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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云母亲热情向我招手,笑声令人感到不适,说:“原来是小桀的同学啊,快快进屋坐。”我摆手拒绝,面无表情淡淡说道:“不用了阿姨,我还有事……陆桀,你过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跟你说。”说话间我没有看张灵凌一眼,现在她和我关系隔着一个陆桀,我是通过陆桀才认识她的,意思就是这样,可是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一丝难以言表的难受。
陆桀走过来,搂住我的脖子,故意放大声音,说:“哥们,什么事啊,这么神秘……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你该不会连警察都跟踪吧?”
“别开玩笑,我哪里知道你在这儿,我是来这个村子本来是想借手机打电话给你,我抓到了那三个国际罪犯。”我淡淡说道,表情轻松。
“什么?”陆桀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抓到了他们,一个人?”
“嗯!”我随口应道。
陆桀还是不相信,表情瞬间严肃起来,声音突然变小:“你抓到他们了,在哪里?”
“在那座山的丛林里,只是……”我害怕说出来会让他更震惊,所以还是忍住了我把他们打死的事实。
“只是什么?”陆桀好奇的问道,眼神中含着一丝害怕。
我轻笑一声,淡淡说道:“没事,你立功的机会来了,叫上你的同事们,待会跟我走,带你去那三个国际罪犯。”
张灵云表情惊讶,嘴巴张得很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你们说什么,什么国际罪犯,是你一个人抓住他们的吗?”她一连串的问题,眼神里更加欣赏我了。
“嗯,是的。”我随口回应,转头看上陆桀,搂住他到底脖子轻声说:“喂,陆桀,人是抓到了,不过……就是不能动。”
陆桀更惊讶了,原本很小眼睛睁得很大,着急地抓住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抓的很用力,他急忙问道:“你该不会把他们打残了吧?”
“没有。”我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是把他们给绑起来了吧。”陆桀此时内心已经非常着急,只不过他刻意地压制,固若淡定地问道。
其实他迫切想要知道那三名外国人的情况,我又不敢直接说,万一说不清楚给我定个谋杀外国友人的罪名,我这辈子也就定格在28岁了。
“那个……陆桀,如果我说我杀了他们呢,会怎么样。”我弱弱的问道。
“什么?”
“什么?”
“什么?”
陆桀、张灵凌和张灵云母亲齐声说道,个个表情惊讶,陆桀的声音想炸开了一样,然后瞬间又压制了内心的狂躁,说:“欧秦,现在你哪儿都别去,在这等着,我叫人过来,你——立——功了。”
“真的吗,太好了,会给现金奖励吗,有小锦旗吗?”我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兴奋的问道。
陆桀没有回答我,而是掏出手机打给他所里的同事。
张灵凌此时看我的眼神含着一丝嫉妒,张灵云的母亲则是向我投过来讨好的目光,心想:“为政府立功,那不是要飞黄腾达啦,要是撮合他和灵云也不错嘞。”她笑嘻嘻的合不拢嘴,感觉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夜色已深,村里的昼夜温差非常大,白天还是炎热火炉,晚上凉风冰肌,如果不适应很容易着凉感冒。
陆桀打电话没多久就来了三辆警车,一群身穿黑色警服的陆续从警车上下来,带头的是一个一米八黑脸壮汉,一脸彪悍,大概四十来岁。
他是当地县公安局的局长,名叫杨力扬,听说是三名国际罪犯入境,立马亲自带队过来,随来的还有五名特警队员。
局长走过来,陆桀对他敬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铿锵有力:“杨局长好。”
杨力扬随意回一个军礼,面容严肃,声音低沉:“小陆啊,你在电话里的说你一个朋友抓了三名国际罪犯,他人呢?”他故作转头寻找,明明我就在眼前 ,却假装看不见,肯定是故意的。
陆桀立即拉我过来,赔笑哈腰道:“杨局长,抓住那三名国际罪犯的就是我这位朋友,欧秦,退伍军人。”
“局长好。”我点头道,态度恭敬,毕竟人家是个局长,这次能不能评上立功还得看他的脸色呢。
杨力扬转头看我,冷冷说道:“你就是欧秦啊,现在就带我们去见那三名国际罪犯吧。”
