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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安静极了,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沈南音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有一丝失望,却又觉得是意料之中。
这才合乎常理吧,她想。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沈南音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好吗,要不要先坐下来休息一会。”
见他默认,便小心扶着他走到沙发旁坐下。
男人眉头轻蹙,往后仰靠在椅背,察觉沈南音起身,立刻拉住她的手,“你去哪?”
她解释道,“你好像很不舒服,我去做解酒汤。”
“不用,”闻言,陆京宴微微用力,把人扯了回来,“等会让阿姨去。”
她还要说些什么,下一秒,身体僵硬。
男人手臂圈住她的腰,头埋在她腹部,闷闷的嗓音低哑缱绻。
“我头疼,陪我一会。”
冰凉的耳骨钉隔着衣物轻硌在她的皮肤,偏偏呼吸又滚烫。
她垂下眼睛,感觉他好像一只大型犬。
这样的幻视让沈南音心里一软,轻轻抬手,试探性地按揉在他的太阳穴。
冰凉柔软触感让醉酒的不适有所缓解。
但很快,他握住她的手制止,拉到唇边亲了亲,然后搭在自己后脑勺。
沈南音愣了愣,小声道,“是不舒服吗?”
“不是,你的手会酸。”
没想到是这个回答,沈南音心跳微乱。
她忽然想到,当时自己给他吹头发,他也是这样。
电视上播放着狗血的连续剧,长相漂亮的女主角神情冷硬地和男主角对峙,转过身时却哭得泪流满面。
弹幕飘过一行字。
“自尊常常将人拖着,把爱都走曲折。”
一句话完美概括了长达五十集的剧情。
莫名触动到什么,她犹豫良久,再次鼓起勇气。
“所以……你高中真的没送过吗?”
半晌,圈着她的手臂突然微微松开。
沈南音心空了一瞬,“就……就当我没问。”
正仓皇地想往后退,可下一秒,宽大掌心覆在她后腰,将她往前送了送。
沈南音猝不及防,对上他带着醉意的潋滟黑眸。
在她怔神之际,男人低头。
虔诚的姿态,一个轻柔的吻隔着衣服落下。
沈南音僵住,心神在那一刻完全失去了镇定,大脑一片空白,无法再有任何思考和行动。
只能听到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陆、陆京宴……”
紧接着,男人低哑嗓音闷闷传来。
“只会送给你。”
阿姨出来做醒酒汤,就见到自家太太通红着脸坐在沙发上发呆。
看来是又和好了,她乐呵呵地将蜂蜜倒进碗里。
煮好后,将白瓷碗放在桌上后,便自觉地退了下去。
从浴室出来,陆京宴眼里多了几丝清明。
脑海里闪过刚刚女孩纵容的画面,他喉结微滚,心里涌上妄念。
沈南音还在努力灵魂归位。
身旁沙发微微下陷。
她慌张转头,撞上那双狭长黑眸。
平静得像风吹不动的湖面,底下却似乎藏着什么暗涌。
心重重地跳了一下,她忙端起桌上的白瓷碗。
“你你快把解酒汤喝了吧。”
陆京宴抬手接过,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托住碗底。
她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以及随着微动的冷白喉结。
如果是某视频里,水液会顺着脖子向下滚落,流下濡湿的痕迹,打湿解了几粒扣子的衬衫领口。
喝完之后,陆京宴将碗轻轻放在桌上,发出一阵细微的声响。
她蓦地回过神,立刻心虚地别开视线。
虽然,虽然她其实是个有道德的人,但难免会被男色蛊惑,这是正常现象,沈南音自我开脱地想。
氛围沉默半晌,男人嘴角微扬,轻笑一声说道,“阿姨做的好像没我做的好喝。”
沈南音抬眸,下意识顺着他问,“是吗?”
“嗯,你要试试吗?”
他偏头看向她,
“给我们评判一下。”
目光瞟到已经空掉的碗,她眉眼拢着点迷惑。
“这怎么试?”
看来他醉得不轻,难道还要叫阿姨来再做一碗?
他低低地说着,语气意味深长。
“坐过来一点就知道了。”
慵懒嗓音还带着酒后的哑。
沈南音闻言,听话地往他那边挪了挪。
“怎么……”
话还未说完,下巴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轻轻抬起。
清冽的冷杉香气将她笼罩,不等她反应,微凉薄唇印在唇角。
沈南音蓦地瞪大眼睛,漂亮清透的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察觉到女孩的僵硬,他顿了顿,稍稍分开一些距离,但仍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姿态。
薄唇轻蹭着她的唇瓣,轻声开口。
“闭眼,音音。”
话音落下,原本还游离在唇角的细碎轻吻重重压了下来。
她惶然,“陆……”
可张口的瞬间,原本还算普通的亲吻立刻变成了唇齿间的交缠。
扣着下巴的手逐渐收紧,她的呼吸被丝丝缕缕抽走。
长睫猛地颤了颤,沈南音抬手吃力按在他的肩膀推拒,却被纠缠更深。
唇舌发麻,她眼角都沁出了泪,被迫仰着头承受。
蜂蜜和冰糖的甜意在味蕾流连,还带着苹果的香味,充斥在口腔。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被松开。
女孩显然是被亲得狠了,原本浅粉的唇瓣染上殷红水色,清冷雪白的皮肤沁出艳丽的粉。
她小口喘息,浅色琉璃般的瞳孔兜着仿佛一戳就破的泪珠,轻轻触碰就会滚落下来,沾染在浓密长睫。
见此情状,陆京宴眸色微暗。
对上他的眼神,沈南音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她立刻抬手捂住自己嘴,勉强维持声音镇定,“陆京宴,你喝醉了。”
尚未餍足的男人扯唇笑了笑,恍若未闻地重新低头,亲在她的手背。
“你!”
沈南音不可置信地收回手,却正中他的下怀。
于是又落在他手中,唇齿再次被撬开。
她退无可退,几乎被揽着腰压在沙发角落,原本揪着他衣襟试图推拒的手无力滑落,只能勉强搭在他的手臂。
断断续续的呜咽和暧昧不清的水声响交织在一起。
直到最后分开时,他还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微哑嗓音含着懒洋洋笑意。
“现在尝出结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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