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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直播那得是14年之后的事情了，许庆凡暂且将想法压下。他将炒香的羊肉转到沙煲，加入秘制酱汁转文火慢炖。
“哈~好了，我回楼上继续睡觉，小玉你看时间翻一下羊肉，小心别糊底了。”许庆凡拿筷子试试味，打着哈欠说道。
“嗯，我午饭时叫你。”吴玲玉乖巧点头。
许庆凡没有说话，离开时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很快，厨房里只剩下了吴玲玉和夏小小。
配菜两人也处理得七七八八了，夏小小突然开口打破了僵局。
“小玉。”
“嗯？”吴玲玉抬眸。
“我们出去说吧。”夏小完后擦干净手，推着小玉的肩膀离开厨房。
吴玲玉尽管困惑，但还是乖乖地跟着她走了。
夏小小将她带到客厅阳台，打开其中一台跑步机后，她在上面慢慢走路。
吴玲玉见状也打开了另一台跑步机，上去后询问道：“小小你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嗯。”夏小小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才接着说道，“就是，咳，那个，小玉你有喜欢的人吗？”
[小小不会真以为我好忽悠吧？]
吴玲玉心里吐槽。
“啊我，有，没，没吧，小小你为什么这样问啊？”她装作害羞的低下头，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夏小小一看这情形，哪里还看不出小玉是在说反话啊！
“没有啦，大家以前都是一个班的，那只死人狗把我们分开了！”
“我就是关心一下，小玉在新的班级有没有遇到有好感的男生，会不会遇到坏人。”夏小小找了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解释道。
“怎么可能！”
“我，我才不喜欢班上那些男生”
先是激动，然后是害羞，吴玲玉的情绪表演得很好。
夏小小听完心里顿时就是一咯噔，[完了，看来小玉也喜欢那只臭狗！]
“嗯，对，同龄的男生确实都比较幼稚。”她无心回答道。
“还，还好吧，凡哥他有时候也挺幼稚的。”吴玲玉憋住笑意，一副认真的语气说道。
夏小小：
“嗯，好吧，小玉你没有喜欢的人我就放心了，早恋很影响学习的。”她加快了跑步机的速度，已经不想继续问下去了。
但小玉表示这才哪到哪，小小不想问了，她可还想问！
“那小小呢？”她几分害羞的偷瞥夏小小一眼，然后又迅速把头转回来。
“我？我什么？”夏小小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就是喜欢的人啊，小小你也有喜欢的人吗？”吴玲玉补充解释，这个“也”就很精髓。
“我和小玉你一样，没有喜欢的人！”夏小小脱口而出，但很快，她就发现了哪里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是.啊？”
“小玉你刚刚是不是说也了？”
夏小小暂停了跑步机，视角死死锁定吴玲玉。
“啊？”
“我说了也吗，没有吧？”
吴玲玉一副自己也不确定自己说没说过的语气。
“你说了，小玉刚刚说也有喜欢的人。”夏小小强调道。
“啊，那可能是我说错了吧。”吴玲玉满不在乎，继续说道，“小小是觉得男生幼稚，所以不喜欢吗？”
夏小小：
[不是，怎么这就翻篇了啊？]
[还有，不是该我来问小玉的吗？]
夏小小整个人都是呆住的，晕晕乎乎的回答道：“嗯，差不多吧。”
“喔~凡哥这么幼稚，难怪小小你不喜欢凡哥呢。”吴玲玉像是才恍然大悟的说道。
夏小小：？？？
[不是，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臭狗了！？]
然而现实中。
“对，他幼稚死了，又幼稚，又臭美，最烦就是他了。”夏小小语带嫌弃的肯定道。
“许庆凡这么差劲，小玉你肯定也不喜欢他的吧。”她说完后，眼睛死死地盯着吴玲玉。
“我，我”小玉吞吞吐吐，像是犹豫不决。
[不喜欢，不喜欢，你快说啊，不喜欢你快说啊！]夏小小心里急得不行。
