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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就准备去把他抓回来?”“对呀,这个案子之前就是我们最先开始查的,这谢老虎的侄子也是我们最先抓到的,现在他跑了,上面也下了通缉令,接下来谁先抓到他,这个功劳就是属于谁的。”
郑爱国双手握拳振奋道:“本来我是想亲自出马的,可是这母老虎你也看到了,盯我盯的可紧了,还好有平安出马帮老魏,以他的身手,又在西南刚好服过役,对边界那一片的地形非常熟悉,只要我们没料错,那谢老虎走的是第二条路线,在边境把他给堵上,再把他带回来,那肯定是手拿把掐,老魏这回立功是立定了。
等着吧!
也免得他老提当年的事情,说我抢了他的所长位置。”
原来是还有这个内幕。
陆阳也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龚平安的父亲老龚所长因公殉职,本来最接近他位置的应该是老魏这个副所长兼公安大队长,可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接替这个位置的人成了因公殉职的老龚所长的女婿,也就是眼前这口络腮胡子。
虽说双方关系亲密。
还是定了娃娃亲的儿女亲家,但是怎么可能完全都不在意呢?
陆阳心道:“看来老魏一把年纪,还一心想立功,这郑所也一心支持他立功,这里面的究其根源,这下是总算清楚了。”
想到这里。
陆阳道:“那就祝他们旗开得胜。”
老魏立功回来是好事!
最好是能够升职调到县里去,到时候自己镇里,县里,都在安全口这上面有人脉,就不用担心什么小混混,也敢来找自己麻烦。
八九十年代这方面还是比较乱的。
送走郑爱国。
陆阳回去房里,对刚起床,正在梳妆的妻子殷明月道:“人已经走了,媳妇儿,要不咱们再回去床上,补个回笼觉?”
边走过去,边双手自然的搭在了殷明月的肩头。
殷明月哪肯答应?
拍掉他伸过来的魔爪,有些娇羞道:“刚……刚才的动静,挺大,父亲,母亲,他们应该,已经起床了,老公,别再闹了啦。”
陆阳吃痛的收回手,嘿嘿一笑:“行吧,那你慢慢梳头,我去厂里了,待会儿早饭,中饭,都在厂里吃,我准备召集厂里的工人们开个会,研究一下过几天市场开业后的人员安排。”
这事情还挺急。
殷明月理解的点了点头,小拳头一挥,鼓励陆阳道:“那老公加油!”
她能干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嗯。”
陆阳也点了点头:“那伱在家好好看书,待会儿早饭也要记得吃,看你最近口语又有进步,再多练几个月,说不定就能恢复到和正常人一样了呢。”
殷明月听罢,腼腆的羞涩一笑,一边给梳头,一边小声道:“老公放心啦,人家也会加油的啦。”
陆阳哈哈大笑,忍不住在她脸上嘬了一口。
然后飞快的跑了。
弄得殷明月红霞满天飞,有些懊恼的撅了撅小嘴,起身往两人的新房外瞄了一眼,等确定爸妈虽然起床了,但还在他们自己房间里面说话,也没注意到隔壁房间这里的动静,便就又长出了口气,拍了拍胸脯,重新坐回到梳妆台前。
陆阳来到院子。
重新又推出了之前已经退役,沦为上一代坐骑的28-自行车,单手扶着龙头骑着它出了老丈人的院子,上了毛马路,往自己家别墅的方向,制衣厂赶去。
沿途碰到了好些村民。
都非常热情冲他陆阳打招呼,说话也一个个特别好听。
自打他从申城回来,发了财,又开了这家制衣厂,周围就没有了坏人,村子里面围绕在他身边的就只剩下了好人。
陆阳也乐得享受这样的追捧。
被人夸,总比被人损好,是吧?