我擦,这么拽?但是我又能怎么样呢,他是局长,我是老百姓,他有那个资本拽,我随声应道:“好的,请跟我来。”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一种无形无法看见的黑暗触手正在向我袭来,随时都有可能被抓住,我希望是我想多了。
我们进来的时候,夜色阴暗,伸手不见五指,杨力扬让手下们打开手电,五名特警队员的步-枪里配置这军用强光手电,五把强光手电的光线在丛林里仿佛就像是五把长长的光剑一样,刺穿了整片丛林,逼得喜欢夜间活动的动物到处乱串,对于那些动物来说,我们就是一群不速之客,严重的打扰了牠们的生活。
穿过灌木丛,我们来到进入丛林的第一条河,在距离我二十几米远的巨石上,一个倩影吸引了我的目光,由于天色黑暗,根本看不清她长什么样,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进入我的目光里的只是一个坐在巨石上的黑影。
十分钟后,我带他们来到了白骨坟堆,三具冰冷的尸体静静的躺在那里,陆桀走过去摸他们脖子的动脉,转头过来,眼神盯着杨力扬,摇摇头。
“动手。”毫无征兆地,杨力扬冰冷的声音响起,两名特警队员立马抓住的手,其中一个用力踢我的膝关节,身体惯性的单膝跪在地上。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内心不由得慌起来。
陆桀缓缓站起身,转过来,怒喝道:“你闯祸了知道吗?”
“我闯什么祸了?”我看着陆桀问道,我不明白,难道杀了三名国际罪犯也犯法了吗。
陆桀像是便了个人似的,走过来揪我的衣领,嘴里的吐沫星子喷我一脸,吼道:“他们是国际知名的冒险家,不是什么国际罪犯,你……”陆桀一把松开,愤怒而无奈的摇摇。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们明明是追杀我的国际罪犯,步-枪、手-枪、刺刀、手雷装备齐全,这些东西在华夏是禁止的,他们拿着招摇过市却不被抓,却说我闯祸,我想不通。
杨力扬闭着眼,摆摆手,冷冷说道:“带走吧。”
“是。”带头的特警队员应道。
我就这么被带走了,杀国际友人,这可是死罪啊,等待我将是明日的终极审判,现在我是活一秒就少一秒,看来真的要定格在28岁了,永远保持着年轻的模样,多好啊。
两名特警队员压着的往回走,脚下的路犹如荆棘,黑夜变得更加阴暗了,有种负罪前行的感觉,心情压抑沉重。
这时,那名带头的特警队员带着嘲讽的语气,说:“我说哥们,你既然也是退伍军人,为何还要知法犯法呢,那三名外国人不是什么国际罪犯,而是世界著名的M国冒险家,曾经去过过个国家的野外冒险,没想到第一次来中国就栽在你手里,你可真行啊。”
“冒险家,第一次来中国就能带枪了吗?”我嘲讽他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对于你来说他们是著名冒险家,你明白了吗?”他淡淡说道,却很轻松,连看我都没看一眼,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无奈。
“懂了,但是已经晚了不是吗?”我淡淡说道,知道真相后突然觉得一身轻松,面对死亡已经觉得无所谓了,不就是一瞬间的事嘛,就是很对不起把我养这么大的父母。
“兄弟,算你倒霉了。”他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然后陷入了沉默,不再与我交谈。
马上就要过河了,一旦走到了对岸,说明我的人生之路将到此为止,没有了未来。
临近河边,我猛一转动身体挣脱了两名特警队员紧紧抓住我的手,迅速冲向水里,瞬息之间便钻入水里,他们也冲进水里,这时小古突然出现,用身体撞击两名特警队员的背后,扰乱他们的追击。
“什么情况,刚才是什么东西在击我?”其中一名特警队员喝道。
“别管那么多了,赶紧找人啊。”
“他跑不了多远的。”
“快点照整个睡眠,他一露头立即开枪射击,只要他的人,死活不重要。”带头的特警队员指挥他们,接着他又骂道:“你们两个也真是没用,在盘子里的熟鸭子也看不住,平时不是叫得很厉害吗,一到实战就哑火。”
“副队,谁知道他的力气这么大,我们这不是没防备嘛。”那名特警队员解释道,嬉皮笑脸,感觉人丢了也跟他没关系一样。
“行了,别解释了,快点找,找不到……哼,局长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特警副队有些生气,这次任务要是失败,他们这五个人的惩罚应该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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