要是小玉当着她的面承认自己喜欢许庆凡，她刚刚又说了自己不喜欢，那以后她和臭狗在一起了，岂不就成了抢闺蜜男人的坏女人？
“嗯。”吴玲玉点头后，很是羞涩地低眉垂耳。
“对吧，我就知道小玉你肯定不喜欢他的。”
“我，我喜欢凡哥啊！”
“就知道欺负人，坏毛病一大堆，谁没事喜欢他啊。”
见小玉总算承认了不喜欢许庆凡，夏小小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说着他的坏话。
[我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一定是！]
“小玉你不喜欢他就对了，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许庆凡就是大色狼！”她仍旧不死心，继续说道。
“我，小小我说我喜欢凡哥啊。”吴玲玉又重复了一次。
“哈哈哈，小玉你骗我的是不是，一定是了，小玉你真会开玩笑。”夏小小脸色大变，强撑笑颜道。
“不是的！”
“从02年第一次认识凡哥起，我就喜欢凡哥了，喜欢快十年了！”
吴玲玉忽然看着夏小小的眼睛，很认真，很认真的说道。
“啊，是，是嘛。”
“这么久了吗”
夏小小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平时智慧的大脑也像是退化了。
“小学时总被人欺负，有一天知道凡哥帮一一的事情后，我那时就开始幻想，我要是也能有一个凡哥就好了，帮我打跑那些欺负我和妈妈的人。
睡觉时在想，睡醒了也在想，可能是想得多了吧，你猜怎的，凡哥居然就真的出现在我生命里了，帮我打跑了坏人。”
吴玲玉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她继续说道：“我那时其实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喜欢，总之就是看见凡哥就能高兴一整天，看不见凡哥就总想他。”
“在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喜欢凡哥多一点，还是感激凡哥多一点。”
“但是十年时间一路走来，我想我已经把这个问题想明白了，我喜欢凡哥，很喜欢很喜欢！”
吴玲玉只是平静地复述完，夏小小心却乱了。
“我”她感觉喉咙像是被人用枪口堵着，根本开不了口。
“我其实知道自己配不上凡哥的，所以从没有想过自己能嫁给凡哥，只要未来也能像现在这样，一直陪在凡哥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吴玲玉莞尔一笑，有股说不出的释怀。
夏小小这回是真被干沉默了，头皮发麻啊！
“小小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和凡哥说这些，我不想他难做。”
依旧是吴玲玉在自说自话，说着说着，小玉唱起了梁静茹的暖暖：“爱一个人希望他过更好，打从心底暖暖的，你比自己更重要~”
夏小小喉咙发干，嘴唇咬得发白，她此刻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站在好朋友的角度，她应该鼓励小玉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
但站在情敌的角度，她又希望小玉真如她自己所说的，从未奢求过嫁给许庆凡。
难，太难了！
“嗯。”
简单的一个嗯，已经是夏小小用尽全身力气发出的音节了。
“我一直都不敢把心里话告诉别人，怕凡哥以后谈恋爱了就不要我了，还好小小你不喜欢凡哥。”
吴玲玉庆幸的看着夏小小，表情像是在说：总算找到组织了。
夏小小：扎心了。
“嗯，小玉你放心吧，我不会和别人说的。”夏小小摆摆手，步也不想跑了，熄掉跑步机后转身离开。
“嘻。”
看着夏小小颓然离去的背影，吴玲玉再也绷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
[这样一来，以后在道理这一块，我就能拿捏住小小了。]
[可以和晚宁一一她们说！]
吴玲玉掏出手机，美滋滋地编辑起了信息。
【我和你们说】