心情愉悦的吹了声口哨。
来到厂里。
又刚好碰到了,现在已经长期住在厂里的三堂哥陆有义正在下米粉当早饭,闻到了米粉清香味的陆阳也不客气,隔着老远,就叫道:“三堂哥帮我也下点。”
今天何止是早饭。
就是中饭,他也得赖这三堂哥一顿。
听到陆阳想吃自己下的米粉,三堂哥高兴还来不及,烧的水翻开后,当即就狠狠的给锅里多加了两把米粉。
紧接着,就把洗干净的小葱,青菜放里面。
这些小葱,青菜,都是他自己种的,地就在这厂子后面,原本是块荒坡,是打他搬到这厂里来住之后,就把那荒坡给开垦出来,种上辣椒,小葱,青菜,萝卜,四季变化,时令能种什么,他就种什么,所以总是能吃到最新鲜的蔬菜。
陆阳看着他弄。
就只见到水开后,大概烫了不到一分钟,三堂哥就已经在开始拿筷子往外捞米粉。
这些米粉本就是熟的晒干,然后做之前,事先又都用开水烫过。
所以二次煮的时候不能时间太长,很快就只见到三堂哥已经夹了满满了三大海碗米粉,又淋上汤汁,最后是青菜当浇头盖在米粉之上,再然后是灵魂剁辣椒,白白的米线,绿绿的蔬菜。红红的剁辣椒,三色齐全,一碗这个时代最让人胃口大开的当地米粉就做好了。
陆阳也不客气,端起一碗就吃。
早上起来太早。
又陪着郑爱国与龚兰兰这一对夫妻唠嗑了半天。
他早饿了。
满满的一碗米粉,三下五除二,就已经被他给扒光,嗦进了肚子里面,就看见这碗里漂浮在汤汁上的红色剁辣椒,还蛮诱人,于是又“咕噜咕噜”的连红汤都灌进去了半碗。
放下海碗。
陆阳给自己擦了擦嘴。
这时才发现三堂哥面前的那碗米粉居然还没怎么动,之前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最多也就嗦了一口。
不对呀!
这可不像是以前那个像饿死鬼投胎一样的三堂哥,那个时候三堂哥嗦粉可比自己快多了。
“你不饿?”
“那我把这碗也嗦了吧。”
陆阳说的是第三碗,不是三堂哥身边的那已经被他嗦了一口的一碗。
这一碗米粉,在陆阳看来,肯定是因为三堂哥刚才下粉的时候下多了,两只海碗装不下,这才用的这第三只海碗来盛,所以理应该是谁先嗦完了第一碗米粉,这一碗比那两碗要少一点的米粉就归谁吃。
他也没客气。
刚八分饱,觉得自己还能再吃得下,伸手就要去拿。
“这一碗你不能吃。”
三堂哥突然伸手抓住陆阳的手腕。
“干啥。”
陆阳奇怪道:“你不是胃口不好吗?你那碗都还剩那么多,我为什么不能吃?”
“那个,老……老板,这碗是我的。”
“谁?”
陆阳扭过头去。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齐刘海的微胖女孩站在自己的身后。
年纪约摸也就十七八岁,带着几分婴儿肥的幼稚,有些紧张的抓着她自己的一块衣角。
“小郭师傅,你也没在家吃早饭,就来厂里上班了吗?”
陆阳下意识的道。
这个女孩也是厂里的划料师傅,住在隔壁村,当初和陆有义一批跟着魏舒姐姐学裁剪手艺的学徒。
不对呀!
小姑娘这么紧张干什么?
陆阳突然反应过来。
扭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刚才不许自己吃米粉,现在又神情很不自然的三堂哥。
“可以啊!”
“你们怎么搞到一块的?”
“我来算算,三堂哥今年27,不对,28,这小姑娘今年有18了吗?好像是有了,但应该还没过18岁生日吧?我去,大十岁,整整大十岁,这不妥妥的老牛吃嫩草吗?”
“好家伙,三堂哥这个老光棍,旱了这么多年,最后居然还能再捡到宝。”
“那我是要成全呢,还是成全呢?”
陆阳装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多久了?”
“没,没多久。”
郭家小妹低着头,双手还在揉着自己的衣角,不敢抬起头来。
三堂哥有些激动的站起来道:“堂,堂弟,你不要为难她,是我见她经常不吃早饭就来上班,这样对胃不好,所以才每次顺便帮她多做了一碗,我们之间没什么,不会影响到工作,堂弟你放心。”
我放心个啥?我放心。
陆阳撇了他一眼:你这个朽木疙瘩,怎么能这么说话?人家姑娘还不得多失落?罢了,我还是帮帮你吧。
“咳咳。”
“那个,堂哥这个助人为乐的精神非常好,以后还要保持,我批准了,今后小郭师傅的早饭,就都归你来负责,她要吃不好,饿出了胃病,我可找你负责。”
“行了。”
“你们慢慢吃吧,别急,8:30才上班,还有时间够单独相处,记住了啊,好好处啊……”
说完,陆阳乐呵呵的背着手走了。
留下原地两个脸红彤彤的未婚男女青年,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同时目光落向了桌上海碗里的米粉。
“吃粉吧。”
“嗯。”
“慢点,有点呛,我放的剁辣椒有点多。”
“不呛啊,你做的好好吃,我喜欢吃。”
“那我今后每天都做给你吃?”
“嘻嘻,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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