觉冰凉的纱布探入,她嘘声喊道,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晶莹剔透。
“疼?”
周云宴答非所问,可他显然动作瞬间停滞。
瞧着她一脸委屈,眼尾红红的,锁骨、脖颈上都是自己留下的红痕,周云宴的心也软了。
最终,他靠在女人肩头,眼神盯着她的唇、她的双眸,最后是她的手机。
“老公,我这儿还有点儿事儿,有什么事儿等我回来再说吧。”
“好吧,可是……现在我手里有一个很好的学区房房源,咱们得尽快拿定主意啊,要不然这房子肯定就被别人给买走了。”
“这个……买房子是大事儿,我们回来再商量。”
“那好吧。”
汪洋的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失落,唐棠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那头传来了小瑾的哭声。
“呜啊——呜啊——”
“小瑾?小瑾怎么了?”
一提到孩子,她紧张极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着急忙慌摸索着自己的裙子。
“小瑾?小瑾没事儿吧!”
可汪洋已经不在电话前,唐棠听到急促的跑步声,最后才是电话被拿起来,汪洋火急火燎地说了句:
“小瑾从浴缸里摔了一跤,老婆你别急,没什么事儿。”
“我马上回来。”
羞愧难当,唐棠一边穿衣服一边责怪自己为什么要让小瑾一个人回去。‘’
她不是非要和周云宴吃这顿饭不行,明明小瑾才是最重要的。
周云宴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可他都没能完整地喊出唐棠的名字,她就已经跑了出去。
“……”
“齐叔?”
急忙联系管家,周云宴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喝周雪晴递过来的那杯酒,要不然现在就能送唐棠回家了:
“唐棠要回家,你送一下。”
“好,你放心,二少爷。”
放下电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周云宴闭上眼睛回味着刚才的美味,那种口舌留香的感觉让他全身心都感到放松。
回头,洁白整齐的床单此时一团凌乱,上面斑斑驳驳的,是血迹和药水,还有一些泛着亮光的液体。
仰面一头倒在床上,周云宴细嗅着女人在床上留下的幽香——
再过四天,她就要做胚胎移植了?
眼神中带着阴鸷诡谲的色彩,他正准备将楼下的郑铭铎叫上来时,一翻身,手中摸到了一个小小、软软的东西。
“这个是……唐棠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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