中午。
香味四溢的羊肉煲放在电池炉上加热，汤面上咕嘟沸腾的气泡驱散走了寒气。
“开个风扇，有点热了。”许庆凡吃得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只脱剩下一件了。
“都还没开始降温呢，这么早打边炉当然热。”林婧笑了笑，将一块马蹄夹到夏小小的碗里。
“小小不舒服吗，怎么好像没胃口的样子？”
夏小小摇摇头：“没，谢谢妈妈。”
她哪是胃口不好，她是心情不好！
吴玲玉偷瞄了夏小小一眼，心里涌起一丢丢歉疚，但也只有一丢丢。
“可能是太热了没胃口吧，阿姨我去开个空调。”她起身说道。
“干嘛啊你，早上不是还说想吃马蹄的，煮了又不吃，矫情。”许庆凡回到座位后，拿起筷子夹走了她碗里的马蹄。
“我，我什么时候说不吃了！”
“我只是等它凉一点，你把马蹄还我！”
夏小小抓住许庆凡的手，一口咬住了他筷子里的马蹄。
“哼~”
果然，多了一个抢食的后，胃口好多了。
许庆凡也不嫌弃她的口水，继续夹菜吃菜。
“凡哥你下午有事情做吗？”吴玲玉重新坐下后问道。
“没吧，怎么呢？”许庆凡想了想，回答道。
“我看QQ空间说雁塔开放了，我想去看看。”
“去吧，多出去走走好，别总是宅在家里。”林婧也附和道。
“你说河对岸的那个雁塔啊，我和小小小时候还在那拍过照，哪就去看看吧。”许庆凡答应道。
夏小小回忆了一下，想起确有其事后，继续低头吃饭。
“我知道啊，我看到过的。”吴玲玉浅笑道。
“是嘛。”
“嗯！”
应吴玲玉的要求，吃过午饭后，三人一起坐车来到了雁塔长虹。
塔楼高八层，建于明代万历二年。
早些年因为实木的楼梯年久失修，就没有再开发过了。
故地重游，塔楼原本的许多结构已经被水泥所替代了。
下午这个点人并不多，三人登楼时没有遇到多少游人，毕竟本地人也很少会来这烂怂大雁塔。
登上登楼后，高处的风吹地人衣摆列列，吴玲玉微微眯起眼睛，任由喧嚣的风吹乱刘海。
“呼~小时候我都不敢往下看，现在看其实也还好。”许庆凡抓着扶手栏杆，心里还是有点怕的。
夏小小只是举起手机拍照，挑出好看的发到她们的群里。
林晚宁和张一一下午都有节目，萧阮雯也要回乡下，因此只有他们三人来了。
吴玲玉重新回到许庆凡的身边，轻轻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很小的时候，爸爸有一次说要带我来爬对岸的这个塔，我记得当时问他塔里有没有白娘子。”
“结果没几天爸爸就病倒了，等想来爬时，塔也不准游客进入了。”
吴玲玉眯起眼睛看着对岸，那是家的方向。
“现在看到了吧，塔里没有白娘子，但有一个吃肠子的女妖怪。”
后一句，他是用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的。
吴玲玉小脸瞬间一红，很是讨厌的悄悄拿手肘撞许庆凡。
看到夏小小拍照完转身回来，两人立即收好了小动作。
“以后有时间，再让叔叔带小玉来一次。”夏小小没发现两人在打情骂俏，安慰小玉道。
“嗯，嗯！”吴玲玉乖巧的点着脑袋。
[小玉这么可怜，等以后我可臭狗子在一起了，小玉想留就留吧]
夏小小叹了口气，心里一软。
晚上。
【小玉你睡了吗？】
【许庆凡你在干嘛？】
许庆凡手上拿着两台手机，一台是他的，一台是小玉的。
【刚刚熄灯，准备睡了，怎么呢？】
【我在干嘛，我在玩手机。】
他操作着两台手机，回复夏小小。
【嗯，那小玉晚安。】
【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夏小小回复完吴玲玉后，又回复许庆凡。
【你怎么这么多为什么？】
【小小晚安。】
许庆凡用自己的手机回复后，又用吴玲玉的手机回复。
夏小小看完许庆凡的消息后，先不回复，又看完吴玲玉的消息后，总算是放心了。
[小玉和臭狗都在线，那就没问题了！]
夏小小嘴角挂起浅笑，最后回复许庆凡：【哼，睡觉！】
“忽悠住小小了。”许庆凡也收起手机，看着正在身前的小玉。
“嗯。”吴玲玉含糊不清的回应道。
狗男人放下手机，闭起眼，认真享受靓坤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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